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费者金融保护局资金机制被裁定违宪 - 《华尔街日报》

原旨主义法律革命持续带来回报，最新证据是周三一项爆炸性的上诉裁决，认定消费者金融保护局（CFPB）的资金安排违宪。国会试图规避对金融监管机构政治问责的做法遭到了直接打击。

2010年，伊丽莎白·沃伦在成为参议员之前，设计了具有超然独立性的CFPB，并作为《多德-弗兰克法案》的一部分获得通过。2020年，最高法院废除了该法律对总统罢免CFPB局长权力的限制。但民主党人还通过让该机构自动从美联储提取资金，使其预算脱离了国会拨款程序。

每年CFPB局长只需向美联储申请资金，只要不超过央行运营费用的12%，美联储就必须拨付资金。其他大多数监管机构都需接受国会年度拨款审查。

多家公司在法庭上对CFPB发薪日贷款规则提出质疑，认为该机构独特的资金安排违反权力分立原则（社区金融服务协会诉CFPB案）。本周，第五巡回上诉法院由三名法官组成的小组认同这一观点，指出该局"对国会财政拨款的双重绝缘"是"史无前例的"。之所以称为双重绝缘，是因为美联储通过银行评估和债券组合收益自筹资金，而非通过国会拨款。

《多德-弗兰克法案》甚至规定，来自美联储的资金"不受众议院和参议院拨款委员会审查"。如果国会不喜欢CFPB的作为，那也无可奈何。议员们无法像对待国税局那样通过拨款来约束该机构。

该法律规避了宪法规定：“未经法律拨款，不得从国库提取资金。”上诉法院全体一致裁决中，科里·威尔逊法官援引《联邦党人文集》指出，建国者们将“国会独有的‘财政权’视为制衡‘政府其他部门过度特权’不可或缺的手段”。

亚历山大·汉密尔顿曾警告，将国会的财政权与行政部门的武力权相结合将“摧毁政治自由赖以存在的分权基础，为单一机构提供实施暴政的所有手段”。威尔逊法官在判决书中写道，消费者金融保护局“正是行政分支集财政权与执法权于一身的典型代表”，这一观点很可能最终将诉至最高法院。

沃伦女士对此反应激烈。她在推特发文称，该裁决将“阻碍消费者金融保护局执行防止收债公司骚扰民众的法规”，并纵容“金融机构收取不合理垃圾费用”。实则裁决只是要求该局接受国会合宪监督，这正是宪法本意。

沃伦女士补充说，第五巡回法院的裁决逻辑“将危及包括美联储、货币监理署和联邦存款保险公司在内的多家银行监管机构的资金运作，这些机构监管着我们的整个金融体系”。若这些机构同样以这种方式规避政治问责，或许确实如此。但它们并非如此。判决书同时强调，这些机构并不具备“[该局]在整个经济领域可行使的、与之遥不可及的执法或监管权限”。

参议员谴责了撰写该意见的“极端右翼”法官——这种对法官政治动机的攻击可能是她从唐纳德·特朗普那里学来的。但同一批法官驳回了原告的其他论点，即发薪日贷款规则违反了《行政程序法》和宪法中的非授权原则。我们在这些问题上也会支持原告，但这些法官的行为并不像党派破坏小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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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费者金融保护局（CFPB）的裁决延续了原旨主义法官试图恢复宪法权力分立正确理解的趋势。这意味着要约束行政国家的权力，并要求国会在制定法律时明确授权并为政府提供资金。

在创建CFPB时，国会放弃了自己的职责，设立了一个拥有过多不受约束权力的机构。第五巡回法院履行了职责，指出CFPB是国会不合法的产物。

参议员伊丽莎白·沃伦图片来源：Al Drago/Bloomberg News刊登于2022年10月21日印刷版，标题为“CFPB资金违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