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达勒姆揭露FBI如何让线人误导自身——《华尔街日报》

特别检察官约翰·达勒姆对"通俄门"骗局的调查尚未结束。尽管迈克尔·苏斯曼五月份在哥伦比亚特区被宣告无罪，但我们从他的审判中获知了大量信息。达勒姆团队披露，参与收集唐纳德·特朗普负面信息的苏斯曼同伙罗德尼·乔菲，同时也是联邦调查局的机密线人。

周二，达勒姆在弗吉尼亚州亚历山大市开始对另一名FBI机密线人伊戈尔·丹琴科提起诉讼。无论结果如何，此案将更深入揭示FBI如何被线人误导并反过来滥用线人制度。

执法部门使用机密线人虽属必要手段，但始终伴随风险。正因如此，严格监管不可或缺。1980年代初"阿布斯坎行动"系列案件后，FBI和司法部重新严格审查了线人使用管理制度，制定了新规。线人项目由外勤办公室主管特工全权负责，各办公室设专职线人协调员进行管理。由此建立了从外勤到总部的多级审核机制。虽仍偶有失误，但鲜少出现达勒姆调查所揭露的规模性问题。

随着FBI局长罗伯特·穆勒推行以情报为核心的集中化管理，开始对人力来源进行"重组"。至2007年，所有原有人力来源分类——合作证人、犯罪线人等——均被归入"机密人力来源"(CHS)类别。FBI总部新设的情报理事会统一管理该项目，这使得错误和滥用行为更难以被发现。

如果联邦调查局一开始就以更审慎的态度对待克里斯托弗·斯蒂尔提供的信息，就不会对特朗普竞选团队展开调查。如果穆勒担任特别检察官期间核查过这些指控的来源，他的调查本应就此终止。根据大陪审团对丹琴科的起诉书，FBI的"交火飓风"调查组很早就意识到他是斯蒂尔档案的"主要次级消息来源"。尽管该档案早已被证实不可信，但我们现在从达勒姆9月13日提交的文件中得知，FBI在2017年3月将丹琴科列为机密线人（CHS），支付报酬并一直维持这种关系直至2020年10月。丹琴科被指控在接受FBI问询时，就其为斯蒂尔提供材料一事作出虚假陈述。

至于乔菲，根据苏斯曼审判中的检方文件，他将白宫服务器的数据转交给了第三方。乔菲目前未被指控犯罪，《华尔街日报》本周早些时候报道称，检方已告知其律师无起诉计划。

达勒姆明确指出，在整个"通俄门"调查和穆勒调查过程中，FBI在情报线人管理上存在渎职行为（我们不妨直呼其名），并对所获情报的使用存在滥用职权。

贝克先生是退休FBI特工及法律专员，其著作《FBI的堕落：一个伟大机构如何沦为民主威胁》将于12月出版。

华盛顿联邦调查局总部，8月22日。照片：阿尔·德拉戈/彭博新闻刊登于2022年10月13日印刷版，标题为《联邦调查局如何让线人误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