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党计划利用国税局资金对中产阶级进行审计——《华尔街日报》

当拜登总统经济顾问委员会的贾里德·伯恩斯坦在8月16日对福克斯新闻的尼尔·卡武托表示，《降低通胀法案》中用于加强国税局合规工作的456亿美元"不会用于增加对年收入低于40万美元人群的审计"时，这听起来像是一个铁板钉钉的承诺。

“国税局的执法将针对远高于40万美元收入的人群，“伯恩斯坦先生保证道，“中产阶级绝不是目标！”

卡武托先生似乎持怀疑态度，他问这位白宫顾问是否意味着所有收入低于40万美元的人"不会……受到国税局更多审查，他们的扣除额也不会被国税局更严格检查”。伯恩斯坦先生斩钉截铁地回答：“他们不会受到更多审查。”

伯恩斯坦先生的话有所保留。拜登团队其他成员也参与了这种模糊表述，但如果你仔细揣摩他们模棱两可的措辞，就能看出他们知道对收入低于40万美元人群的审计数量将会增加。在8月10日给国税局局长查尔斯·雷蒂格的信中，财政部长珍妮特·耶伦写道：“我指示从该法案获得的任何额外资源，都不得用于提高小企业或家庭中收入低于40万美元门槛的审计比例，使其超过历史水平”（着重号为原文所加）。局长在8月4日致参议员的信中承诺，国税局将根据耶伦女士"关于对年收入低于40万美元家庭的审计率不会比近年上升的指示"来设计"执法资源的投入”。

这些官员用模棱两可的措辞表述，但政府的意图很明确：国税局将利用新增的合规资金对所有收入阶层的家庭加强审计，而各收入群体被审计的比例将大致维持历史水平。

那么年收入低于40万美元的美国人通常占审计总量的多少？答案是——绝大多数。根据国税局最新公布的2018年完整数据，当年共对个人纳税申报表进行了367,369次审计。其中，申报零正收入的群体占3.8%，收入在1-2.5万美元的家庭占52.9%，收入5万美元以下的群体再占19.9%。收入5-7.5万美元者占7.3%，7.5-10万美元家庭占4.2%，10-20万美元收入群体则面临7.3%的审计比例。

综合计算，历史上超过95%的个人所得税审计对象是年收入低于20万美元的家庭，其中75%以上针对收入不足7.5万美元的纳税人。而年收入20万美元以上的群体仅占审计总量的不到5%。

这种审计分布长期保持稳定，源于国税局的选案机制：部分审计随机抽取，部分由风险识别算法触发，还有些基于未公开的筛选流程。但从数据可见，《通胀削减法案》新增的审计资源将主要落在年收入20万美元以下的家庭。若国税局兑现"维持历史审计比例"的承诺，这意味着95%的新增审计将针对这一群体。

总共还会有多少审计？这很难说。美国国税局不会预测纳税人将面临什么。国会预算办公室也没有给出具体数字，尽管它确实表示审计数量将“对所有纳税人增加”至国税局2010年的水平，当时有更高比例的纳税申报表被审计。根据当年的数据，共和党众议院筹款委员会工作人员的分析预测，未来十年每年将增加120万次审计，其中每年将有71万次针对收入低于7.5万美元的人群。

无论实际数字如何分解，很明显，大多数普通美国人面临被审计的可能性增加，而且根据耶伦女士和雷蒂格先生的评论，政府知道这一点——尽管伯恩斯坦先生提出了抗议。国税局今年的年度执法预算为54亿美元，根据新法律，未来十年还将获得456亿美元。当然，更多不同收入水平的人将被审计。

国会民主党人甚至有机会保护收入低于40万美元的美国人免受这些审计，但他们选择不这样做。参议员迈克·克拉波（爱达荷州共和党人）提出了一项对《通胀削减法案》的修正案，禁止使用任何新的国税局合规资金对收入低于40万美元的公司或个人进行审计。

所有50名民主党参议员于8月7日投下"反对票"，导致该修正案未能通过。这意味着从现在到11月，关于国税局的辩论焦点将不再是"向富人征税"，而是对中产阶级的纠缠。这种论调每次都会让民主党败下阵来。

罗夫先生协助组织了政治行动委员会"美国十字路口"，并著有《威廉·麦金莱的胜利》（西蒙与舒斯特出版社，2015年）。

白宫经济顾问委员会成员贾里德·伯恩斯坦7月18日在白宫新闻发布会上发言。图片来源：尤里·格里帕斯/祖玛通讯社刊载于2022年8月25日印刷版，标题为《民主党计划审计中产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