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工智能寻求生产力 因果AI探索商业化路径

【环球网科技报道 记者 李文瑶】当人工智能挖掘数据深度价值的同时，是否还有新的发展范式？在零犀科技CTO曾文佳看来：“AI的探索必然导向实践，实践的目的必然是创新与价值创造。在这样的目标下，AI已经开始迈向可信、可解释、强鲁棒性、可迁移的实践范式。”

近年来，随着数字经济的发展，人工智能技术与产业的结合越发紧密。“十四五”规划中特别在AI前沿技术领域中提到：要在AI的“学习推理决策”等领域加强创新与迭代应用。作为可信AI的新范式，因果AI将赋予技术更多的可能性，让机器在决策推理、鲁棒性等方面实现更多优化，同时产业实践也迎来新的机遇。

如何与现代服务业深度融合，在柔性服务、协同服务、绿色服务和分享服务等重点领域形成新增长点，因果AI正在提供新的可能。

下一代可信AI：因果AI寻因问果

在2022世界人工智能大会“下一代可信AI——认知兴起，因果探路”主题论坛上，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计算机科学教授，“贝叶斯网络”之父，图灵奖获得者、美国国家科学院院士朱迪亚·珀尔描述了以数据为中心的范式正在向以科学为中心的范式偏移的“因果革命”正在发生。

事实上，因为现实世界的实时变动性，我们所采集到的大部分数据在不同环境、不同时间、不同的人等因素影响下都会变化，而寻找到因果关系就有机会找到控制方向与控制手段，从而模拟实现路径与不同效果。

因此，目前在人工智能技术领域，因果AI被喻为是最有可能突破强人工智能的技术，是下一代可信AI。

与机器学习的“直线”学习能力不同，因果AI使得人工智能技术具备因果推理能力，可以“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那么在预测与决策的准确性上就会有一个质的提升。

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曾文佳举例表示，深度学习只知道“太阳升起”与“公鸡打鸣”具有相关性，但它并不知道此背后并没有必然的因果逻辑。只是人们基于观察，认为“太阳升起”引发了“公鸡”打鸣，或者“公鸡打鸣”引发了“太阳升起”，以这样的经验迁移到“没有公鸡”的村庄或者“没有白天”的村庄就会必然认为这里不用有太阳升起，或者这里不会有公鸡存在。而这些推论显然是存在问题的。

但在交叉融合人工智能后，因果科学可以使得人工智能在进行推理、决策等计算时，将现实世界视作变化的世界并在变化中挖掘因果关系，进而找到控制因果关系的方向与控制手段，模拟实现路径与不同效果，最终找出最优路径。

重庆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刘礼也有相似看法：“因果关系理论与现有机器学习系统的结合开拓了机器学习领域的新思想和新途径。仅靠数据拟合，AI往往会产生偏见、难以迁移和不可解释的问题。目前，因果模型在涉及数据拟合的独立分布层面有了较大发展，但在干预、反事实层面还在持续深入探索。在越来越多的工程实践中，过往以数据为中心的‘大计算’逐渐转向以‘数据理解’为目的的探索中，这不仅是技术的迭代，更意味着深刻的范式转换。”

加快行业融合 因果AI探路商业化落地

因果AI已经开始尝试落地行业场景应用，其因果逻辑特色在营销领域的优势正在显现。

营销领域最为关键的点是理解客户的需求和选择。企业需要理解客户、为客户做好服务，但相对来说，仅仅是客户数据的直观分析很难满足企业的营销需求，毕竟客户的需求有着外在因素的干扰和内在个性化因素的成因。

以往，人工智能技术通过大数据分析给出消费者客户画像，但仅仅限制在表面分析，比如客户的年龄、性别、购物偏好、消费价位等，对于消费者为何选择、选择背后的深层次原因却无法挖掘。这也就导致企业的销售成本投入巨大，但是转化效率却达不到预期。

