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投资者因气候变化问题投票反对公司董事——《华尔街日报》

作者：迪特尔·霍格2022年7月21日 上午6:00（东部时间）|WSJ专业版美国最大养老基金Calpers表示，今年已在26家公司对创纪录的95名董事投出反对票，因这些董事未响应其制定更积极气候政策的要求。图片来源：泽维尔·马斯卡雷尼亚斯/《萨克拉门托蜜蜂报》/TNS/ABACA/路透社投资者正越来越多地通过投票反对公司董事选举，以推动他们认为在气候变化方面滞后的企业提高目标。

根据股东披露文件，截至今年，投资者已以气候变化为由，对225家美国公司管理层支持的董事选举提出反对，高于2021年的157家和2020年的83家。2022年的初步数据（截至7月7日）由乔治森公司美国环境、社会与治理主管汉娜·奥罗维茨分析得出，该公司为企业及股东团体提供战略股东服务。

公司董事选举投票通常与年度股东大会同期进行，同时进行的还有关于企业应如何披露或设定气候变化及多样性目标的提案投票，这类投票也日益普遍。尽管在美国投票结果不具备法律约束力，但股东确实有权通过投票罢免董事。

奥罗维茨女士统计的反对票主要来自欧洲投资者和注重可持续发展的基金管理人，这些机构通常持有美国公司较少股权。截至目前，这些反对票导致相关董事支持率下降，但尚未出现大规模否决情况。

但美国大型机构如资产管理公司Nuveen LLC和加州公务员退休基金正加入这一行列，关注气候问题的投资者在思考除了投票支持可持续发展相关提案之外还能采取哪些行动。

“如何提升这一议题的能见度？必须发起一场结构清晰、透明的行动——而投票反对董事确实能传递非常明确的信号，“Legal & General Investment Management美国公司 stewardship与可持续投资主管John Hoeppner表示，该公司是这一策略的早期采用者。

作为伦敦金融服务业巨头Legal & General集团旗下1.8万亿美元资产管理分支，LGIM过去五年已对超过200家据称未认真对待气候变化的公司董事长连任投出反对票。

多元化推进的经验启示

Hoeppner指出，投资者正效仿推动企业领导层多元化的成功模式，如今标普500指数成分股几乎每家董事会都至少有一名女性或有色人种成员。他表示，在应对气候变化问题时，投资者"从中汲取了经验”。

LGIM的投票记录显示企业正在采取措施安抚投资者。Hoeppner称，今年6月该资管公司向80家企业发出警告（较去年130家有所减少），这些企业随后改善了信息披露、设定了气候目标或出台了相关政策。警告发出后12个月内进行投票，为企业留出整改时间以避免董事长遭反对票。

沃伦·巴菲特(Warren Buffett)的伯克希尔哈撒韦(Berkshire Hathaway)公司被投资者认为在应对气候变化方面做得不够。持有该集团逾6%股份的贝莱德(BlackRock)去年表示，由于"该公司治理实践及气候行动规划与披露方面存在不足”，投票反对两位伯克希尔董事连任。巴菲特在2月份表示，其中一位董事托马斯·S·墨菲(Thomas S. Murphy)因病离职，并于5月去世。另一位董事小沃尔特·斯科特(Walter Scott Jr.)已于去年去世。两人去世时都已90多岁。

伯克希尔未回应置评请求。

贝莱德去年表示，由于"该公司治理实践及气候行动规划与披露方面存在不足"，投票反对两位伯克希尔董事连任。图片来源：LightRocket via Getty Images据推动股东在气候变化等问题上采取行动的非营利组织"多数行动"(Major Action)执行董事Eli Kasargod-Staub称，过去两年，由于伯克希尔在应对气候变化方面不力而受到批评，一些董事获得的支持有所减少。

Kasargod-Staub表示，对于许多比较各公司在气候变化问题上的立场的投资者来说，最低要求是企业是否根据气候相关财务信息披露工作组(TCFD)的建议报告信息。

但随着信息披露的扩大，卡萨戈德-斯托布表示，一些投资者开始将矛头对准他们认为缺乏雄心的目标。他指出，多数行动组织的研究显示，代表近8万亿美元企业股份的美国投资者已制定政策，若公司未设定积极的气候变化目标（如符合2015年《巴黎协定》限制全球变暖的目标），将投票反对其董事。

PPL公司是实施新气候措施后董事支持率回升的案例之一。这家宾夕法尼亚州艾伦镇的公用事业公司曾是2021年少数未设定净零目标（即实现排放量与清除量平衡）的美国上市公用事业企业。董事长克雷格·罗杰森去年仅获78%支持率，但在2021年投票结果公布后设定净零目标，今年支持率回升至94%。代理咨询公司机构股东服务公司数据显示，美国企业获管理层支持的董事通常享有超95%的支持率。

PPL发言人表示：“我们认识到气候变化和减排对许多股东至关重要，并重视股东反馈。“该公司称已多次评估并提高气候目标。

投资者对反对董事的考量各有侧重：LGIM针对董事长投票，Nuveen和Calpers则专门反对负责可持续性事务的董事。

管理1.2万亿美元资产的Nuveen公司责任投资团队成员彼得·雷亚利透露，今年首次因气候问题对超70家企业董事投反对票。此前其母公司TIAA（美国教师退休基金会）2020年已发函要求加强气候风险披露、目标设定及监督。

“如果我们没有看到他们在推进过程中表现出意愿，那么是的，我们将果断投票反对董事会成员，”雷亚利先生表示。

Nuveen计划在今年晚些时候公布其反对的董事名单并详细说明理由。

美国最大养老基金Calpers透露，今年已对26家公司的95名董事创纪录地投出反对票，因为这些公司未响应其制定更积极气候政策的要求。

这种方式有效吗？

在促使企业改变立场的诸多因素中，很难单独衡量投票等单一措施的作用。

例如，去年尚未制定任何净零目标的美国大型公用事业公司NextEra Energy表示，其近期推出的雄心勃勃的气候计划"并非针对特定利益相关方的要求”，而是长期战略转型的一部分。该公司首席独立董事雪莉·巴拉特在2021和2022年股东大会上获得的支持率低于平均水平。巴拉特女士通过NextEra发言人拒绝置评。

Calpers全球股票管理投资总监西米索·恩齐马提出一个衡量进展的宏观标准：“反对票数量随时间减少就是进步的信号。”

Calpers指出，今年因董事会多元化进展缓慢而反对了133名董事，较2018年的468人有所下降，印证了企业采取的措施正在见效。

LGIM的赫普纳先生表示，与多样性的类比并不完全吻合，因为当涉及像公司中某一群体代表这样明确无误的事情时，更容易展示进展。

他表示，为投资者应对气候变化建立共同标准将是"向前迈出的一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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