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对Facebook的保密政策——《华尔街日报》

联邦贸易委员会（FTC）起诉要求拆分Meta（前身为Facebook）的诉讼，在特朗普总统任期最后几周提出时似乎缺乏法律依据。但随着案件进入法律取证阶段，这一诉讼显得更加站不住脚。

尽管FTC此前已批准Meta收购Instagram（2012年）和WhatsApp（2014年），现在却声称这些交易具有反竞争性质，并指控该公司在"个人社交网络服务"市场维持非法垄断地位。但FTC尚未明确定义这一市场范围，促使Meta本月提交法律动议要求其作出明确定义。

该机构声称该市场不包括YouTube、Twitter、Reddit和TikTok，尽管Meta与这些平台在用户时间和广告收入方面存在竞争。Meta表示，如果不知道要针对什么进行辩护，就无法应对垄断指控，这一观点确有道理。FTC正试图通过划分市场边界（正如其在反垄断诉讼中惯用的手段）来重新定义市场范围，却拒绝明确市场边界。

FTC还拒绝提供十年前审查Meta收购Instagram和WhatsApp时，其内部律师和经济学家撰写的八份文件。这些文件几乎肯定包含该机构当时对这些交易如何影响竞争格局的事实判断与分析。

Meta辩称这些文件对其辩护至关重要，并于本月提交动议要求FTC强制提交。FTC上周回应称，这些文件受"审议过程特权"保护，且"对于阐明本案核心问题——即Meta非法维持垄断地位——并非必要"。

联邦机构有时会援引审议过程特权，以保护与规则制定相关的记录不被《信息自由请求法案》(FOIA)披露。但几乎没有先例显示一个机构会在监管审议十年后援引这一保护，更不用说是在其提起的诉讼的证据开示阶段了。

如果这些文件如此敏感，为何联邦贸易委员会(FTC)在2019年将其移交给调查科技公司的众议院司法委员会反垄断小组委员会？该委员会的多数派报告提到FTC自愿提交了这些文件，但Meta却无法查阅。

Meta和审理此案的联邦法院理应相信FTC的判断，即这些文件中不包含任何对该公司辩护有价值或重要的内容。但为何该机构如此竭力地保护这些文件？根据法律，检察官不得向被告隐瞒可能证明其无罪的证据。

FTC实质上推翻了其多年前的合并决定，而该公司曾认为这些决定允许其投资和发展。公司和公众有权了解该机构分析中发生的实质性变化，或者怀疑这是否仅仅因为Facebook目前在政治上不受欢迎而做出的改变。无论Meta在政治上犯了什么错，这关乎法治。

图片来源：DADO RUVIC/REUTE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