曾文佳解释道：“如果我们对客户需求理解不太清楚，会有很多很多无效的工作在不断去跟用户反复沟通了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用户需求；对于整个用户来讲，经常出现一些错配或者体验差等各种不好的情况发生。在这种用户不太清楚的情况下，我们整个去完成用户服务，其实很多时候都会在做0和1的博弈，就是商品方和服务者去博弈，这也会导致商业关系出现问题。”

但在因果AI技术的干预下，实现了传统数据分析的突破：零犀科技通过构建因果图，实现数据的干预和交互，去达成数据之间因果关系的链接。“零犀做了一个基于因果的多目标优化。”曾文佳说道：“帮助甲方去完成整个用户服务，帮助它提升整个销售转化，为了完成这么一个优化，第一需要有生产力的，基于生产力的提升做整个再分配，然后让各方得到相应的效果提升。”

生产力从哪里来？曾文佳给出的答案是从AI来。面对这样一个复杂的过程，曾文佳表示：“我们是需要有一个更好的表征方式，另外需要进行量化，进行相应决策，最终我们需要在实际效果中看到他的效果。所以，这里面提到了整个因果表征、因果估计，包括里面的一些争议决策，基于结果做一些反思预估。然后有了这些之后，我们会构建整个对于用户服务流程的重构和再优化，另外对整个运营精细化进行更好的管理。”

事实上，“因果AI”不强调数据相关性，而是在考虑科学事实的前提下来模拟信息传递，挖掘事物背后的因果逻辑。因果科学把信息分为观察、干预、想象三个层级，利用底层的因果图和AI算法，使得机器可以正确判断两件事是否具有因果关系，并根据因果关系做出更准确的预测，让结果输出的可靠性大大增强。因为了解呈现在表层结果背后的“因”，这样的能力对于解决复杂需求的销售效果更加有利。比如金融、保险这样的场景，消费者通常并不清晰自己的有怎样的需求，而在这样的复杂服务场景中，就更需要因果AI的需求探询能力。

在零犀看来：“用户需求是一个非常高维的东西，在学术界也没有特别的定位。我们单纯通过数据去统计分析了解用户需求是比较片面的，所以是仍然符合从观测、干预到反思，需要三个阶段一体化去理解用户需求。”

人机融合 推动服务业升级

AI在服务产业中，如何更智能更全面的理解用户需求，目前在技术层面已经从“点状”假效升级转变为“片状”“面状”的工业化模式跃迁，这也成为服务业智能化升级的探索重点之一。其中，因果科学作为研究因果关系并不断回答“为什么”的学科，在交叉融合人工智能后，则可以使得人工智能在进行推理、决策等计算时，将现实世界视作变化的世界并在变化中挖掘因果关系，进而找到控制因果关系的方向与控制手段，模拟实现路径与不同效果，最终找出最优路径，这也将为人工智能的产业实践带去更大的想象空间。

零犀科技将因果AI作为技术核心向上构建，通过“人机融合” 的方式，以全局最优效果为目标，并按优势分配不同任务，从而让人和机处在相同地位，在协同中让每个决策与动作都向着最终效率与效果的双重提升而进行。

基于这样的实践方式，零犀科技构建了AI服务型商业模式，让AI服务结果以可承诺的效果为导向，贯穿整个商业价值实现。零犀科技方面表示，其因果AI架构，使得全面深维理解用户成为可能，在服务式销售的场景里，通过因果决策引擎计算成单概率，排除营销噪音，借助模型驱动不同的销售变量在合适的时间以合适的方式介入，从而以低于“纯人”的成本达成高于“纯人”的效果。

具体来看，零犀则会将企业端服务者的表征完成量化，曾文佳说道：“比如，在一段沟通过程中，为什么有些一线服务者或销售人员能够更快地理解用户和消费者想要什么、需要什么，从而与他们更有效地建立积极的正向关系。我们通过对服务者的表征量化，把背后的‘因果图’扩充到不同的细微场景下，让更多的一线作业人员有更直观作业标准。”

