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ranos前总裁拉梅什·桑尼·巴尔瓦尼欺诈案提交陪审团审议 - 《华尔街日报》

拉梅什·“桑尼”·巴尔瓦尼的辩护团队表示，他是出于善意行事。他系着灰色领带走进加利福尼亚州圣何塞的联邦法院。图片来源：Michael Liedtke/Associated Press拉梅什·“桑尼”·巴尔瓦尼的命运现在掌握在12名陪审员手中，此前一名联邦法官上周五向他们移交了这起刑事欺诈案，指示他们裁定这位Theranos Inc.前总裁是否在这起硅谷备受瞩目的案件中欺骗了投资者和患者。

这起白领案件的证词和辩论在长达四天的结案陈词后结束。巴尔瓦尼的辩护团队花了11个多小时向陪审团陈述案情，称作为已倒闭的血液检测初创公司Theranos长期首席运营官的巴尔瓦尼是出于善意，在交易中是诚实的，Theranos的技术显示出前景，而且政府的证人是不可靠或不诚实的。

检方上周二进行了结案陈词，并在上周五进行了反驳。一名检察官告诉陪审团，巴尔瓦尼向投资者和商业伙伴隐瞒了信息，包括Theranos的大部分检测使用的是商用血液分析仪这一事实。检方称，他一再夸大Theranos的技术能力和准确性，并故意向投资者提供不诚实的收入预测。

现年57岁的巴尔瓦尼被控12项电信欺诈和共谋实施电信欺诈罪名。任何一项罪名成立都可能让他面临多年监禁。陪审团参与了为期三个月的审判，听取了24名政府证人和巴尔瓦尼方传唤的两名证人的证词。

Theranos曾凭借宣称开发出革命性医疗技术而一度成为硅谷创业明星，其小型设备仅需指尖采血即可检测200多种健康状况，将使传统抽血方法过时。检方告知陪审团，巴尔瓦尼与公司创始人兼CEO伊丽莎白·霍姆斯共同就初创企业的技术能力和前景欺骗了投资者与患者。实际上该设备最多只能检测12项指标，且秘密使用商用血液分析仪完成多数检测。

自2015年10月起，《华尔街日报》陆续披露Theranos多数检测依赖传统设备，存在准确性问题，欺骗了包括沃尔格林博姿联合在内的投资者与企业合作伙伴，规避监管并将患者置于风险中。该公司最终面临民事诉讼、监管审查与制裁，于2018年9月解散。巴尔瓦尼与霍姆斯于2018年6月被共同起诉。

庭审显示，巴尔瓦尼作为公司实验室负责人（Theranos运营核心）、董事会成员，在公司拥有极大权力与影响力。

“公司里还有比这两人更有权势的人吗？答案是没有，”美国助理检察官约翰·博斯蒂克在反驳环节谈及巴尔瓦尼和霍姆斯时说道。

由于陪审员及案件相关人员频繁因新冠疫情延期，审判推迟一周开始，并已拖延了14周。陪审员的暑期休假安排可能进一步打乱时间表——一名在任陪审员下周计划休假，其他人表示七月初无法参与，这可能导致审议中断。

霍姆斯案陪审团经过逾50小时审议后，针对她的11项欺诈指控中的4项作出有罪裁决。霍姆斯将于九月接受量刑。

巴尔瓦尼未出庭自辩。其辩护律师杰弗里·库珀史密斯仅传唤两名证人后，在长达三天的结案陈词中向陪审团强调巴尔瓦尼"对Theranos技术能力坚定不移的真诚信念"，并通过指认部分证人作伪证或质疑其证词可信度来削弱检方案件。库珀史密斯向陪审团展示的检测结果表明，Theranos设备进行的部分检测（如钠和铁）与其他实验室表现相当或更优。

“这些结果近乎完美，”库珀史密斯表示，“就实验室人员及巴尔瓦尼所知，这些数据证明Theranos的检测方法确实有效。”

政府提交的电子邮件和其他往来函件显示，巴尔瓦尼先生对其实验室存在的诸多问题心知肚明。前雇员作证称，他不仅驳回了他们的担忧，还经常对提出警告或持异议的员工大发雷霆。

辩方试图对庭审中作证称收到错误检测结果的病患及医疗人员提出质疑。库珀史密斯律师指出，某位患者的证词仅基于其对特定日期的主观感受回忆，而非科学数据。

库珀史密斯要求陪审团质疑指证巴尔瓦尼的投资人动机：“我们听到的这些有权有势的投资者，他们只想说’我们被愚弄了’。这样他们在现有投资人、潜在投资人、家族办公室和雇主眼中会显得更体面。”

控方提醒陪审团，关于投资人疏忽的指控不能成为电信欺诈的抗辩理由。

检察官博斯蒂克指出，巴尔瓦尼屡次做出错误选择，且明知自己在撒谎。2014年10月（距年终仅剩两个月），巴尔瓦尼向投资人展示的公司年度营收预测高达1.4亿美元，而法庭文件显示当年实际营收仅15万美元。

“这个预测与事实相差如此悬殊，完全可以认定是蓄意伪造。“博斯蒂克表示。

博斯蒂克描述巴尔瓦尼在公司内部极具影响力，甚至时常影响霍姆斯女士的行为。法庭展示的短信记录显示，当FDA将Theranos的招牌采血纳米容器列为未经批准的医疗设备后，巴尔瓦尼告诫霍姆斯不应向重要合作伙伴沃尔格林隐瞒停用该设备的事实。博斯蒂克指出，沃尔格林已通过《华尔街日报》的报道知悉此事，抵赖根本无济于事。

“这不是诚实，这是策略，”博斯蒂克先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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