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达勒姆对阵华盛顿沼泽 - 《华尔街日报》
Kimberley A. Strassel
迈克尔·苏斯曼审判虽已落幕,但恶臭未散。特别检察官约翰·达勒姆不仅揭露了希拉里·克林顿肮脏的政治伎俩,更曝光了华盛顿精英圈内沆瀣一气、助长这些阴谋得逞的腐败生态。美国人民,请再次认清环城沼泽的真面目。
周二苏斯曼被宣判向FBI作伪证罪名不成立,但达勒姆团队已揭露2016年克林顿竞选团队如何同时利用FBI和媒体抹黑唐纳德·特朗普。该团队依靠外部技术人员捏造特朗普与俄罗斯阿尔法银行关联的指控,由苏斯曼递交给FBI。而Fusion GPS和克里斯托弗·斯蒂尔则通过独立渠道向FBI输送了臭名昭著的档案。克林顿团队继而向媒体兜售这些黑料,以FBI正在调查为由要求报道。
然而从毫无根据的诽谤到FBI全面调查之间仍有漫漫长路。整个克林顿阴谋的关键在于诱使FBI上钩。达勒姆审判揭开了这张由掮客织就的关系网——他们利用人脉与影响力促成此事。
庭审披露的关键细节是:技术高管罗德尼·乔菲(利用特权获取非专有数据编造阿尔法银行指控)2016年竟是FBI的机密线人。但证词显示,乔菲并未向常规对接人举报,反而将指控交给了…克林顿的代理律师苏斯曼。
为什么?苏斯曼与FBI关系密切。密切到审判证据显示,2016年该局甚至允许他修改其新闻稿草稿。苏斯曼与当时的FBI总法律顾问詹姆斯·贝克更是直呼其名的交情。他能直接发短信给这位"朋友"(贝克对其关系的描述),第二天就安排上会面。他向"吉姆"保证无需证件即可进入大楼——他早已拥有通行权限。这一切使得苏斯曼(后来还试图将贝克招揽至其律所珀金斯·科伊)能够避开那些普通举报者向FBI兜售离奇指控时必然遭遇的难缠探员和盘问。
与此同时,约菲联系了FBI另一位特殊关系人(同样非其对接人)——一位曾提名这位技术专家获奖的探员。约菲再次转达其阿尔法银行数据,要求该探员转交信息但隐瞒消息来源。检方在庭审中冷静询问这名探员是否知晓"循环报告"——即消息源将情报同时投递给FBI不同部门以制造交叉验证假象。这是需要特殊门路才能实施的高明策略。
斯蒂尔档案同样享受特殊待遇。Fusion GPS恰巧委派了曾担任FBI线人的专员负责编纂档案。斯蒂尔最初接触的是普通FBI探员,但随后动用了自己的高层人脉——司法部前高官布鲁斯·奥尔(其妻子就职于哪里?没错,正是Fusion)。奥尔将档案呈交FBI副局长安德鲁·麦凯布。斯蒂尔还同时向国务院高官乔纳森·维纳兜售该档案,后者同样将其层层上递。
将污点材料推至高层起到了决定性作用。庭审中,检方引用了FBI探员约瑟夫·皮恩特卡在苏斯曼-贝克会面两天后的内部信息:“包括局长在内的七楼高层对这台服务器极为关注……你们立案了吗?……这不是可选项——我们必须行动。”尽管基层探员作证称他们早已认定这些指控荒谬可笑。
高层权贵们持续施加着影响力。前中情局局长约翰·布伦南向哈里·里德透露了通俄指控,促使这位参议院少数党领袖公开了一封包含这些说法的信函。科米在2017年1月精心安排了与特朗普的简报会,直接促成BuzzFeed公布那份档案。科米还秘密记录了他与总统的特权对话,随后通过泄露这些内容推动其同事兼导师罗伯特·穆勒被任命为调查特朗普总统的特别检察官。这一切都得到了华盛顿媒体圈的推波助澜——他们娴熟地为这些指控及其在Fusion GPS的盟友充当记录者,而该公司部分人员曾供职于《华尔街日报》。
审判环境同样充满亲密关系。主审法官克里斯托弗·库珀1990年代曾与苏斯曼在克林顿政府的司法部共事。现任司法部长梅里克·加兰曾为法官与艾米·杰弗里斯(奥巴马政府官员,现为FBI前律师丽莎·佩奇的代理律师)主持婚礼。这种特殊关系网甚至延伸到法官拒绝检方要求——驳回一名陪审员资格,尽管该陪审员承认女儿与苏斯曼的孩子在同个赛艇队。
这些特殊待遇和权力滥用,普通美国民众都无法享有,这也解释了克林顿团队如何将肮脏手段升级为全国性的歇斯底里。如果华盛顿的机构想要重获公众信任,他们需要首先铭记这个国家建立在人人遵守同一套规则的基石之上,而非为华盛顿操盘手特设另一套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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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5月16日,特别检察官约翰·达勒姆离开华盛顿联邦法院。图片来源:Manuel Balce Ceneta/美联社本文发表于2022年6月3日印刷版,标题为《达勒姆对决环城沼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