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玛丽莲·莫斯比主政的巴尔的摩，惯犯屡屡获释再犯命案——《华尔街日报》

巴尔的摩

巴尔的摩虽非全美谋杀之都（这一"殊荣"属于圣路易斯），但亦相去不远。自2015年以来，这座"魅力之城"已记录超过2500起凶杀案。通过对法庭记录和警方数据的分析，我发现如果司法系统正常运转，其中多数案件本可避免。

德昂特·沃克的案件便是明证。这名2020年1月谋杀贾斯汀·安东尼奥·约翰逊的凶手，在案发前不到三年内至少面临10项指控（根据马里兰州2020年法律，未定罪的指控不会显示在司法案件查询系统中）。州检察官玛丽莲·莫斯比办公室当时以两项抢劫相关指控达成认罪协议，使其仅获刑两年——远低于每项罪名最高刑期15年——并在杀害约翰逊前数月获释。2021年12月，沃克因二级谋杀和枪支罪被判50年监禁。

巴尔的摩的凶案通常由前科累累的罪犯实施，这些人往往刑期极短或提前获释。若非莫斯比等进步派检察官的渎职，这些本应被监禁的累犯不至于逍遥法外。

通过非营利组织"巴尔的摩见证"提供的凶案被告数据库，我分析了2019年1月至2020年7月期间110名凶杀案嫌犯的犯罪史。数据显示，这座城市的大多数谋杀案本可避免。

在我调查的被告中，有90人曾因可判处三年以上监禁的罪行被定罪。大多数人服刑时间远未达到这一期限。当他们被指控犯下凶杀案时，这些人本应身陷囹圄，却早已重返街头。

在我查阅的110起凶杀案被告中，超过半数（77人）曾在莫斯比女士任内被判定犯有重罪。这77人中至少有61人的罪名若被判处最高刑期，将使其不可能犯下被指控的凶杀案。

莫斯比女士长期谴责大规模监禁现象，并于2020年通过行政命令将一系列影响生活质量的罪行非罪化。她频繁利用州量刑规则中的漏洞使罪犯免于入狱。根据"具约束力的认罪协议"，只要检察官与辩护律师在提交法官前达成协议，即使刑期低于量刑指南范围甚至法定最低刑期，马里兰州检察官仍可认定其"合规"。

此时法官仅保留否决权。一旦法官接受被告认罪，协议刑期便不可更改。通过撤销可能判处重刑的指控，像莫斯比这样的检察官能完全规避规则将罪犯释放。

巴尔的摩警力已不堪重负——2015年以来仅能侦破1/3凶杀案并逮捕嫌疑人。但多数凶杀案嫌犯都是执法部门熟面孔：超80%被锁定嫌犯有犯罪记录，1/4在谋杀发生时处于假释或缓刑期，2019年更有13%是既往凶杀案的嫌疑人。

在上周的民主党初选中，巴尔的摩选民对目前因伪证罪面临联邦起诉的莫斯比女士作出了自己的裁决。在剩余少量选票尚未清点的情况下，民主党人以2比1的压倒性比例否决了莫斯比及其政策。她最可能的继任者伊万·贝茨承诺将推翻莫斯比的大部分政策，并通过监禁更多持枪犯和累犯来应对该市暴力问题。

这一转变值得欢迎，但对贾斯汀·安东尼奥·约翰逊来说为时已晚——如果杀害他们的罪犯当初能服满应得的刑期，巴尔的摩许多谋杀受害者本可能还活着。

肯尼迪先生是马里兰公共研究所访问学者，近期研究报告《巴尔的摩可预防的谋杀案：前科与量刑对未来凶杀案的影响》的作者。

2021年7月31日，巴尔的摩两名警官遭枪击现场附近拉起的黄色警戒线，一名嫌疑人在事件中被击毙。图片来源：何塞·路易斯·马加纳/美联社本文刊登于2022年7月23日印刷版，标题为《玛丽莲·莫斯比治下的巴尔的摩：累犯获释再酿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