此外，零犀可以将用户或消费者特征，与服务者表征都结合到商品的特征上，再去做最优匹配策略。比如面对不同类机器人，可以有效推算一个用户分类在不同类型机器人跟进情况下，计算成交概率增益差，以成交概率增益作为目标，自主地进行机器人版本的分案，给每个用户选定合适的机器人，或者还可以决定是在具体的时间和情形下是否应该分配机器人来服务等。

目前，零犀科技基于因果AI打造了“需求探询”系统，并以“人机融合”的方式率先切入销售场景，可实现深入“理解和激发需求”，已为众多金融、保险、互联网等合作伙伴提供直达关单的代理销售服务，形成了从理论指导、技术支持到融合落地的实践方法论。

零犀表示，服务行业的智能化升级，需要技术和非技术解决方案的结合，以及人与机器的融合协作。而技术和非技术解决方案包含AI技术实现路径，激励模型和运营规则与合规框架。其次，人机融合需要在技术和非技术的解决方案中，分别在所需节点上嵌入匹配的人或匹配的机器，让复杂的、多目标的系统运作起来，完成全局最优解的决策与运营，这与简单“让人使用工具”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

技术迭代创新 推动产业发展

科技部原副部长吴忠泽在大会上认为：“AI技术目前处于弱人工智能向强人工智能过渡的关键阶段，技术路线、产业形态、商业模式等方面都具有很大不确定性。随着AI发展，特别是在产业应用的不断深入中，诸如安全稳定、可信可解释、公平公正的问题也越来越受到关注。中国要进入下一代AI技术的应用实践，既需要提出新理论、新技术，还需要有突破性的应用场景与组织架构建设。”

从产业来看，随着AI落地产业实践，来自产业界对“认知智能”的需求更为迫切，认知智能不仅仅要求对图像和世界有基本的感知，更需要对既定任务的解释和推理，进而帮助人类进行决策。这个过程需要更多的知识引入，因果理论的出现能更好的帮助我们解决这个问题，因果推断能屏蔽很多不相关的特征，比如，通过控制变量，创造其他变量之间的条件独立，进而赋予机器关注有效信息忽略无效信息的能力。

而围绕众多企业在“增长”问题中，常常因用户数据质量低、差异大，专家级服务者有限，统一的高水准作业难保持，个性定制服务难规模化等问题而导致的增长缓慢，增长停滞等情况。

目前，零犀科技基于AI技术助力企业深度全面理解用户需求，构建用户深维运营及销售转化体系，实现全质量数据的增益效果。成立四年来，零犀科技已经在金融、保险等领域落地，部分场景能够实现人效3-5倍的提升，这是目前业界最高值。

零犀科技创始人、CEO夏仲璞表示，AI未来在服务业会掀起巨大的变革，其产生的影响可类比于100年前的工业革命。“服务业在过去是非常个性化的，往往由师傅带徒弟来传承手艺。但有了人工智能，在10年、20年后，我们也许会看到服务业走上工业革命的那条路，先是自动化、再是规模化。现如今需要100个人来做的服务业，在10年20年之后可能只需要10个人、5个人、甚至一个人，这会是一个大趋势。”

作为行业企业，在360金融CTO王继平看来，人工智能发展仍然处于比较初级的阶段，在这样的时代下，需要很多人在技术和行业结合点做深耕，比如零犀科技实际上就是在技术和行业结合点找了一个切入点，持续做创新。他认为：“我想经过这样的一些人，做产学研结合部，持续去了解双方的进展，迭代演进，使我们快速进入到下一个阶段去。”

对于未来发展，中国通信工业协会人工智能专业委员会理事长方中华持有积极的观点，他希望，人工智能应用在生命科学和健康领域，生活越来越好。同时，像零犀科技这样不仅在做产业方向还在做产业研究的科技企业能够健康发展，通过AI技术解决更多信息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