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法部第三次未能就价格操纵案对鸡肉公司高管定罪——《华尔街日报》

联邦检察官第三次未能成功以涉嫌串谋操纵价格罪名起诉五家禽公司高管，这给司法部反垄断部门及其遏制肉类行业不当行为的努力带来了打击。

丹佛联邦法院陪审团于周四晚间宣告全部五名被告无罪，这些被告曾被指控非法协调其公司对餐饮客户的定价。

这是司法部针对大型鸡肉加工企业现任及前任高管（包括Pilgrim’s Pride公司和克莱克斯顿家禽农场）的高调诉讼中第三次审判尝试。被告包括美国第二大鸡肉供应商Pilgrim’s前首席执行官贾森·佩恩和比尔·洛维特。

第一次审判于去年12月以无效审判告终，今年3月的重审因陪审团无法达成一致而悬而未决。在第三次审判中，检方将被告人数从10人精简至5人，试图为陪审团简化案件。

政府在本案中使用了合作证人及大量证据，包括多年来的通话记录、电子邮件和短信，显示竞争对手之间存在价格讨论。被告方则辩称共享定价信息并不违法，且从未达成定价协议。

其他获释被告包括Pilgrim’s前副总裁罗杰·奥斯汀、克莱克斯顿家禽公司总裁米克尔·弗里斯，以及该公司副总裁斯科特·布雷迪。

“虽然经历了三次审判才走到这一步，但陪审团最终作出了公正裁决。”奥斯汀先生的代理律师迈克尔·费尔德伯格表示。弗里斯先生的律师里克·科恩菲尔德称，这一判决还了两位被告清白。

这一结果对司法部构成重大打击。拜登政府领导下的司法部曾誓言要打击农业领域反竞争行为和非法并购，其官员此前表示即便可能败诉也不会回避提起诉讼。

今年四月，司法部反垄断部门负责人、助理司法部长乔纳森·坎特不得不为第三次起诉高管们的决定进行辩护。本案主审法官菲利普·A·布里默当时就质询坎特为何期待不同结果。坎特向布里默法官表示，他相信现有证据足以定罪，并为第三次审判增派了新的检察官团队。

“虽然对判决结果感到失望，但我们将继续大力执行反垄断法，特别是涉及影响民生必需品的价格垄断行为，”司法部发言人表示，“我们不会退缩。”

前司法部反垄断司刑事诉讼主任安德烈·格沃罗拉指出，司法部为此案增派的检察官均为部门精英。他认为政府可能早知此案胜算渺茫，但仍坚持诉讼以震慑其他企业和高管的不法行为。

“就个案而言成本巨大，但司法部期待产生的震慑效应将远超个案范畴，”现为Arnold & Porter律师事务所合伙人的格沃罗拉表示，“这对涉案人员及其家庭和雇主都代价沉重。”

2020年6月，美国司法部指控皮尔格林公司高管与规模较小的克莱克斯顿家禽养殖场高管在竞标大型连锁餐厅鸡肉供应合同时交换价格及其他细节信息。2020年10月，司法部追加起诉更多涉嫌参与该行为的家禽企业和从业人员。

检方指控这些竞争关系的家禽企业员工与高管之间存在亲密往来，在竞标过程中通过电话和短信互通消息。

两年前，皮尔格林公司就价格垄断指控达成认罪协议，支付了1.08亿美元罚款。泰森食品公司配合了调查，根据司法部宽大处理计划获得有条件豁免，通过举报涉嫌垄断行为免于处罚。

司法部还在四月连输两场反垄断刑事诉讼。丹佛陪审团裁定透析服务商达维塔公司及其前首席执行官未与其他公司合谋互不挖角高管；得克萨斯州陪审团宣判某医疗企业主及其临床总监未合谋压低所雇理疗师薪资。

拜登政府加强了对美国肉类行业的反垄断审查，该行业由少数大企业主导着全美消费者所需的牛肉、鸡肉和猪肉供应。五月，农业部拟议新规要求家禽企业提高养殖户薪酬透明度。

另外，第三大家禽公司桑德森农场（Sanderson Farms Inc.）计划将其业务出售给嘉吉公司（Cargill Inc.）和农业投资公司Continental Grain Co.，这一交易已等待美国司法部批准近一年。

近年来，大型连锁超市起诉了包括Pilgrim’s Pride和泰森（Tyson）在内的家禽供应商，指控这些公司通过协调生产和价格报告来推高禽肉价格。家禽公司对这些指控提出异议，认为价格仍受谷物价格、出口销售和其他市场力量驱动。泰森和Pilgrim’s Pride等公司已就部分民事索赔达成和解。

美国司法部今年早些时候还对家禽公司的人力资源操作展开了民事调查。

在价格操纵案的审判中，五名被告中有三名是Pilgrim’s Pride的前高管。图片来源：ALYSSA POINTER/REUTERS致信 Patrick Thomas，邮箱：[email protected]；Dave Michaels，邮箱：[email protected]

本文发表于2022年7月9日的印刷版，标题为“家禽业高管在价格操纵案中被判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