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费特曼面临健康质疑，在宾夕法尼亚州参议员竞选中增加公开活动行程 - 《华尔街日报》

宾夕法尼亚州副州长、美国参议院候选人约翰·费特曼周六在宾州斯克兰顿的竞选集会上。图片来源：克里斯托弗·多兰/美联社宾夕法尼亚州斯克兰顿——在危及生命的中风迫使他退出竞选活动四个月后，宾州副州长、民主党参议院提名人约翰·费特曼正更频繁地出现在选民面前，试图证明自己仍具备有效履职的能力。

他的共和党对手、名医穆罕默德·奥兹表示，费特曼通过拒绝举行新闻发布会和仅同意参加一场辩论的方式向选民隐瞒健康状况。这场辩论定于10月25日举行，距离选举日还有两周，而宾州各县被允许提前投票的时间已开始一个多月。

费特曼上周六在宾州东北部斯克兰顿的竞选集会上表示，他仍在从中风导致的语言处理障碍中恢复。他进行了约13分钟的演讲，论点清晰但有两三次说话磕绊。

“唯一的问题是持续存在的听觉处理障碍，”他在谈到健康状况时说，“有时我可能会漏掉一个词。或者，有时我会把两个词混在一起，造出一个不存在的词。”他随后揶揄奥兹发布的一个视频——这位共和党候选人将当地两家连锁超市Wegmans和Redner’s的名字合并成了“Wegners”。

这场竞选是少数几场势均力敌的角逐之一，其结果将决定参议院的控制权归属。目前两党各占50席，民主党仅凭副总统卡玛拉·哈里斯的关键一票维持着微弱优势。若民主党失去一院或两院控制权，其在推动华盛顿议程、批准拜登总统的司法提名以及通过本党优先立法方面将面临更大阻力。

本月早些时候，宾夕法尼亚州共和党参议员候选人穆罕默德·奥兹在斯普林菲尔德市向潜在选民发表演讲。图片来源：瑞安·科勒德/美联社费特曼在民调中持续领先，近期多项调查显示他在这个摇摆州保持着个位数优势——2020年拜登曾以约1.2个百分点的微弱优势赢得该州。这场角逐已吸引双方投入数千万美元用于广告宣传。

许多选举都会围绕辩论次数与时间安排展开博弈。但费特曼公开承认中风导致其存在语言障碍（其竞选团队强调认知功能未受损），这引发了宾州选民是否需要通过无剪辑场景来评估其能力的讨论。

双方竞选团队已达成协议，允许费特曼在辩论期间通过显示屏观看实时字幕以应对语言处理障碍。奥兹阵营表示，鉴于这一特殊安排，费特曼应同意参加多场辩论，包括9月19日州法律允许提前投票开始前的场次。奥兹还主张将10月辩论延长至90分钟，而非副州长主张的60分钟。

“只进行一场辩论对选民来说完全是侮辱，”奥兹先生的竞选策略师巴尼·凯勒表示，“这让人质疑他病情究竟多严重，以及他是否有能力担任参议员。”

费特曼竞选团队回应称，宾夕法尼亚州参议院辩论传统上在10月中下旬举行，而2020年大选中83%的选票是在10月25日之后投出的。

近期CBS新闻/YouGov民调显示，59%的宾州选民认为费特曼健康状况足以胜任参议员职务，41%持相反意见。在斯克兰顿市，现场多位支持者表示注意到他有些微小失误，但认为这不过是公众人物演讲时的正常表现。

谈及工会强烈反对且未纳入宾州法律的"工作权法案"时，费特曼表示：“我们绝不能让奥兹医生投票通过这类法案。“该法案禁止要求工人必须加入工会的劳动合同。

来自贝瑟尔山的汤姆·吉尔摩称，费特曼的表现令他印象深刻，并支持其在堕胎合法化等议题上的立场。“他可能表达稍欠流畅，但坚守的理念始终如一，“从事广告业的吉尔摩说道。

现年53岁的费特曼于5月13日——即其轻松赢得民主党初选前四天——突发中风。他在病房观看了选举结果，随后暂停竞选活动约三个月。据其团队统计，自8月中旬以来他已出席约10场公开活动，近期开始每次接受一家媒体采访，有时会借助视频字幕进行交流。

但费特曼先生尚未举行新闻发布会。他在公开露面时偶尔会言辞混乱，比如最近他呼吁奥兹先生与他一起推动提高7.25美元的联邦最低工资标准。

“我们必须确保解决这个低得离谱的最低工资问题，你如今竞选参议员却坐拥十套房产，怎么还能拒绝将时薪提高到7.25美元以上，“费特曼先生在MSNBC采访中说道。

奥兹阵营发言人布列塔尼·亚尼克表示，这位共和党人"支持在就业和经济条件允许时提高最低工资”。

民主党人洛蕾塔·施皮尔福格尔是该州西部共和党占多数的劳伦斯县专员，她在近期一场竞选活动中听过费特曼演讲后，确信其健康状况良好：“他的演讲没有任何停顿。”

