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城足球俱乐部如何打造女子足球的赚钱机器——《华尔街日报》

好莱坞大片往往在首映时声势浩大，但随着宣传热度消退便黯然失色。然而，当安吉尔城足球俱乐部周日进行常规赛最后一个主场比赛时，这支美国女子足球联盟的洛杉矶新军不仅超越了最初的俱乐部目标，更已开始筹备"续集"。

2020年筹建时，安吉尔城设定的首赛季季票销售目标是5000张。实际售出近16000张，2023赛季续订率接近90%。

在可容纳22000人的加州银行体育场，俱乐部预计场均观众8000至10000人。实际场均约19000人，其中四场售罄。

商业合作方面，俱乐部原定325万美元目标（已是2019年NWSL最高纪录），本赛季却斩获1100万美元。

“我们找到了深谙平台力量的投资者，“联合创始人兼总裁朱莉·厄尔曼表示，“他们既推动社会事业进步，也懂得盈利才能维持整个引擎运转。”

安吉尔城先天优势显著，其领导团队堪称全明星阵容，社交媒体影响力令人艳羡。创始人包括娜塔莉·波特曼和Reddit创始人亚历克西斯·奥哈尼安，投资人名单犹如颁奖礼晚宴：詹妮弗·加纳、伊娃·朗格利亚等影星，以及米娅·哈姆、坎迪斯·帕克等体坛名将。

厄尔曼笑称季度投资人视频会议是"史上最惊艳的《布雷迪家庭》式Zoom画面”。

球场上的成绩则不那么明朗。安吉尔城队的前锋明星克里斯滕·普雷斯在六月因膝盖受伤赛季报销，进入常规赛最后一周时，他们距离季后赛席位仅一步之遥。

安吉尔城队能否在拥挤的洛杉矶体育和娱乐市场占有一席之地并非理所当然。已解散的女子职业足球联盟中的洛杉矶太阳队仅在2009年一个赛季后就倒闭了。

不过，俱乐部迅速营造出了充满活力的比赛日氛围。

安吉尔城FC的远藤纯与球迷合影。图片来源：Katharine Lotze/Getty Images观众们在赛前进行“三拍手”仪式，这一传统由安吉尔城投资人、前美国女足明星朱莉·福迪推广。开球和安吉尔城得分时，会释放粉色烟雾。

莎拉·王作为AC Pandemonium的一员，在每场比赛的90分钟里敲鼓，这是围绕安吉尔城组织的六个支持者团体之一。这位26岁的数字媒体广告销售主管表示，在洛杉矶拥有一支球队之前，她和其他成员是美国女足或遥远NWSL俱乐部的球迷。

“一旦我们因为安吉尔城聚在一起，就变成了一种全身心投入、充满激情、参加每一场活动的状态，”王说。

天使城的故事起源听起来像一部优质电视剧的剧情。球队联合创始人卡拉·诺特曼，一位风险投资家兼美国女足国家队球迷，通过女性赋权和平等工作与波特曼结识。波特曼协助发起了旨在终结职场性骚扰和歧视的“时间到了”组织，而诺特曼则是风投主导、致力于提升资助者与创始人多样性的“全提升”组织的创始成员。

9月21日对阵华盛顿精神队赛前，天使城FC球员围聚在一起。图片来源：Katelyn Mulcahy/Getty Images波特曼曾目睹前美国女足明星阿比·瓦姆巴赫的一次演讲，当时瓦姆巴赫意识到职业生涯中的低薪将如何影响她的退休生活。波特曼和诺特曼因助力女足发展的理念而结缘。

诺特曼从2019年法国女足世界杯归来后，在一场女性投资者和企业家（包括乌尔曼）的临时篮球赛中，热情洋溢地分享了她的观赛体验。不久后，诺特曼、波特曼和乌尔曼一同观看了美国职业足球大联盟洛杉矶银河队与洛杉矶FC的“交通德比”比赛。

“洛杉矶FC营造的现场氛围和球迷文化让我震撼，”乌尔曼说，“在球迷区中央，有位女性挥舞着标语‘让NWSL（国家女子足球联赛）来洛杉矶’。娜塔莉、卡拉和我都觉得这是个信号。就这样，我们决定了。”

他们联系了奥哈尼安，他通过妻子塞雷娜·威廉姆斯亲眼目睹了女性运动员的商业力量，并曾参加了2019年巴黎举行的美国对法国女足世界杯四分之一决赛的满座比赛。奥哈尼安成为天使城的主要创始投资者和女足商业的倡导者。随后，数十位知名且资金雄厚的投资者纷纷跟进。

“我深受感动并欣喜若狂，因为我们所有的怀疑都得到了证实：女足拥有庞大而热情的粉丝基础，”波特曼在给《华尔街日报》的一份声明中表示。“看到我们的团队团结一致，建立文化，并赢得他们应得的巨大关注和奉献，这是最美好的赛季。”

天使城将其赞助定价与一些男子球队相当。它要求所有赞助协议中包含现金，并且不像一些新兴球队或联盟那样，用赞助商的商品或服务交换球场内的广告位。

“这样做会让品牌认为你不值钱，但事实并非如此，”天使城收入主管杰斯·史密斯说。

天使城公开将10%的赞助收入指定用于各种社区和慈善项目。其他一些职业体育团队也将社区建设或慈善元素纳入其赞助协议中。

根据IEG全球董事总经理彼得·拉茨的说法，天使城1100万美元的赞助收入将超过七支美国职业足球大联盟球队在2021年的收入，并接近几支NHL和MLB球队的收入。IEG为其赞助情报数据库提供估算。

天使城俱乐部与成立十年的美国国家女子足球联赛(NWSL)能否实现其全部财务潜力，取决于能否获得其他职业球队在胜率或上座率下滑时所依赖的那种数百万美元的财务缓冲。NWSL目前正处于一份三年合约的第二年，该合约总价值约为500万美元，按照电视转播协议的标准来看微不足道。

天使城FC的阿莉·莱利与拥有超1400万粉丝的YouTube博主莉莉·辛格。图片来源：凯瑟琳·洛策/盖蒂图片社但天使城并未停止投资步伐。俱乐部计划效仿NWSL其他球队——圣地亚哥波浪FC和堪萨斯城潮流，为球队建造专用训练基地。乌尔曼表示，目前正在推进一个价值2500万至3000万美元的训练中心项目，计划于2024年启用。

俱乐部的初步成功或许有助于证明，女子职业体育不仅仅是某些人眼中的社会公益项目。

NWSL北卡罗来纳勇气队老板史蒂夫·马利克表示：“事实证明，社会使命也能成就好生意。”

请联系记者蕾切尔·巴赫曼，邮箱：[email protected]

本文发表于2022年9月26日印刷版，标题为《天使城FC首赛季大获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