狗狗能嗅出人类的压力 - 《华尔街日报》

插图：托马斯·瓦伦塔心理学家苏珊·平克探索人性科学的新发现。阅读往期专栏请点击此处。

狗是嗅觉冠军，鼻子里有1亿至3亿个嗅觉受体（人类仅有600万个），嗅觉皮层更是人类的40倍大。通过训练，它们仅凭嗅闻就能检测人类疾病——包括癌细胞、潜在癫痫发作或新冠感染，无需抽血、活检、核磁共振、抗原或核酸检测。

狗能嗅出心理困扰这种难以言喻的状态吗？自新冠疫情暴发以来，情绪障碍激增，情感支持犬需求随之上涨，客户花费1.5万至5万美元购买受过训练的狗，以在恐慌发作、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或成瘾渴望出现时作出反应。直到最近，狗能嗅出心理状态的证据仍停留在传闻层面。“认为狗能识别人心理状态的假设，正是PTSD、焦虑症和抑郁症服务犬存在的原因，“贝尔法斯特女王大学动物行为中心研究员克拉拉·威尔逊表示，“这个观点看似不言自明，却从未有人实证检验过——直到现在。”

在9月发表于《PLoS One》期刊的研究中，威尔逊和同事测试了狗能否在无法观察面部表情、语调和社交情境的情况下，仅通过嗅觉解读并回应人类情绪状态。研究人员训练四只狗识别人体压力气味，仅凭嗅觉区分人类基础体味与压力状态下汗液、呼吸中挥发性有机化合物（VOCs）的独特混合气味。

研究人员利用美味的奖励训练狗狗区分三种纱布样本。第一组为中性样本，不含人类气味；第二组样本由36名人类参与者在完全放松状态下对着呼气后，再擦拭其后颈部获得；第三组汗液与呼吸样本则在参与者限时完成算术任务前后采集。通过监测受试者的心率和血压，确认纱布上的气味确实能反映压力状态。

训练目标是让狗狗从三块样本中识别出"压力"样本，并通过在该样本前保持警觉端坐来示意。为避免给狗狗任何视觉或社交暗示，每块样本都放置在格栅后方使其不可见且不可触碰，测试期间也无人在场。若狗狗能从干扰项中选出压力样本，就能获得美味奖励。

实验结果充分证实：狗狗不仅能嗅出生理状态，还能感知心理状态。四只狗狗识别压力样本的平均准确率达94%，个体准确率介于90%至97%之间。“压力具有独特气味，“威尔逊女士总结道，“若能将此纳入狗狗的技能库，我们就能在焦虑和恐慌发作前进行识别。”

本文发表于2022年10月22日印刷版，原标题为《狗狗能嗅出人类的压力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