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马萨诸塞州再成“高税州”——《华尔街日报》

波士顿

与许多蓝州不同，马萨诸塞州一直抵制对高收入者增税的诱惑。这种抗税韧性即将面临考验。今年11月，州立法者将提请选民批准一项州宪法修正案，对年收入超过100万美元的部分征收4%的附加税。

尽管马萨诸塞州是伊丽莎白·沃伦参议员和众议员阿雅娜·普雷斯利等激进进步派的大本营，但许多当地选民仍对1980年代记忆犹新——当时该州被全美戏称为"税收之州"。1980年代一系列抗税公投和1990年代威廉·韦尔德州长实施的减税政策，使该州总体税负大幅下降。1980年通过的《2½号提案》严格规定了房产税税率上限及增长幅度，至今仍被视为不可撼动。在征收所得税的各州中，马萨诸塞州5%的统一税率处于较低水平，而邻近的康涅狄格州和纽约州最高税率分别达6.9%和10.9%。

昔日的"税收之州"如今已成为新英格兰地区的经济引擎。2007-2009年经济衰退后，该州工资和就业增速持续领先全美。持续的经济增长使上一财年预算盈余超过50亿美元，此时提请选民批准增税显得尤为不合时宜。

康涅狄格州的经济轨迹揭示了高税收的后果——对于气候寒冷、生活成本高昂且居民企业易于迁出的州尤为明显。1980年代末，该州还是全美税负第17低的低税收州。

在自由派共和党人转独立人士洛厄尔·韦克担任州长期间，康涅狄格州于1990年代推行了4.5%的统一所得税率，随后几十年间该州政客不断增设税级距并提高税率。如今该州总体税负高居全美第二，经济后果堪称灾难性——2008至2020年间，该州工资增长排名全美第49位，就业增长排名第48位。截至2020年，该州是仅有的三个就业水平尚未恢复至大衰退前水平的州之一。

康涅狄格州的多轮增税并未带来金库充盈。2015年所得税上调后次年，该州前100名纳税大户贡献的税收收入实际下降45%。2008至2022年间，该州预算增长37%，而马萨诸塞州通过亲增长政策实现了公共财政翻倍。

海湾州的预算盈余源于激发私营部门活力的竞争性税收环境。高税率会驱离企业与就业岗位，并破坏渐进式征税者声称要通过公共投资实现的目标。经济增长能带动所有船只——包括国家这艘大船。马萨诸塞州立法者甚至发现这些额外资金难以全部支出。

人们或许要问，推动这项宪法修正案公投的州议员为何执意重返"征税大州"的黑暗旧时光？据塔夫茨大学估算，拟议税收每年将产生13亿美元——仅为上一财年经济增长所创盈余的零头。这笔税收收入代价高昂：由于修正案将资本收益和合伙企业、独资企业及S类公司等通过个人报税实体产生的"穿透收入"纳入征税范围，主要受影响群体将是退休人员和小企业主。

尽管马萨诸塞州稳定的税收环境吸引了逃离纽约、新泽西和康涅狄格等高税收州的居民，但这些增长仅占该州人口和财富向新罕布什尔、佛罗里达等低税收州净流出量的极小部分。尤其值得注意的是，即使不加税，过去十年间马萨诸塞州财富外流速度仍加快了六倍。疫情后各州展开人才争夺战，过去两年已有25个州实施或推行了个人及企业所得税减免政策。

1980年代反税收运动的幽灵正笼罩着11月的投票。在州立法会议尾声，州长查理·贝克宣布经济增长给该州带来了过多红利：充盈的国库触发了1986年一项冷门法律（该法本身由倡议请愿通过），35年来首次将州税收增长上限设定为全州工资薪金增长率。

因此今年秋天，当选民前往投票站决定是否通过该州史上最大增税方案时，他们将同时知晓州政府正向380万户家庭返还超30亿美元。众议院议长罗纳德·马里亚诺表示可能推动废除导致这些退税的1986年法律。若真如此，且看选民作何反应。

30年来，马萨诸塞州始终相信繁荣经济是支撑政府项目的最佳途径。但可悲的是，大政府永远欲壑难填。如果纳税人在这场博弈中落败，佛罗里达州和新罕布什尔州将成为赢家——而抵御经济愚行的防火墙也将随之崩塌。

斯特吉奥斯先生为先锋研究所执行主任。

2021年1月16日，州警车辆在波士顿州议会大厦前执勤。图片来源：肯尼斯·马丁/祖玛通讯社本文发表于2022年9月10日印刷版，标题为《还记得"税收之州"吗？选民正被要求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