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日报》：达勒姆的斯蒂尔档案案遭遇己方FBI证人阻碍

伊戈尔·丹琴科被指控在FBI调查2016年大选俄罗斯干预事件期间向探员撒谎。图片来源：Drew Angerer/Getty Images弗吉尼亚州亚历山大市——本周FBI员工作证称，2016年那份关于时任总统候选人唐纳德·特朗普的桃色档案核心消息源，后来成为了FBI的重要线人，与之合作的探员认为其所述属实。

作为检方起诉案件的证人，他们的证词对特别检察官约翰·达勒姆指控顾问伊戈尔·丹琴科向FBI作伪证一案构成重大挑战。这是达勒姆在长达数年的调查中，针对FBI探员调查2016年大选俄罗斯干预行动所提起的第二起诉讼。达勒姆与两名主要证人——包括周四最后出庭的FBI探员凯文·赫尔森——发生了激烈对峙。

联邦调查局曾就这份档案询问丹琴科，该档案包含2017年初大量关于特朗普及其与俄罗斯所谓关联的负面调查材料。档案内容此后基本被证实不可信，但FBI仍将丹琴科列为涉俄广泛事务的机密线人。

丹琴科先生曾向前英国情报官员克里斯托弗·斯蒂尔提供信息，后者将这些信息用于一系列备忘录中，这些备忘录由特朗普的对手资助，并于2017年公开。霍尔森作证称，备忘录发布时丹琴科感到不安，因为他认为斯蒂尔对他收集的传闻进行了修饰和夸大。

霍尔森表示，自2017年以来，丹琴科继续提供信息，协助了二十多起FBI调查，并帮助该局重新思考如何应对俄罗斯在美国境内的影响力行动。他的角色在特朗普政府于2020年公开指认他的文件以及达勒姆提出指控后结束。

“失去他作为机密线人损害了国家安全？”丹琴科的一位律师斯图尔特·西尔斯在周四交叉询问结束时问道，霍尔森回答：“是的。”

特别检察官约翰·达勒姆的第一起案件在今年早些时候以无罪释放告终。照片：JULIA NIKHINSON/REUTERS这些进展发生在达勒姆采取措施结束调查之后，他的首次审判在今年早些时候以无罪释放告终。

预计将于下周初结束的联邦法院审判重新审视了2016年动荡的竞选活动，并揭示了FBI当时为确定特朗普竞选团队是否与俄罗斯政府协调以影响总统选举的指控的有效性而进行的疯狂努力所引发的尖锐而持久的争议。

美国政府调查结果显示，数十家俄罗斯实体与个人因涉嫌实施虚假信息传播和网络黑客攻击的双重行动被起诉。调查发现俄方关联实体与特朗普竞选顾问同期存在多次接触，但未证实双方存在共谋关系。

在赫尔森作证证实丹琴科对FBI的价值后，达勒姆就赫尔森是否对丹琴科进行了适当监管、是否过度信任其展开质询，并提及曾有FBI雇员怀疑丹琴科可能是俄罗斯情报人员。达勒姆提高声调指出，内部审查曾建议赫尔森要求丹琴科接受测谎，以确认其是否受外国势力招募。

“你执行了吗？“达勒姆质问。“没有，“赫尔森回答。他多次强调相信丹琴科为协助FBI曾冒险，因而赢得其信任。赫尔森称丹琴科回答了FBI所有询问，指认了新的反间谍监控对象，允许监听敏感通话，并提供了有价值的研究资料。

“三年间你从未怀疑他欺骗你？“西尔斯追问，赫尔森回应：“确实如此。”

周三达勒姆与另一名证人——FBI情报监督主管布莱恩·奥滕展开交锋，质疑FBI在监控特朗普前竞选顾问的申请中轻信了未经证实的档案材料。2019年司法部监察长发现重大程序问题后，FBI已进行整改。奥滕多次表示其分析员职责不包含独立调查决策，相关权限属于案件调查专员。

丹琴科先生被指控在向联邦调查局作证时撒谎，他声称从一通匿名电话中获取了部分信息（后收录于档案中），并怀疑来电者可能是一位俄裔美国人团体负责人。丹琴科向探员表示，他曾试图在纽约与疑似来电者会面，但对方始终未现身。达勒姆检察官指出，丹琴科的通话记录中并无此类来电记录，指控其向FBI提供虚假陈述。

“你将这些信息纳入宣誓书时，却不知道其真实来源？“达勒姆质问奥滕，此处指代据称源自那通电话并最终出现在监控申请材料中的信息。作为首位锁定丹琴科身份并参与初期问询的FBI分析师，奥滕回应称自己并非监控申请材料的整合负责人。

周三的交叉质询中，奥滕的证词似乎强化了丹琴科的辩护立场。丹琴科的另一位律师丹尼·奥诺拉托当庭出示了当事人临时购买的纽约火车票及在当地发送的Facebook消息以佐证其说辞。“他所陈述的每项内容都得到了印证吗？“奥诺拉托发问，奥滕回应道：“根据你展示的证据，我看到了佐证材料。”

更正声明

丹尼·奥诺拉托是伊戈尔·丹琴科的代理律师。本文早期版本误将律师姓名写作奥罗纳托先生。（更正于10月14日）

写信给阿鲁纳·维斯瓦纳塔，邮箱：[email protected]

刊登于2022年10月14日印刷版，标题为’FBI工作人员在俄罗斯档案来源审判中削弱检方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