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复工率创疫情以来新高 更多雇主加强返岗要求——《华尔街日报》

自2020年疫情迫使大多数工作场所暂时关闭以来，美国员工正以最高比例重返办公室，感染率持续下降，更多公司正加大力度召回员工。

根据Kastle Systems监测的10个主要大都市区数据，9月8日至14日的五个工作日内，办公室使用率达到2020年初水平的47.5%。这家追踪办公楼门禁刷卡数据的公司表示，这是自2020年3月底以来的最高比例。

周中办公率尤为强劲，上周二和周三的办公室使用率约为疫情前水平的55%，这也是疫情期间这些工作日的最高值。截至上周三的数据是现有最新周度统计。

其他指标也显示劳动节后出现返岗潮。周三长岛铁路客运量自2020年3月以来首次突破20万人次。纽约地区另一条通勤线路Metro-North铁路周三也创下疫情期新高，达到174,900名乘客。

即使在返岗率多周领跑全美的得克萨斯州，办公室出勤率仍在攀升。据监测写字楼手机信号的Central Houston公司数据，休斯顿市中心在劳动节后从持续五个月约50%的水平跃升10个百分点至63%。

大多数员工正以混合办公策略的形式回归，该策略允许他们分配办公室与远程工作的时间，但即便如此，员工们最近也经历了向职场回归的转变。休斯顿市中心首席执行官克里斯托弗·拉尔森表示，部分企业正将办公室到岗要求从两天增加到三天。

本月较高的返岗率与一年前劳动节后的返岗形成鲜明对比，当时由于德尔塔变种传播，企业缩减了办公室返岗计划。今年年初，各公司再次为更强劲的办公室返岗做准备，却因奥密克戎变种的传播而受挫。

即使在春季新冠病例开始下降后，许多雇主仍对召回抗拒的员工犹豫不决，担心许多人会在返岗前辞职。

劳动节后办公室返岗人数的激增仍远未达到恢复商业区活力所需的水平。 图片来源：JACKIE MOLLOY/《华尔街日报》如今，感染率下降且经济形势更不稳定，这促使雇主们更坚决地采取行动让员工重返办公室。

康卡斯特公司、NBC环球、保德信金融集团和苏黎世北美等企业已开始实施增加办公室办公时间的政策。一个月前，当Peloton Interactive公司宣布关店和裁员时，还表示将强制实行每周三天到岗政策。

劳动节后办公室返工人数虽有上升，但仍远未达到恢复商业区活力所需的水平。依赖通勤者的许多小企业表示，销售额略有增长，但远未达到疫情前的水平。

曼哈顿中央车站附近"第一理发店"的老板尼基塔·希穆诺夫表示，自劳动节以来，他的生意增长了10%至15%。但由于混合办公模式，这仅为新冠疫情前的一半。

“疫情前每月有20个工作日，“他说，“现在只有8天。”

美国各地的办公室返工情况也不均衡。根据Kastle的数据，严重依赖金融业的纽约都会区上周返工率从一周前的38%跃升至46.6%。但在整个疫情期间一直落后于大多数其他办公区的旧金山及周边地区，这两周间的返工率仅上升2.3个百分点，达到40.7%。

曾经依赖上班族的旧金山餐馆正在转型。“我们承办了很多婚礼，“该市金融区Wayfare小酒馆的合伙人托尼·马塞尔说。过去以工作周结束时的欢乐时光闻名的周五，现在变成了"早午餐周五”，他说，这是为了吸引居家办公的人群。

写字楼业主们同样高兴不起来。经纪人和分析师表示，由于一些企业采取纯远程工作策略，而其他企业则缩减规模以适应新的混合办公时间表，办公室需求似乎不太可能恢复到疫情前的水平。

咨询公司高德纳(Gartner Inc.)在劳动节前调查的187家公司中，仅有5%表示预计员工每周需到岗五天。采用混合办公计划的企业中，近三分之一未设定具体到岗天数要求。

据数据公司CoStar Group Inc.统计，美国写字楼空置率已达12.4%，创疫情以来新高，较2020年第一季度的9.6%显著上升。

数据显示更多企业正试图缩减办公空间，目前转租面积达2.3亿平方英尺，较2020年第一季度1.2亿平方英尺近乎翻倍，创CoStar自2005年追踪该指标以来最高纪录。

多数租户推迟租赁决策，等待更清晰的混合办公与远程办公模式成型。数据公司VTS的写字楼需求指数7月下跌17.5%，创2月以来新低。

“大多数企业不愿为新办公空间签订十年租约，因为他们对未来缺乏明确预期，“VTS首席战略官兼联合创始人Ryan Masiello表示。

部分公司还遭遇员工对新政策的抵制。苹果员工团体"Apple Together"针对每周三天到岗计划发起了在线抗议。

不过业主们从讨论焦点的转变中获得些许安慰：从健康担忧转向管理层要求返岗与员工追求灵活性的拉锯战。这种转变降低了劳动节后返岗潮昙花一现的可能性。

“新冠疫情已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布鲁克菲尔德资产管理公司房地产部门管理合伙人本·布朗表示。

联系彼得·格兰特，邮箱：[email protected]

刊登于2022年9月20日印刷版，标题为《办公室复工率跃升至2020年初以来最高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