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徒制而非大学教育有助于降低失业率 - 《华尔街日报》

在今年1月的世界经济论坛上，财政部长珍妮特·耶伦呼吁采取"现代供给侧方法"以最大化美国的经济潜力。她表示美国必须采取能增加劳动力供给和生产率的政策。她对目标的判断是正确的，但对政策的看法是错误的。

要准确诊断影响劳动力市场的因素，需要密切关注长期和短期问题。一个长期问题是，过去20年来成年人就业或求职的比例总体呈下降趋势。这种下降主要是由于婴儿潮一代进入退休年龄，但这并不能完全解释这一现象。另一个重要因素是，如今25至54岁黄金工作年龄段的男性就业率低于前几代人。

疫情及其应对措施带来的经济后果对年轻人产生了深远且不成比例的影响。2010年至2020年间，年轻人参与劳动力市场的可能性在增加。如今这一趋势已经逆转。

我们估计，当前全部就业缺口都是由家中没有18岁以下子女的人群造成的，其中年轻人占绝大多数。虽然自疫情开始以来总就业率下降了0.28%，但20至24岁人群的就业率下降了3.7%。

这并非因为他们在上学。大学入学率也显著下降。根据美国国家学生信息交换所研究中心的数据，过去一年18至24岁人群的入学率下降了约5%，其中社区大学入学率降幅最大。

这些影响并不令人意外。随着疫情爆发，许多拥有稳定工作的高学历员工得以转向更远程的工作模式，其中包括幼儿家长。经济学家克劳迪娅·戈尔丁在近期论文中发现，尽管疫情对照顾者极为艰难，但许多人仍咬牙坚持。“真正的情况是，“戈尔丁写道，“在职女性…承受压力是因为她们留在劳动力市场，而非退出。“我们发现自2020年2月以来，幼儿父母的就业率增幅最为显著。

然而拜登政府将劳动力减少归咎于儿童保育资源不足。正如耶伦所言，白宫提出的补贴政策旨在"让适龄父母更容易参与劳动力市场”。但政策制定者更应关注年轻劳动力群体。这也是私营部门可以发挥引领作用的领域——若能消除不必要的政策限制，成效将更为显著。

企业正通过实用型职业教育弥补人才缺口。当马自达丰田在阿拉巴马州亨茨维尔建厂时，该公司为数千名新员工提供了先进汽车制造培训。美国银行设有"职业通道"发展计划。谷歌、亚马逊和IBM等科技公司也创建了认证培训体系，帮助员工掌握高需求技能。

学徒制同样被证明是成功替代路径。燃烧玻璃科技与哈佛商学院2017年研究显示，美国学徒制的"实际规模和发展潜力"惊人：适用岗位数量可增长近两倍（从27个增至74个），岗位空缺填补量可扩大八倍（达320万），且扩展领域的薪资水平比传统学徒岗位高出20%。

特朗普政府认识到这一潜力，于2017年3月启动了"行业认可的学徒计划”，为更灵活、行业驱动的替代方案开辟了新途径。这迅速催生了130多个新的学徒项目，主要集中在护理等工人短缺的高需求领域。然而，拜登总统上任后不久就取消了该计划，并指示劳工部恢复政府垄断的学徒模式，这种模式未能扩展到男性主导的体力劳动行业之外。

国会应立即恢复IRAP模式，该模式非常适合解决当今劳动力市场的问题。事实上，强劲的劳动力市场和雇主及行业主导的教育替代方案的机遇环境，使得现在是追求更有效、成本更低或免费的大学替代方案的最佳时机。

温弗里先生2017年担任预算政策主任和白宫国内政策委员会副主任，现为传统基金会杰出研究员；格雷斯勒女士是该基金会的高级研究员。

2021年5月26日，新墨西哥州阿尔伯克基市，一名学生正在安装电源插座的电线。图片来源：Adolphe Pierre-Louis/Journal/Zuma Press本文发表于2022年6月22日印刷版，标题为《学徒制而非大学教育有助于降低失业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