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某些安徽人牵强附会古人的言论(四)_风闻
免提11-2022-08-24 09:13
某些安徽人在引经据典的时候特别擅长发挥写小说的本领,常常将史料中的一个记录,以写小说的形式进行夸大、重构,今天就让我们来见识一下吧。
引用自《今日头条》
截取这张图的时候的确对其中内容难以取舍,因为其中的内容,某些安徽人自由发挥的东西太多了,为了突出重点,让大家阅读更直观,所以就截取了这一部分。
我们来看看图中最后一句吧。“故其在《顾曲杂言》里面提及'桐城歌',并大赞桐城歌优美动听。”
看到这段话,大家是不是觉得沈德符对所谓的“桐城歌”情有独钟?
事实可能会出乎大家的意料。
《顾曲杂言》实际上是从作者编著的《野获编》中辑录有关南曲、北曲、乐器、歌舞、小说的条目成编,仅二十三条,一万二千余字。内容包括对南北曲盛衰的论述和一些作家作品的评介,以及音乐、舞蹈、小说等方面的记载与考证。
那么所谓的“桐城歌”有多“重要”,值得作者“大赞”呢?
事实是《顾曲杂言》里的二十三个条目中根本没有“桐城歌”这个条目,其出现在“时尚小令”条目中,与“桐城歌”在同一条目中出现的还有“闹五更、寄生草、罗江怨、哭皇天”等小令名称。
原文如下:
“元人小令行于燕赵,后浸淫日盛。自宣正至成弘后,中原人行琐南枝、傍妆台、山坡羊之属。……今所传捏泥人,及鞋打卦、熬鬏髻三阕,为三牌名之冠,故不虚也。……嘉隆间乃兴闹五更、寄生草、罗江怨、哭皇天、干荷叶、粉红莲、桐城歌、银绞丝之属,自两淮以至江南。渐与词曲相远,不过写淫媟情态,略具抑扬而已。比年以来又有打枣干、挂枝儿二曲,其腔调约略相似,则不问南北,不问男妇,不问老幼良贱,人人习之,亦人人喜听之。以至刊布成帙,举世传诵,沁入心腑。……俗乐中之雅乐尚不谐俚耳,如此况真雅乐乎?”
文中“人人习之,亦人人喜听之”的是指“打枣干、挂枝儿二曲”,哪里是什么“桐城歌”。形容“桐城歌”等词牌的是“渐与词曲相远,不过写淫媟情态,略具抑扬而已”,如果某些安徽人认为“放荡猥亵”是褒义词,那么我也无话可说了。不过,我想沈德符面对“淫媟情态”,即使是作为一个见惯了风月的官二代,也并不愿意“大赞桐城歌优美动听”吧。至于阮自华,大概率也会反对,毕竟其只是一个“风流太守”,而非“下流太守”呀。
我们再来看一张图片吧,见下图。
引用自《今日头条》
此图中所说的《童痴二弄·山歌》其实就是《山歌》,或者叫《童痴二弄》。《童痴二弄·山歌》的主要版本有郑振铎旧藏明启、祯间(1621—1643)的写刻本;1935年由顾颉刚校点的上海传经堂排印本。
图片中说“卷十为《桐城时兴歌》,则是附录的别地歌。”说实话,开始我看到这句的时候,并不清楚某些安徽人为什么要将《桐城时兴歌》称为“别地歌”,后来研究了一下,发现了这些人之所以要这么做,就是要技巧性的将“吴”与“楚”的区别开来。
此书在所录山歌歌词之后,多附以评注。除了注明异文、出处,或经过某文人润色的事实外,还对“吴地方言”、“吴中风俗“作了一定的说明。
也就是说,这是一本汇编吴地山歌的书。冯梦龙在编这本书时,是将《桐城时兴歌》作为“吴歌”的一种编入的,而非图片中的“别地歌”。这一点,图片中也做了技巧性的说明,现摘录如下,“冯梦龙大胆搜集男女情歌….都是吴中的乐歌。卷十为《桐城时兴歌》,则是附录的别地歌。”
实际上原书并未作这种区分,见下图。
那么,某些安徽人为什么要刻意将其地域分开呢?
当然是为了黄梅戏的起源,如果“桐城歌”是吴歌,其演唱的语言就应该是吴方言,那么,“桐城歌”的黄梅戏身份属性就不正了嘛,别忘了,黄梅戏的舞台方言是属于江淮方言黄孝片,而不是吴方言区。
以上只是列举某些安徽人编造、重构史料的一小部分,其它的套路也差不多,就不拿出来污读者的眼睛了。
不过,你以为某些安徽人只会篡改史料吗?当然不是,他们的小说也编得不错,比如下图中的冯梦龙与阮自华、刘时俊的跨时空对话的心里独白。
引用自《今日头条》
当然还有冯梦龙与阮自华、沈德符的跨时空对话时“一起做过的事”。
引用自《今日头条》
不过,这些还不是经典的,经典的是对阮氏家族的考证。从阮自华到阮以震直至阮大铖,从童年到老年,阮家简直就是为黄梅戏而生,为黄梅戏而活的。比如下图。
引用自《今日头条》
阮家估计也没想到百年后的今天,自己正经工作原来是戏曲活动,与戏曲的联系会如此紧密,以至于家伎传天下。见下图。
引用自《今日头条》
当然了,某些安徽人的故事编多了,自然有些东西就对不上了,比如上图与下图中的内容。
引用自《今日头条》
我们来看看《续幸存录.南都大略》的原文吧,特别是省略掉的部分。
“左氏复下破安庆,尽杀阮氏,大铖等遂谓与左氏之来,不若虏来,我且用虏以杀左氏,并杀王之明以绝其望。”
文中“大铖”者,阮大铖也,其家班是其寓居南京时才建立的,“明崇祯二年(1629),阮大铖阴结阉党魏忠贤而获罪,贬为民而寓居南京。于城南库司坊(今小门口处)买宅筑石巢园,建咏怀堂,置办家庭戏班,蓄养男优女姬”(《中国戏曲志·安徽卷》)。
至于图片所说怀宁阮家的家班声伎,“尽杀”后应该是没有了,“尽杀阮氏”并不是只杀姓阮的,应该是灭门,显然也包括府中仆佣,战争中的屠杀没有例外。既然都杀完了,难道在流落到石牌唱戏的阮家伶工都是鬼?
当然了,这个家班到底是安庆的还是南京的呢?编谎话的自己都不清楚,我等就更不清楚了。反正南京的“阮氏家班组成人员,其中绝大多数现在已难考知。姓名留于载籍者仅陈裕所与朱音仙两人”。“清姚燮《今乐考证》卷九明院本著录部分‘阮大铖’条:近阮怀宁自为剧,命家优演之。怀宁死,优儿散于他室”。“清冒襄《往昔行跋》:事久论定,子一不愧忠孝,而怀宁坠马死于仙霞岭已三十年矣,伊昔伶人复为吾家主讴,余亦三十年奉母不出户。由此可知阮大铖死后家班流散情形,其中部分伶人转徙至如皋水绘园,为冒襄所收留,成为冒氏家班演出班底”(郑雷,《阮大铖丛考》)。
本文就写到这儿吧,我观察了一下,图片中的这些文章大多是安徽一个姓项的人写的,此人资料倒是查了不少,类似的文章也写了不少,一些内容也在不同的文章中重复使用。当然了,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这些文章中李代桃僵、偷梁换柱的事也做了不少,读者不仔细查证还真容易被骗。
但毕竟假的就是假的,永远真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