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帕普的五幕人生》评论：为一位偶像起立鼓掌 - 《华尔街日报》

1972年，制作人约瑟夫·帕普（右）与剧作家杰森·米勒、大卫·雷布、约翰·福特·努南、伊伦加·阿德尔、西亚莫和默里·梅德尼克合影图片来源：杰克·米切尔/盖蒂图片社过去几年，百老汇一直处于勉强维持的状态，因此纪录片《约瑟夫·帕普的五幕人生》虽迟来，却恰逢其时地向这位美国戏剧界极具影响力的人物致敬——尽管他的理念或许更适合用电影来诠释。“哪本规则说剧院只能存在于纽约市那一平方英里拥挤的丑陋建筑里？或者伦敦、巴黎、维也纳？"《彗星美人》中的角色如此发问，接着列举了跳蚤马戏团、歌剧、牛仔竞技、嘉年华、芭蕾和单人乐队的魅力。帕普或许更以免费莎士比亚戏剧和《歌舞线上》闻名，但他同样认同：“只要有魔力、幻想和观众的地方，就有戏剧。”

帕普将经典剧目带到纽约外围社区，带给那些不习惯在防火梯下聆听伊丽莎白时代诗歌的人们；最著名的当属德拉科特剧院，自1962年起中央公园莎士比亚戏剧便在此常演不衰。这一切都源于帕普创立的公共剧院，正如其长期合作伙伴伯纳德·格斯坦所述，他开创了先在市中心工作坊试演、成功后移师百老汇的运作模式。帕普虽已于1991年离世，但《汉密尔顿》等作品正是这一理念的受益者。

许多人知道，公共剧院的前身是阿斯特图书馆——这座免费开放的场所体现了帕普对剧院秉持的小民主精神。导演特蕾西·霍尔德和卡伦·索尔森向我们透露，这栋建筑还曾是希伯来移民援助协会所在地，该组织在二战后帮助犹太难民，这与帕普本人在30年代布鲁克林威廉斯堡的成长经历息息相关。来自一个因欠租而频繁被赶出家门的社区，他刻意改掉口音掩盖出身，同事透露他从不提及自己的犹太血统——直到1962年拉比组织抗议他执导的《威尼斯商人》。

作为《美国大师》系列纪录片，《乔·帕普的五幕人生》本质上是关于过去的叙事。起初令人不安但最终引人入胜的是，这部作品本身也属于过去：它2012年在翠贝卡电影节首映时，就已散发着怀旧气息。对帕普合作者的采访——梅丽尔·斯特里普、曼迪·帕廷金、凯文·克莱恩、剧作家大卫·拉贝和大卫·黑尔——有些已是数十年前的影像。多位受访者如格斯坦、科琳·杜赫斯特、罗斯科·李·布朗和伊丽莎白·斯瓦多斯早已离世。虽然这是该片的电视首播，但它更像一枚纽约戏剧界的时间胶囊：当观众看到那些至今仍活在合作者（他们大多也是至亲之人）心中的鲜活记忆时，会产生一种与帕普同在的奇妙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