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显示：结核病卡介苗或可提供新冠防护——《华尔街日报》

根据周一发表的一项马萨诸塞州总医院研究，一种广泛使用的结核病疫苗为1型糖尿病患者提供了针对新冠的防护，这进一步证明了这种名为卡介苗（BCG）的疫苗潜在的免疫增强作用。

这种疫苗是感染牛类的结核杆菌的减毒版本，全球每年为婴儿接种超过1亿剂，但它并非美国标准疫苗接种计划的一部分。医生们一直怀疑它除了预防结核病外还有其他效果。

当2020年初新冠疫情暴发时，马萨诸塞州总医院团队已经在研究卡介苗是否可以通过帮助清除攻击胰腺的有害免疫细胞来治疗1型糖尿病。这项试验在新冠疫情暴发前两到三年就招募了患者，随机将患者分为两组：一组接受三剂卡介苗接种，另一组作为对照的安慰剂组则接种不含药物的注射剂。

随着大流行病毒的出现，该团队决定观察这两组人，看看卡介苗是否能保护人们免受新冠感染。

到疫情暴发15个月时，安慰剂组的48人中有6人感染新冠，而接种卡介苗的96人中只有1人感染。虽然试验规模较小，但医生们表示，这一结果具有统计学意义，而且接种卡介苗的患者总体感染率也更低。

“接种卡介苗后，免疫反应会有惊人的增强，”马萨诸塞州总医院团队负责人、哈佛医学院副教授丹尼斯·福斯特曼说。

全球每年为婴儿接种卡介苗超过1亿剂次，但该疫苗并未纳入美国的标准免疫规划。图片来源：nikolay doychinov/Agence France-Presse/Getty Images这项研究于周一发表在《细胞报告医学》期刊上。

未参与该研究的医生表示，尽管结果值得关注，但不会改变当前以专门针对新冠病毒设计的疫苗为重点的防疫措施。

这些疫苗在接种几周后起效，而麻省总医院的研究表明，卡介苗首次接种后约需两年才能达到最大效果。这正是研究对象开始获得对传染病的显著保护所需的时间。

日本结核病研究所的庆长直人博士表示，虽然医生们曾希望卡介苗能在未来大流行中作为"制造针对性疫苗前的快速应急方案"，但新研究表明它无法实现这一目的。

新冠疫情初期开展的其他研究发现，接种卡介苗并无帮助，至少短期内如此。

福斯特曼博士团队及其他研究显示，卡介苗并非通过产生针对特定病毒或细菌的抗体，而是通过增强免疫系统的整体功能发挥作用。福斯特曼博士称，长期来看，卡介苗可能训练人体的先天免疫系统进入更高戒备状态。

她表示，这款疫苗提供了“一条额外的防护途径”，“无论新冠病毒再变异15次，这种疫苗都能有效应对”。

关于其何时生效仍存在诸多未知。南非一项试验发现卡介苗对新冠无效，该研究的负责人之一卡琳·厄普顿指出，许多南非人已感染结核病，可能无法从卡介苗中获得额外保护。

厄普顿博士称，全球范围内卡介苗主要用于预防儿童重症疾病，包括结核病和其他可能致命的感染。她表示，现有证据还表明其对某些肝炎病毒、流感、真菌和细菌感染也有效。

“值得投入更多资金和时间进行临床试验，以明确其最适用的领域。”厄普顿博士强调。

美国虽提供卡介苗接种服务，但疾控中心表示由于结核病感染风险较低，通常不建议普遍接种。

卡介苗全称卡尔梅特-介兰杆菌疫苗，以百余年前研发它的科学家命名。由于该疫苗含有仍在进化的活细菌，各国使用不同菌株。福斯特曼博士认为日本卡介苗实验室生产的东京株疫苗效果最佳。

福斯特曼博士表示，麻省总医院正作为东京BCG疫苗在美国进行临床试验的申办方。她称该院计划向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申请紧急使用授权，以便为1型糖尿病患者接种BCG疫苗。该疾病通常由免疫系统错误攻击自身细胞引发，患者往往更容易受到感染。

多项研究试图验证婴幼儿常规接种BCG疫苗的地区是否更能抵御新冠疫情。福斯特曼博士注意到，使用东京BCG疫苗株的日本、韩国等国家新冠死亡病例相对较少。

但由于涉及人口总体健康状况等诸多变量，BCG疫苗的实际效果尚难定论。部分研究显示其并未产生显著差异。

**联系记者：**稻田美穗，邮箱[email protected]；苏雅塔帕·巴塔查里亚，邮箱[email protected]

更正声明

BCG疫苗由活菌制成。本文早期版本错误描述为活病毒（2022年8月15日更正）。

本文发表于2022年8月16日印刷版，标题为《研究发现BCG疫苗可提供新冠防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