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能否效仿克利夫兰的足迹 - 《华尔街日报》
Troy Senik
习惯听到格罗弗·克利夫兰这个名字吧。唐纳德·特朗普似乎很可能尝试达成只有克利夫兰实现过的壮举——在连任竞选失败后,第二次入主白宫。
两人有诸多可供比较之处。他们都是政治圈外人,总统抱负都曾因性丑闻几乎破灭。特朗普有"好莱坞访问"录音带事件;克利夫兰则被指控有非婚生子。
两人都撼动了华盛顿的现状,不过克利夫兰版本的"抽干沼泽"(首任内414次总统否决权配合旨在废除分赃制的公务员改革)比特朗普的版本更为平淡务实。
尽管记者们可能难以抗拒这种类比诱惑,但特朗普与克利夫兰在各自时代的政治中实则扮演着完全相反的角色。虽然两人都领导着处于变革中的政党,但他们在政党重组中的作用恰恰相反。特朗普掌控了奉行有限政府理念的共和党,将其转向民族主义与经济干预主义;而作为民主党最后一位坚守杰斐逊传统的总统,克利夫兰在其政党倒向威廉·詹宁斯·布莱恩等民粹主义者时,仍拼命坚持古典自由主义。特朗普是革命者,克利夫兰则是反革命者。
事实上,克利夫兰是通过违逆自己选民赢回白宫的。1891年,当民粹主义者鼓动用白银充斥国家货币体系(以减轻西部和南部民主党人的债务负担)时,克利夫兰发表公开信警告该政策可能带来毁灭性后果。
1892年民主党在芝加哥召开全国代表大会时,党内人士在推选总统候选人时压倒性地选择了克利夫兰,部分原因在于他注重经济稳定的主张。虽然这让民粹主义者感到恼火,但这标志着他是该党赢得大选的最佳选择。这种审慎程度是当今共和党内部人士梦寐以求的。
这就是1892年对2024年的核心启示:总统不仅是时代的产物,也是选择他们的制度构建的产物。总统候选人提名的民主化始于20世纪初初选的引入,并已加速到连"超级代表"这样温和的内部影响力工具都备受诟病的地步。这一过程意味着特朗普先生无需争取共和党精英的支持。这也意味着像克利夫兰这样愿意在激情时刻向党内讲述残酷真相的人物,不太可能在短期内找到通往白宫的清晰道路。
从克利夫兰的职业生涯中至少有一个教训对特朗普先生仍然适用。当这位总统在1888年败选时,他的许多支持者散布可疑的断言,称选举舞弊提供了胜利的差额。当被问及为何认为自己败选时,克利夫兰回答说:“主要是因为对方获得了最多的选票。”
塞尼克先生是《钢铁之人:格罗弗·克利夫兰动荡的一生与不可思议的总统生涯》的作者,该书将于9月20日出版。他曾为乔治·W·布什总统撰写演讲稿。
格罗弗·克利夫兰(1837-1908)照片:科比斯/VCG通过盖蒂图片社刊登于2022年9月16日印刷版,标题为《特朗普能追随克利夫兰的脚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