硅谷应归咎于封锁——《华尔街日报》

封锁政策是一个巨大的决策失误。我归咎于硅谷。我知道，我知道，真正的责任在于那些信息闭塞的技术官僚——他们推行了严苛且违背杰斐逊精神的封锁措施：特朗普与拜登政府、蓝州州长们、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以及其他那些只会点头附和的官僚机构。但政策制定者之所以能实施封锁，仅仅是因为他们可以这样做——因为硅谷提供了将人们禁锢在家中却不让经济彻底崩溃的技术工具。

想想看。没有笔记本电脑、Zoom、亚马逊配送、云计算、Slack、二维码或奈飞，你根本无法强制封锁。若没有这些，封锁最多持续两三周，经济全面崩溃就会迫使所有人重返工作岗位。而我们却接受了福奇式的交易——依托技术维持长达一年的封锁，只因这在技术上可行。硅谷的工具成了枷锁。

封锁带来了巨大代价：失业率攀升、犯罪激增、教育受阻、医疗延误、暴力抗议、政府开支失控、供应链中断、通货膨胀、心理健康问题——这些本可避免。就像雾霾天一样，我担心不久的将来，“高碳排放日"也会以气候紧急状态为由实施封锁，禁止人们驾车出行。

科技予取予夺。最新例证是纽约市计划在所有地铁车厢安装摄像头以遏制犯罪。州长凯西·霍楚宣称：“你以为地铁里老大哥在监视你？完全正确。这正是我们的意图。“纽约公民自由联盟等隐私倡导组织自然强烈反对，其声明指出：“我们不该以生活在全面监控状态下为代价换取安全。”

智慧城市如今已成为现实。监控摄像头、拥堵收费、定时交通信号灯、准时到站的公交车、均衡的电力使用，这可能是都市乌托邦。但我在想，当智慧城市崩溃时，我们是否会将其关闭然后重新启动？中国已经创建了智慧城市，并将数据作为其社会信用体系的评分输入，这扼杀了公民的自由。科技给予也索取。

美国国家交通安全委员会上周建议所有新车配备血液酒精监测系统。这又是对隐私的侵犯，尽管纽约公民自由联盟尚未发表意见。我更希望我们加快向自动驾驶的转变——“三杯啤酒？我们开车！”但自动驾驶汽车将使我们忘记如何驾驶，并在人工智能伦理、事故责任等方面打开一个全新的潘多拉魔盒。

更多给予与索取：Facebook擅长寻找老朋友，并通过高性价比的定向广告帮助小企业与消费者建立联系。但由于选举干预和“虚假信息”，它现在被认为是邪恶的。俄罗斯在2016年花费了15万美元，投放了有史以来最有效的选举广告。Instagram和TikTok娱乐我们，也追踪我们。

面部识别在解决无法破解的犯罪方面非常出色，但隐私倡导者已在从波士顿到旧金山的十几个城市禁止了面部识别。2021年，达美航空和运输安全管理局在底特律启动了一项面部识别系统测试，以加快安全和登机速度。非常棒的东西。我们不应该在摇篮中扼杀新兴技术。

科学家通过基因改造培育出"黄金大米"以解决维生素A缺乏问题。他们还对病毒进行功能增益改造。我们该如何划定技术伦理边界？最新基因编辑工具CRISPR既能创造医疗突破——可能治愈镰刀型贫血症和泰萨克斯病，又能改造猪细胞表面糖蛋白结构以降低人体对移植器官的排斥。这是个美丽新世界。但CRISPR也能通过"基因驱动"技术改变或灭绝整个物种，虽可消灭入侵黄蜂，但库尔特·冯内古特《猫的摇篮》中冰九化合物的故事值得警醒。

我将搭载炫酷却娇气电子系统的爱车送修升级软件，经销商却将其刷成砖机。新车已在维修厂瘫痪两月有余，苦等新控制主板。技术是把双刃剑。

技术存在不等于必须应用。算法与无文件贷款加速购房流程，却酿成2008年金融危机。全新电动道奇战马Daytona竟配备模拟797马力地狱猫引擎轰鸣的虚拟排气系统。我认识有人往羽衣甘蓝浇液态烟熏剂就当培根吃。这些潮流令人不安。

科技洪流不可阻挡。我们无需筑墙阻隔，但必须设立防护栏以释放技术红利，并通过政策框架防范技术侵蚀自由。过去32个月，我们的领导者未能履行这一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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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7日，纽约布鲁克林地铁站台上方悬挂着一台视频监控摄像头。图片来源：马克·伦尼汉/美联社刊载于2022年10月10日印刷版，标题为《硅谷封锁之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