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文化、政治_风闻
水军都督-2022-11-21 19:12
思想、文化、政治
大卫 · 索尔韦
2022年11月
《英语评论》
我无法让世界变得更圆,
尽管我尽力修补
_____-华莱士•史蒂文斯《蓝色吉他手》
乱成一团,你们都说对了
_____拯救大兵瑞恩
“政治是文化的下游,”安德鲁·布莱巴特有一句名言。这句警句有相当的道理,当然,这是一条双向的道路,因为政治会反过来影响和重塑文化的不同组成部分。文化——一系列的习俗、制度、仪式、烹饪、行为准则、手势、习语、服饰、礼仪、想象的现实、行为模式和共同期望——是一个人的特征,仍然是二元关系的主要伙伴。的确,可以说,政治是文化的一部分,是文化在治理领域表达自己的一种方式。
但文化不是凭空产生的。简单地说,文化是心智的下游,也就是说,文化是情感、记忆和认知的混合体,它定义了人类活动,因为人类活动是在复杂的环境(身体、社会和心理)中进行的。文化和思想之间的区别诚然是理论上的,但文化和政治之间的区别也是理论上的。从某种意义上说,它们是解释性的抽象概念或说明性的概念,然而,作为区分,我们隐含地知道它们的意思或意图。
这就把我们带到了眼前的实用主义问题,西方思想的分裂。无论我们在社会存在的哪个领域,我们看到的都只是纷争和自相残杀的冲突: 政治安排和统治原则之间的冲突,对立的经济结构之间的冲突,宗教与世俗之间的冲突,在《启示录》和《大重置》之间的冲突,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冲突,性与性别之间的冲突,生物学与建构主义之间的冲突,在跨性别主义和(误称的)转化疗法之间,在科学与倡导之间,在个人与集体之间,在接种疫苗与未接种疫苗之间,在全球与地方之间,在价值与平庸之间,在平等与公平之间,在左派与右派之间,在道德与权宜之计之间,在闪烁不定的真理与荒诞不经的谎言之间,在统治者与被统治者之间,以及ーー正如一些人所相信的ーー坦率地说,在善与恶之间,邪恶获得了文化事业的控制份额。结果似乎已经注定了。正如诗人威廉·巴特勒·叶芝在1919年所写的那样,“中心无法维持;/纯粹的无政府状态正在世界上蔓延”,这是一个令人难忘的短语,适用于每个时代,但可能永远不会比我们现在的历史转折点更真实。我们面对的是无知、易感性、腐败和根深蒂固的体制欺骗的瘟疫,其规模之大和前所未有,以至于我们似乎找不到任何实际的解药来稀释其影响。政治已经接受了一种被污染的文化的恶毒精神ーー但这种文化反映了堕落的精英阶层和容易动摇和懦弱的民众的心灵破碎和道德沦丧。
文化是绝症,是破碎心灵的可见残留物。正如菲利普·卡尔·萨尔茨曼按顺序指出的那样,能源、农业和人类这三种形式的“资本”不仅对繁荣而且对生存本身至关重要,它们正以“气候变化”、“社会正义”、“女权主义理论”、“白人脆弱性”和“利益相关者资本主义”等虚幻编造的名义被摧毁。我们正在见证一场对民主民族国家及其基本原则的多载体攻击。在民族和文明的伟大历史周期中正在发生的事情超出了我们的知识范围,但震动是可以察觉的。
在堕落和伪证的媒体的帮助下,公众对权威的服从为这场灾难提供了实质性的支持,主要是在英国、澳大利亚、新西兰和加拿大等盎格鲁文化圈国家,尽管这种传染正在蔓延。公众对欺诈性的流行病治疗方案的恐惧默许,充分说明了这一点。这是建立对社会的教条控制的基本因素。看来你可以一直愚弄大多数人。支撑着一刀切的“自由全球主义秩序”的说教,试图削弱或废除国家认同和地方治理,压倒了对祖国的热爱、常识和理性的运用。根植于《大宪章》和《威斯特伐利亚和约》的文化共识和政治体系已支离破碎,无法修复。
