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假小子”都被贴上“跨性别”标签——《华尔街日报》

过去十年间，自称"跨性别"的美国年轻人数量呈爆炸式增长，根据性别诊所转诊数据和威廉姆斯研究所基于美国疾控中心调查的最新报告显示，这一数字增长了20至40倍。原因何在？报告作者乔迪·赫尔曼称这是个"令人困惑的问题"。临床心理学家埃里卡·安德森在推特发文表示，这种增长"无法解释……我们尚未理解某些正在发生的现象"。

目前主要有两种解释：社会接受度提高和社会传染效应。这两者可能都是影响因素，但我认为主要原因更为简单——归根结底是术语定义的改变。

直到最近，“变性人"一词还特指具有跨性别认同、渴望成为异性甚至被诊断为性别焦虑的人群。而如今更受推崇的"跨性别"概念则宽泛得多，它包含了任何不符合传统刻板性别角色的表现。假若你是爱穿男装的女孩或阴柔气质的男孩——只要你的外在表现或行为与"传统预期"中"典型性别特征"存在差异——你就属于跨性别者。难怪如此多的年轻人认为需要通过医疗手段来"矫正"自己的性别。

这一理念由重要的科学和医疗组织广泛传播：

• 计划生育协会在其所有分支机构为跨性别患者提供服务，并在2020年宣称自身是美国“第二大提供性别肯定激素治疗的机构”。其官网将“性别”定义为“一种社会和法定身份，以及社会对行为、特征和思维模式的预期”，并强调“更多是基于你的生理性别而要求你表现出的行为方式”。而“性别二元论”被解释为“认为性别严格基于出生时指定的生理特征，只能非男即女/非阳刚即阴柔的二元划分”，同时将“非二元性别”定义为“对性别二元论的否定，即不认同性别必须根据出生指定生理特征划分为非男即女/非阳刚即阴柔”。

• 制定美国临床实践标准的美国心理学会将“跨性别者”定义为“性别认同、性别表达或行为不符合其出生时指定性别常规特征的群体总称”。全球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大的内分泌医学研究组织内分泌学会在其文献中使用了几乎相同的表述。美国精神病学协会同样认为，其对“性别表达”的定义是“一个人性别特征的外在表现，这种表现可能符合也可能不符合基于传统预期的内在性别认同”。

• 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CDC）自称是"国家领先的科学性、数据驱动型服务机构”，其将"跨性别者“定义为"性别认同或表达（男性化、女性化或其他）与出生时生理性别（男/女）不一致者的统称”。

医疗机构甚至毫不掩饰其对非性别常规者的医疗化操作。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的性别肯定医疗项目描述了针对"不遵循二元性别叙事者"的"激素与手术过渡"方案，这类人群包括自认为"性别酷儿、性别非常规和性别非二元者"。芝加哥儿童医院宣称其患者包含"性别扩展或性别非常规儿童"，即"行为表现不符合出生指定性别的儿童及青少年"。

将性别非常规等同于跨性别认同的进程，是通过涉及法院判决和官僚指导方针的复杂监管程序逐步形成的，该过程由跨性别利益团体主导。借鉴女权法律运动的策略，这种非常规性框架设计于2000年代初期，并在奥巴马执政时期得到强化，旨在授权联邦民权办公室的法官和官僚绕过规则制定程序，以违反《教育法第九条》相要挟，迫使学校顺从学生的性别自我认同。

我们应当以同情与接纳的态度对待那些与众不同的孩子。而跨性别意识形态的做法恰恰相反。当孩子声称自己是跨性别者时，这往往会促使他们前往性别诊所就诊，在那里，“性别肯定"治疗师可能会开具青春期阻滞剂、跨性别激素甚至手术处方，以"纠正"所谓的"性别认同”（即社会角色和刻板印象）与孩子生理性别之间的"不匹配"。

单从意识形态层面而言，这种做法极端倒退。它否定了女权活动家数十年的努力成果——这些先驱者正确地将此类观念判定为性别歧视和压迫，并致力于使不符合传统性别规范者摆脱社会污名。让未成年人接受改变身体的手术和药物治疗，是一场令人震惊的医疗丑闻。

进化生物学家赖特先生是《现实最后防线》的创刊编辑。

插图：菲尔·福斯特刊载于2022年9月23日印刷版，标题为《每个假小子都被贴上"跨性别"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