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养倡导者敦促在包装正面标注脂肪和糖分含量——《华尔街日报》

部分企业已自愿采用包装标识，在食品正面标注热量、饱和脂肪等信息。图片来源：Ariel Zambelich/华尔街日报华盛顿——营养倡导组织与食品行业团体正就"是否应在预包装食品正面添加额外标签以更清晰警示健康风险"展开激烈争论。

随着白宫将于本月下旬召开关于营养健康与饥饿问题的会议，这场关于新标签设计标准及强制实施必要性的长期讨论正持续升温。

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虽已要求多数预包装食品标注详细营养成分表，但通常位于包装背面。在当今全美成人与儿童肥胖率及其他疾病持续攀升的背景下，倡导者主张在包装正面增设简明标签，通过视觉符号突出高糖、高饱和脂肪等健康风险。

“现有包装侧面的信息显然未能有效促进公共健康，“食品健康监督机构公共利益科学中心主席彼得·卢里指出，“此举能让关键信息更醒目、更易读、更具实用性。”

行业团体表示，目前缺乏实际证据表明此类标签会影响消费者行为。他们还声称，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无权强制要求在包装正面加贴标签，认为这可能构成对第一修正案的威胁，因为企业可能将其视为一种强制言论。

墨西哥、厄瓜多尔等国家已对部分食品实施强制性的包装正面标签制度，加拿大也将于2026年加入这一行列。图片来源：公共利益科学中心消费者品牌协会监管与技术事务副总裁罗伯塔·瓦格纳表示：“确实缺乏有力证据"支持倡导者关于包装正面标签的主张，她指出部分提案中的标签会"妖魔化"某些食品。

FDA发言人上周表示，该机构"计划通过提供更具信息性的标签来帮助消费者识别有助于健康饮食的食品，从而增强消费者的选择能力”。该机构称正在关注其他国家实施包装正面标签的情况，并开始围绕该主题开展消费者焦点小组研究。

FDA还表示正在更新健康食品的定义标准，并设计相应的标识符号。

由26名食品与健康专家组成的外部工作组在白宫食品峰会前提出的建议中表示，FDA应制定有效的包装正面标签方案。

然而，一份脚注披露，工作组内部对于此类标签应自愿采用、强制实施还是分阶段推行，以及是否应包含警告内容存在分歧。

国会民主党人已提出立法提案，要求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为所有带有营养标签的食品制定标准化包装正面标识，但生鲜果蔬等部分食品除外。

“人们既没有耐心也没有时间在货架前充当侦探，搜寻可能藏在包装某处的数据，“该法案发起人之一、康涅狄格州民主党参议员理查德·布卢门撒尔表示。

共和党人则对额外标签能否改变消费者行为持怀疑态度，认为现有包装食品已强制要求标注营养成分表，新增标识并无必要。

“除非能证明此举能带来巨大益处，否则我不太愿意推动重大变革，“众议院农业委员会营养小组首席共和党人、内布拉斯加州众议员唐·培根表示。

营养倡导组织希望FDA强制要求包装食品使用彩色或醒目设计在正面标注健康信息。图片来源：公众利益科学中心包括公众利益科学中心在内的三家机构[上月向FDA提交请愿书](https://www.cspinet.org/sites/default/files/2022-08/FOPNL Petition Draft_8.4.22_final.pdf)，呼吁该机构对所有包装食品实施强制性包装正面营养标识制度，要求标注卡路里含量，并通过可视化设计帮助消费者理解标签信息。

例如，某些版本采用类似停车标志的八角形图案，警示食品是否含有高量添加糖、钠或饱和脂肪；而另一些版本则运用交通信号灯的红黄绿三色，将营养信息简化为图形化呈现。

部分行业组织已推出自愿性标签计划，如由消费者品牌协会与食品工业协会于2011年发起的"正面标识"项目。约150家企业采用这类自愿标签，展示包括卡路里、饱和脂肪和钠等营养成分，以及最多两种"鼓励摄入营养素”（如膳食纤维或钾）。

该项目定期更新设计规范，目前正将总糖量（包含水果等食物中的天然糖分）标识框调整为添加糖专项标识，瓦格纳女士解释道。

批评者指出，行业自发标签不足以阻止消费者购买高糖、高盐、高脂或高热量的深加工食品。

“这是食品行业为阻挠真正有效方案而采取的应对措施，“纽约大学营养学荣誉教授玛丽昂·内斯特勒评价道。

随着更多国家采用自愿或强制性的食品正面标签，针对消费者实际行为的研究正在扩展。智利、厄瓜多尔、秘鲁、墨西哥、伊朗和以色列等国已对特定食品实施强制标签政策，加拿大将于2026年加入此行列。

《柳叶刀·星球健康》2021年8月发布的智利2381户家庭研究显示，与未实施标签政策的情景相比，食品采购中的总糖量下降10%，饱和脂肪减少3.9%，钠摄入量降低4.7%。

营养倡导者表示，自愿性标签在推动消费者行为或激励企业生产更健康食品方面效果不佳。图片来源：Ariel Zambelich/华尔街日报行业贸易团体主张只有国会才能强制实施包装正面标签。营养组织则持不同意见，指出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此前已修订过标签要求。

Arnold & Porter律师事务所合伙人Raqiyyah Pippins表示，虽然FDA有权发布法规来教育消费者了解营养知识，但他们是否能强制企业共享信息"始终是该机构与第一修正案倡导者之间的争议焦点”。

曾在FDA担任副首席法律顾问、现专攻食品和药品问题的Hyman, Phelps & McNamara律师事务所董事Ricardo Carvajal指出，为避免可能的法律挑战，FDA可能会寻求达成折中方案：使正面标签保持自愿性，但为其使用制定具体标准。

联系作者Kristina Peterson，邮箱：[email protected]

本文发表于2022年9月7日印刷版，标题为《新食品标签引发争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