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牌失误显示油气价格并非万能——《华尔街日报》

壳牌周四发布的第三季度更新预警称，天然气交易业绩将"显著下降"，炼油和化工利润也将缩减。图片来源：michael reynolds/Shutterstock壳牌本季度表现疲软及时提醒人们，油气价格高企并不总是意味着石油巨头能获得丰厚利润。

第三季度液化天然气价格高企，而原油基准价格在每桶80至100美元之间波动。然而壳牌周四的第三季度更新预警称，天然气交易业绩将"显著下降"，炼油和化工利润缩减，这两项合计可能造成高达20亿美元的收益损失。虽然营销利润和石油产量有所改善，但整体情况显然令部分投资者感到意外：该公司股价在欧洲交易时段下跌近5%，不过当日晚些时候收复了部分跌幅。

壳牌的大宗商品交易业务是其投资组合中的不确定因素。有点像投行，它能产生可观利润，尤其在市场动荡时期，但有限的信息披露使其对外界来说是个难以预测的黑箱。壳牌表示，第三季度其天然气交易因"季节性因素及动荡失衡市场中纸面与实际交割价差过大"遭受重创——这一解释提供的有效信息有限。壳牌的伦敦同行英国石油也拥有规模可观的交易业务。

即便不考虑交易因素，大宗商品价格与企业业绩间的关联也颇为复杂。作为全球性市场，石油与能源巨头的收入联系更为紧密，但会因原油品质和产地存在一定波动。壳牌今年初估算，布伦特原油每桶上涨10美元，其上游石油业务的调整后收益将增加25亿美元。

天然气基准价格的关联性则较为间接。天然气运输需要巨额前期基础设施投资，因此大量产量在设施建成前数年就已通过长期合约售出。这些合约价多与石油而非天然气基准挂钩，而全球液化天然气基准反映的是现货市场，仅占总量极小部分。

壳牌的天然气价格存在长达六个月的滞后性，2020年其天然气价格同时受布伦特原油、日本通关原油价格、亚洲液化天然气现货价及当地价格影响。综合这些因素可得出公司的天然气价格敏感度：今年布伦特原油每桶上涨10美元，将逐步传导至天然气业务，使调整后收益增加21亿美元。

不同企业面临不同风险敞口。在这家俄罗斯公司停止供气前，俄气输往欧洲的管道气多数采用欧洲枢纽基准定价——这一由欧盟主导的转变曾为买家节省成本，但近年代价高昂。部分美国液化天然气供应商率先采用亨利港定价机制，在销售对象选择上更具灵活性。

超级巨头的业绩还受到精炼产品和化学品利润率以及零售网点销售的影响：壳牌拥有超过46,000家加油站门店。新兴低碳业务的回报往往微不足道。

历史上，石油巨头向投资者承诺提供原油价格周期的平稳版本，但随着业务多元化，这种关联性已变得不那么直接。这种转变实际上可能有助于它们提供更稳定的回报，但也使得业绩更难预测。一些期待该行业第三季度利润井喷的投资者最终可能会失望。

致信 Rochelle Toplensky，邮箱：[email protected]

刊登于2022年10月7日印刷版，标题为《壳牌业绩下滑表明价格并非万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