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用卡费用提案的赢家与输家难以预测 - 《华尔街日报》

一项关于信用卡监管的新提案可能以多种方式撼动支付行业。

两位美国参议员正在提出一项可被视为后续立法的法案，以补充2010年所谓的杜宾修正案。2010年的措施为借记卡制定了新规则，包括由卡网络设定并由商户支付给发卡银行的所谓交换费。新提案将聚焦于信用卡，旨在促进卡网络之间的更多竞争，以期降低商户费用，并希望最终使消费者受益。

如果这项新生的法案成为法律并按预期运作，它可能会影响整个漫长支付链中的多家公司：连接所有支付的最大信用卡网络Visa 和Mastercard ；通过发行和借贷卡片赚取交换费的银行；使企业能够接受卡片支付的商户收单机构；以及提供自有品牌奖励卡片的商户。

但在投资者开始押注赢家和输家之前，有许多复杂性需要考虑。信用卡与借记卡是截然不同的。信用卡的交换费通常更高，且常用于资助支付给卡片用户的奖励。信用卡网络也更少：Visa和Mastercard是最大的，其次是美国运通 和Discover，它们本身也是发卡银行。

相比之下，借记卡领域存在多个竞争网络。一份新闻稿来自新法案的共同提案人——伊利诺伊州民主党参议员迪克·德宾和堪萨斯州共和党参议员罗杰·马歇尔，该法案将引入竞争，“为当前仅支持借记卡的网络等新市场参与者打开大门”。

然而，信用卡网络的运作涉及诸多复杂因素，如欺诈预防和安全问题，因此尚不清楚这一转变会以多快速度实现。Autonomous Research分析师肯·苏霍斯基在研究报告中指出，要"建立一个能正常运作、复制现有信用卡网络的替代系统…可能是一项艰巨的任务"。

该法案将要求达到一定规模的银行必须允许商户选择至少一个竞争性网络，使银行的Visa或万事达信用卡也能在该网络上运行。如果法案不像2010年针对许多借记卡的措施那样对信用卡交换费设置上限，那么激烈竞争对实现其目标至关重要。规模较小的网络可能会通过向商户提供更低费率来竞争，但这同时也意味着向发卡合作银行支付的交换费将减少。

参议员迪克·德宾是这项信用卡法案的共同提案人，该法案将使部分商户受益，但并非所有商户。照片：Ashlee Rezin/美联社Visa和万事达等网络设定了交换费，但这些费用最终支付给银行——因此降低交换费本身并不直接影响网络。如果交易通过其他网络路由，它们可能会损失一些收入。商户收单机构甚至可能成为交换费降低的潜在赢家，因为它们或许能截留商户整体支付费用中因交换费降低而减少的部分。

并非所有商户都必然受益。部分大型商户与银行合作发行联名卡，其客户奖励计划部分由交换费资助。它们还能自行协商网络协议。银行可能会辩称，通过降低交换费来减少其承担信用和欺诈风险的补偿，或将导致信贷供应萎缩。若果真如此，商户可能需寻找新方法来刺激消费者增加消费。或许先买后付服务商会迎来新的机遇。

消费者希望享受更低的店内价格。但他们是否愿意以削减卡片奖励作为交换？这将因收入水平产生差异：无法获得高额奖励卡的人群可能受益（前提是商户传导了费用节省）；而主要靠刷卡累积奖励的用户则可能受损。

无论新体系下信用卡的未来如何演变，转型过程都不会一帆风顺——支付领域的投资者亦将面临挑战。

写信给泰利斯·德莫斯，邮箱：[email protected]

刊登于2022年8月4日印刷版，标题为《信用卡费用提案的赢家与输家难以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