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ESG基金失败，以及它们如何能够成功 - 《华尔街日报》

投资会带来后果。资本可用于追求技术突破、目标回报率或非财务目标，如减少碳排放。环境、社会和治理（ESG）策略吸引了许多希望既做好事又获利的投资者——即获得高于市场的回报率并改善社会和环境成果。但迄今为止，ESG股票策略普遍令人失望，表现不及普通指数，同时在应对气候变化方面未能取得显著进展。许多ESG策略可谓双输。

“温度对齐"基金展示了这种失望为何如此普遍。这些基金仅投资于那些可信承诺到2050年实现《巴黎协定》净零碳排放目标的公司。根据采用的验证标准，标普500指数中有175至225家公司不符合这一要求。

实际上，这意味着这些基金超配科技和金融等行业，而低配石油和天然气等行业。但持有分散性较低的股票组合既未改善风险调整后的回报，也无助于行业脱碳。温度对齐基金在财务表现上落后，也未能推动全球更符合温度目标。

然而，采用更可持续的商业实践具有无可争议的价值。哈佛商学院的乔治·塞拉菲姆估计，可持续企业比非可持续企业享有300个基点的股票估值溢价。他的研究有两个重要启示：首先，可持续性较差的企业通常股息更高。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更高的股票股息会随时间推移带来更高的财务回报。

其次，通过将“棕色”公司转变为“绿色”公司可以创造价值。那些既想盈利又想行善的投资者，应瞄准污染较严重且转型潜力最大的行业和企业，这与气候对齐策略背道而驰。资本提供者必须通过投资实现净零排放，而非撤资。

降低碳排放并非ESG投资者追求的非财务目标全部。多元化、公平与包容实践同样常见，提升经济流动性和社会公正性（如为服务不足社区提供更优质的基础教育和医疗）也是普遍目标。

但与气候议题类似，促使企业改善这些目标的最有效方式仍是积极投资和尽责管理。影响力投资与普通ESG投资的区别在于，影响力投资者能获得透明报告，其中包含社会或环境进展的实证证据。然而股票和债券市场中，明确以可量化影响力为目标投资占比不足1%。这颇为反常，因为成功的双重底线投资并非难事。市场上存在大量既能盈利又能实证行善的投资机会。

以实物资产为例。据高纬环球统计，获得LEED认证的中端写字楼较未认证物业享有77.5%的溢价。将建筑从“棕色”升级为“绿色”能创造显著财务价值。同理，建设政府支持的可再生能源电站或低收入住房项目既能产生优质收益，又能使投资组合更多元稳健。快速崛起的绿色债券、社会债券及可持续发展债券等新兴固收资产类别，同样具备这种双重优势。

专注于可衡量影响力的风险投资和私募股权投资已被证明能产生超额回报，并带来经核实的社交和环境效益，这些通常与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直接相关。贝恩资本、索伦森影响力基金会、TPG、阿波罗全球管理等机构在使命相关投资中实现了两位数回报，同时为服务不足的人群提供了更好的住房、医疗和金融服务。

合理的投资策略需考虑时间范围、流动性、风险承受能力和影响力目标。所有承担的风险应是有意为之，与预期结果相匹配，并经过审慎分散。追求可验证影响力的决定可能涉及明确的财务权衡，也可能不涉及。

如果投资者希望获得良好收益并产生积极影响，基于撤资的ESG策略可能会令人失望。影响力投资领域存在许多机会，既能带来超常市场回报，又能产生可验证的社会和环境效益。帮助企业从“棕色”转向“绿色”可以让你的钱包、人民和地球都受益。为服务不足的社区提供变革性的住房、教育、医疗、数字服务和金融接入可以产生显著的财务回报。

基利先生是1PointSix LLC的首席投资官，也是《可持续：超越ESG，迈向影响力投资》一书的作者。他于2011年至2022年担任贝莱德高级执行官。

6月22日，犹他州德尔塔一座燃煤电厂的烟囱。摄影：里克·鲍默/美联社刊载于2022年10月18日印刷版，标题为《为何ESG基金失败，以及它们如何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