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部分学校开设永久虚拟课堂以保护弱势儿童——《华尔街日报》

达拉斯iLearn虚拟学校的四年级学生周四早上以破冰活动开始了课程。他们的老师苏玛拉·派迪问道：“如果可以选择，你会为自己选择什么超能力？”

班上的十几个孩子回应说希望拥有超快速度或飞行能力。一个女孩选择了隐形，这样她可以"拿走蛋糕，自己全部吃掉"。

这可能是美国任何学校教室里的场景。只不过这些学生与疫情当下几乎所有学习者不同，他们通过Zoom接入课堂，派迪老师则通过摄像头和笔记本电脑在远程办公室授课。

德克萨斯州、纽约州和加利福尼亚州的学区今年首次创建永久性全日制虚拟学校，这场全国性运动自2020年冠状病毒大流行促使学校在面授和远程学习之间摇摆以来势头渐增。

兰德公司2021年对美国291个学区的调查发现，疫情高峰期后提供虚拟学校的数量激增。根据这家位于加州圣莫尼卡的研究机构的数据，去年约26%的学区提供全日制远程教学选项，而疫情前这一比例仅为3%。

参与iLearn虚拟学校项目的学生——比如布列塔尼·彼得森的女儿卡里斯玛——通过Zoom上课。学区负责人表示，虚拟学校是一种小众产品，旨在招收少数更适合远程课程而非到校上课的学生。根据兰德公司的数据，在2021年提供虚拟课程的学区中，选择在线课程的学生不足6%。

根据达拉斯官员去年委托进行的一项研究，虚拟课程可能适合约4%的当地学生。该市8月15日开学时启动的iLearn学院招收了约120名三至八年级学生。

校长莫妮卡·莫里斯表示，iLearn虚拟学校适合那些可能患有社交焦虑症或家庭可能搬迁的学生。莫里斯女士称，每个上学日，约20名学生组成的班级从早上8:30开始通过Zoom上课，参与直播和录播课程直至下午2:30，这一时间安排与常规线下学校保持一致。

官员们表示，虚拟学校对基础设施需求有限且运营成本不高。iLearn虚拟学校有六名授课教师和一名辅导员。该学区正在改造一栋建筑作为校舍，以便教师拥有进行远程教学的办公室。

2021年兰德研究报告的合著者希瑟·施瓦茨指出，随着部分学区试图应对出生率下降和家庭搬迁导致的入学率下滑，像iLearn这样的学校很可能成为美国各学区的永久性设施。但施瓦茨女士表示，入学模式表明虚拟学校在美国教育体系中仍将只占很小比重。

“该领域增长显著，但在整体教育选择中占比仍然很小，”她表示。

达拉斯母亲布列塔尼·彼得森说，当地的iLearn虚拟学校让她9岁的女儿卡里斯玛得以继续在该市学区注册就读。彼得森女士表示，远程课程对她的家庭至关重要，因为她另一个2岁的儿子是早产儿，患有肺部疾病，需要随时连接呼吸机。

彼得森女士说，男孩的免疫系统很弱，2021年差点因肺炎丧生。她表示不能让女儿去学校上学，以免让儿子面临感染疾病的风险。

“某种程度上这是个两难困境，因为她真的很喜欢iLearn，但又渴望更多朋友，”彼得森女士说，“这是我们目前的最佳选择。”

iLearn虚拟学校教师派迪女士指出，该校学生在教学目标和社交情感发展方面与实体学校学生完全一致。派迪在转型为iLearn线上教师前，已有六年传统课堂授课经验。

派迪表示，通过每日在线上班会开展团队建设活动——比如周四的"超能力"主题讨论——能有效培养集体归属感。“我们可以用各种创新方式来促进这种氛围，”她补充道。

纽约市教育局副局长丹·韦斯伯格称，今年新成立的"无墙学校"虚拟高中旨在满足那些生活被新冠疫情打乱的家庭需求。“过去几年我们收获了很多经验，”韦斯伯格表示。

该市虚拟学校定于9月8日全区开学时开放，届时将有100名九年级学生参加全远程课程，另有100名九年级学生参加混合课程，每周部分时间在家登录学习，其他时间在传统校舍学习。校方表示，由于申请名额的家庭数量超过可用名额，因此采用抽签方式录取。

随着每年新九年级学生的加入，该计划预计将逐年扩大。据官员介绍，混合和虚拟课程都为学生提供了参与附近学校虚拟和线下课外活动的机会，包括艺术和音乐课程、体育、兴趣俱乐部和选修课。

校长莫妮卡·莫里斯表示，iLearn虚拟学校的学生日程与典型的线下学校相似。学区负责人表示，随着疫情消退，这些项目未来的吸引力尚不明确。研究表明，在疫情高峰期，虚拟课程学生的学业挫折比面授课程学生更为严重。教师也将行为问题归咎于远程学习。

加利福尼亚州康普顿的学区今年连续第二年向所有年级的注册学生提供全日制虚拟课程。

学区负责人达林·布劳利表示，尽管今年只有约16名学生报名参加虚拟课程（去年超过300名），远程课程仍将作为少数家庭的长期选择。

布劳利博士表示，远程学习的需求急剧下降，因为今年随着疫苗接种的普及等更有效的抗疫措施到位，家长们觉得送孩子上学更安全。

布劳利博士称，学生们也厌倦了居家学习，渴望在学校获得面对面交流的同伴情谊。

“大多数学生都希望和朋友在一起，“他说。

致信 本·查普曼，邮箱：[email protected]

刊载于2022年8月30日印刷版，标题为《虚拟课堂在部分学校成为永久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