施皮尔福格尔女士理解未决定选民可能希望在辩论舞台上多次观察费特曼：“或许安排两场辩论会更好。”

匹兹堡附近威斯特摩兰县的共和党州委会成员比尔·布雷茨表示，费特曼的健康状况确实是个问题，但并非最关键因素。

“我认为更重要的问题仍是他的政见和个人信念，“布雷茨说。他认为费特曼的进步派议程与其倾向共和党的选区格格不入，并补充道：“就算他是海豹突击队员，只要理念不合我也不会支持。”

导致缺席的健康问题可能在参议院产生重大影响。新墨西哥州民主党参议员本·雷·卢汉和马里兰州民主党参议员克里斯·范·霍伦今年均曾中风，但数周后重返工作岗位。往年，南达科他州民主党参议员蒂姆·约翰逊和伊利诺伊州共和党参议员马克·柯克也曾因中风长期缺席。

费特曼的竞选团队表示，他患的是缺血性中风，即血栓或其他颗粒阻塞了通往大脑的血管，可能导致细胞缺氧。团队称他接受了血栓切除术治疗，该手术可清除阻塞。医生表示，如果在中风后迅速进行该手术，患者可能完全康复。

费特曼的团队称他每天步行数英里，并指出两项用于检测认知延迟的测试结果正常，作为其认知功能恢复的证据。

俄亥俄州立大学韦克斯纳医学中心卒中中心联合主任、神经外科医生沙希德·尼姆吉表示，这些测试虽有一定作用，但通常不用于评估中风康复情况。

他称语言障碍可能由多种中风相关问题引起，包括肌肉无力或大脑负责理解与表达语言的区域受损。这些问题都可能随着全面康复而消失。

“没有任何测试能断言’他已完全康复’“尼姆吉博士表示。

费城抗衰老与长寿中心创始人兼医疗总监西玛·邦尼指出，某些中风导致的细微影响可能无法通过常规认知测试发现。要检测性格变化或判断力受损，需要神经科医生进行更深入的认知评估。

“这不像摔断腿那样简单，之后你可能不再是原来的自己了，”邦尼医生说道。

费特曼先生的竞选团队表示，他的中风是由一种称为心肌病的心脏病引起的，这种病可能导致心律不齐，使血液淤积并形成血栓。为了防止进一步的并发症，他已经安装了起搏器和除颤器。

医生们说，心肌病患者可以无症状地长寿。

奥兹竞选团队正在采取其他措施来重塑公众对费特曼先生的印象。费特曼先生以非传统的举止——他偏爱连帽衫和短裤，而非传统的商务着装——与进步的政策纲领相结合，成为自由派有线电视节目和社交媒体上的知名人物。

奥兹阵营及其外部盟友正聚焦于费特曼先生作为州赦免委员会主席的工作，他在任期间有时投票释放被判犯有暴力犯罪的囚犯。他们认为，这个问题在费城等城市可能会产生强烈反响，当地媒体报道称，该市的凶杀率去年创下了纪录。

作为副州长领导该委员会的费特曼先生表示，他“为值得的宾夕法尼亚人争取第二次机会，并为被错误定罪的人争取自由而奋斗”。他的竞选团队最近将注意力转向了关于堕胎政策的辩论，称如果奥兹当选，将进一步限制合法堕胎。

亚尼克女士表示，奥兹先生是“支持生命权的，但有三种例外情况：母亲的生命、强奸和乱伦”，并且他不希望联邦政府干预各州在堕胎问题上的行动。

直到最近，费特曼先生还未像奥兹先生那样遭受过负面广告的密集攻击——后者在艰难的共和党初选期间不得不应对这些广告，其公众形象也因此受损。

例如，最近的CBS民意调查发现，近三分之二的受访共和党人表示希望本党提名另一位候选人，而77%的民主党人表示很高兴费特曼成为他们的提名人选。

根据广告追踪公司AdImpact的数据，自8月1日以来，每场参议院竞选活动及其盟友在广告上的支出至少达1800万美元。民主党已预定了额外3700万美元的广告，共和党则预定了2800万美元的广告投放至选举日。

致信 Aaron Zitner，邮箱 [email protected] 和 Julie Wernau，邮箱 [email protected]

刊登于2022年9月19日印刷版，标题为《竞选活动就费特曼健康状况展开交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