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对医生们说：要么赞同我们，要么闭嘴——《华尔街日报》

加州州长加文·纽森今夏在佛罗里达州投放广告宣称"自由在你们州正遭受攻击"，引发轩然大波。这些广告本该在他自己那个实施封锁和口罩令的州播放。而根据一项新州法，医生若质疑政府的公共卫生正统观点，甚至可能面临处罚。

正如我们在政府疫情封锁中所见，这些专家常常犯错却不愿承认。然而加州民主党人上月通过立法，授权州医疗委员会对"传播与当代科学共识相悖的错误或虚假信息"的持照医生进行纪律处分。

该法律赋予委员会极大自由裁量权来定义科学共识和错误信息。但由州长和州议员任命的15名委员中，有7人甚至不是医生。委员会主席是位环境律师，另一名委员经营人生指导公司。

立法分析报告以假设案例说明何为错误信息：如医生建议患者注射漂白剂治疗新冠。这种行为本就可以"重大过失"为由处罚并提起医疗事故诉讼。但如此恶劣的案例极为罕见，无需新法惩处。

该法真正目的是压制在争议性公共卫生议题上持异见的医生，比如儿童新冠疫苗接种——尽管多数卫生官员推荐，但其科学依据远未确凿。

佛罗里达州卫生局局长约瑟夫·拉达波周五建议年轻男性不要接种mRNA疫苗，因为该州一项分析发现，接种后28天内与心脏相关的死亡增加了84%。他还建议不要给健康的儿童接种疫苗，因为他们患重病的风险较低，而且疫苗的好处并不明显超过不确定的风险。

根据加州的新法律，建议儿童不接种疫苗的儿科医生可能会被吊销执照。同样，告诉新妈妈在母乳中发现微量mRNA疫苗的妇科医生也会面临同样的后果。后者是事实，但委员会可能会认为这与疫苗安全的共识相矛盾。

在疫情期间，专家共识经常发生变化。这项法律似乎部分针对那些开具未经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批准用于治疗新冠的药物（如伊维菌素）的医生，但联邦法律允许超说明书用药。

上周由两名医生提起的诉讼提出了强有力的论点，认为加州的法律侵犯了他们的第一修正案言论自由权，并且根据第十四修正案，该法律过于模糊，违宪。甚至纽瑟姆州长似乎也承认这一点，他在签署法案时附上了一份声明，指示委员会只惩罚“那些在与直接受其护理的患者互动时，持恶意意图或明显偏离所需护理标准的恶劣行为”。

然而，该法律并未精确制定，医生们无法知道什么行为会让他们被告上法庭。这将抑制患者与医生之间的讨论。那些希望自由行医的医生可以跟随拉达波医生前往佛罗里达州。

1月27日，加州米申维耶霍普罗维登斯教会医院呼吸隔离病房内，急诊医生正在治疗一名新冠肺炎患者。图片来源：SHANNON STAPLETON/REUTERS刊发于2022年10月12日印刷版，标题为《加州对医生下通牒：要么服从，要么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