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能否在FDA监管下存活？——《华尔街日报》

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局长罗伯特·卡利夫周三在华盛顿通过视频方式向众议院能源与商业委员会监督调查小组委员会作证。图片来源：Alex Wong/Getty Images本专栏近期呼吁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解释，为何依据科学方法需要关闭一家婴儿配方奶粉工厂——尽管政府检测未能证实其与婴儿疾病存在关联，却又在因此导致的短缺问题引发广泛关注后立即同意该工厂复产。

雅培公司工厂即将复工，但供应短缺仍在持续。今日FDA局长罗伯特·卡利夫以视频形式出席众议院听证会时，几乎必然将引发对拜登政府FDA管理方式的新一轮质疑。

卡利夫博士今日承认"过程中存在不够理想的决策"，堪称本年度最轻描淡写的表述。这种说法确实值得玩味。即便是那些倾向于认为FDA关闭工厂决定正确的人士，在听到卡利夫承认存在官僚主义失误后，也难免会对该机构产生动摇。

美联社记者马修·佩罗内报道了今日众议院能源与商业委员会小组委员会的听证会：

卡利夫…难以解释FDA为何花费数月时间才回应10月份的一份举报，该举报指控雅培工厂存在多项安全违规行为，包括员工伪造记录。

数名FDA工作人员于10月下旬在举报信转至地区办公室时进行了审阅，但面谈直到两个月后才进行，部分原因是举报人的时间安排存在冲突。

根据FDA的证词…高级官员最终通过电子邮件收到了举报，但由于"FDA收发室的一次孤立失误（可能源于新冠疫情导致的人手不足问题）"，直到2月才收到。

卡利夫还面临质疑：考虑到雅培工厂供应着全美约六分之一的配方奶粉，为何其机构未能预见到短缺危机。

再次假设我们愿意善意理解FDA——即情况严重到必须关闭重要产品的核心生产商——为何政府没有更快采取行动解决问题，并应对其所谓解决方案必然导致的短缺？FDA不可能不知道许多婴儿需要配方奶粉。

此外，目前公开的信息并不能支持关闭工厂的决定。《华尔街日报》的霍尔曼·詹金斯最近指出：

政府引用的四例阪崎肠杆菌感染婴儿病例均无法追溯至该工厂产品。未发现受污染奶粉；工厂内虽检出阪崎肠杆菌，但与患病婴儿样本基因不匹配。审慎的做法或许是让工厂继续运转并严格检测产品，但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却选择了另一种处理方式…

克罗诺杆菌的自然宿主尚不明确，但这种细菌极易在植物、土壤、肉类、奶酪、水果谷物、污水及草本茶等介质中被发现。2014年美国政府一项研究显示，在55家美国奶粉生产厂中，有38家厂区检出该菌，5671份"拭子与海绵样本"的阳性率达4.4%……

美国疾控中心指出，家庭环境中的污染才是主要风险来源——‘尤其发生在开封奶粉后’。克罗诺杆菌曾在奶粉罐密封盖、量勺、奶瓶及储存水中检出。对于高风险婴儿群体家长，疾控中心建议用158华氏度（70摄氏度）热水冲泡奶粉，待冷却后再喂食。

更复杂的是，克罗诺杆菌潜伏期预计至少4天，最长可达21天，因此家长凭直觉怀疑某款奶粉存在问题往往缺乏依据。全美仅明尼苏达州追踪该菌感染情况。疾控中心称每年收到2-4例婴儿病例报告，但实际发病率未知，近期证据表明各年龄段人群都可能频繁发生轻微感染。

詹金斯先生总结道"一个结论难以回避"：

FDA关闭雅培工厂的决策体现了其零风险思维——只专注于防范工厂污染这个管辖范围内的风险，却完全无视由此转嫁给其他方面的代价与风险。这既给家长制造噩梦，又导致数千新生儿面临营养不良风险，特别是那些依赖该密歇根工厂独家生产的医用配方奶粉的婴儿。

我们何时曾听过类似的故事？在新冠疫情期间几乎每天都能听到，政府机构和政客们做出的狭隘决策更多是出于自身狭隘利益，而非广泛考虑的公众利益。

如果没有政府公共卫生专家，我们会怎样？在许多情况下，公众反而会更健康。

在这种情况下，新生儿将获得更多救命的营养供给。

***

詹姆斯·弗里曼是《代价：特朗普、中国与美国复兴》的合著者。

***

在推特上关注詹姆斯·弗里曼。

订阅"每日精选"邮件。

投稿建议请发送邮件至[email protected]。

（特蕾莎·沃佐协助编撰"每日精选"栏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