根特大学教授马蒂亚斯·德斯梅特痛苦地详细分析了群体形成精神病的本质,在这种心理中,不仅公共和政治空间被灌输和宣传所主导,私人空间也一样。个人的身份与执政选民的宣传道具融合在一起,就像公共广场与精英的堡垒融合在一起一样。德斯梅特指的是汉娜阿伦特,她在《极权主义的起源》中观察到,这个邪恶的契约是极权主义国家出现的前奏,只有当它获得个体主体的亲密信仰和完全同意时,极权主义国家才能得到巩固和守卫。也许这就是我们的目标,无论是以世界经济论坛通过的联合国2030年议程的形式,还是以文明无政府状态的形式。
事实是,我们生活在一个极度绝望的文化世界里。人们会想起丹麦哲学家和神学家索伦·克尔凯郭尔的《疾病至死》一书将绝望解释为对那些不知道自己处于绝望状态的人(包括精英和大众)的自我丧失。正如克尔凯郭尔所写的:“一个绝望的人如果没有意识到自己处于绝望之中,那么他离真理和拯救就差了一步。”当一个民族的精神处于碎片和碎片中,而对碎片的注意不足时,如果不能认识到绝望,正如克尔凯郭尔所敦促的,是对恢复和健康的呼唤,那么对文化生活,进而对政治生活的影响,显然是有害的。腐败已经严重到无法复苏的地步,或者像一些人喜欢说的那样,我们将度过拐点。
在《管道》一书中,大卫·卡文纳将我们目前面临的三大威胁分离开来:“‘气候变化’的骗局; Covid-19的人造生物武器及其伴随的、可能更致命的“疫苗”;恶毒的民主党种族主义被用来攻击社会的私人和公共部门,我们的教育和军队。所有这些都是对只存在于西方的自由和自由的生存威胁。”这些问题太大了,他继续说,“我们对专家的依赖太彻底了,我们最终陷入了像今天这样的混乱。卡瓦纳引用亚历山大·索尔仁尼琴的话:“当一个人已经在坟墓的边缘,为什么不反抗呢?”
同样地,正如我在之前为PJ 媒体写的一篇文章中所说,尽管我们的文化轨迹可能不可能逆转,但保守主义的抵抗必须继续下去,如果只是为了为我们自己,也希望为我们的孩子延长一段宝贵的文明存在时间的话。重要的选举胜利、民粹主义的反抗、“觉醒”教育委员会和“批判种族理论”的倒台、各个政治阶层、国际组织、非政府组织、医疗财团、数字平台、智库和所谓的“思想领袖”之间日益暴露的腐败,这些都是必然的。令人遗憾的是,这种怠慢的势力可能会暂时停滞,但不会被无条件击败,直到他们把自己的世界也一起毁掉,如果有胜利的话,那也是得不偿失的。但延缓仍然是游戏的名称。
《C2C期刊》的高级编辑乔治·科赫从历史前传中指出(个人信息),拜占庭与敌人对抗了近一千年,“在这样做的过程中,它保存了大量推动文艺复兴的无价文件。”同样地,“达契亚在罗马退出后进行了自我重组,并在混乱的包围下保留了几乎完美的罗马文化、政府和军队约75年。”但两者都不能无限期地坚持下去。对于那些仍然有知觉的人来说,我们作为文明存根的孤立处境在某些方面与之类似,尽管时间框架已经危险地缩短了。乔治·施泰纳设想的未来是这样的:在一片荒凉的土地上,闪烁着寺院般的智慧之光,复兴了马克斯·韦伯的观念:启蒙的前站是文明陷入黑暗的最后手段。他的设想或许是对的。
我们得现实点。我们唯一的选择是尽可能长时间地保持西方思想的完整,而文化及其政治化身则在我们周围崩溃。卡维纳相信美国人的适应能力,但是文明的巨大结构是另一回事。也许还有一些“民粹主义”飞地ーー比如加拿大的阿尔伯塔省和萨斯喀彻温省、佛罗里达州、德克萨斯州,可能还有美国的其他几个州、匈牙利、意大利和瑞典等国ーー可能会抵御全面崩溃,保持宜居性。大概吧。但是我们不应该愚弄自己相信我们可以使西方文明再次伟大。最好做好准备。历史的车轮已经转动。
作者的最新著作是《废弃文化笔记》 ,黑屋出版社,2019年,伦敦。
原文标题是:Mind, Culture, Politic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