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在非洲最艰苦的国家，真的值吗？_风闻

作者 | 北非小兵

来源 | 心声社区、蓝血研究

穿越撒哈拉，看最美风景

——北部非洲艰苦国家坚守英雄掠影

打开世界地图，在非洲的中部，你可以看到从西向东，横亘着世界最大的沙漠——撒哈拉大沙漠，将非洲自然分割成南、北两个部分。跨越撒哈拉从东到西，是南苏丹、乍得、中非共和国、尼日尔、马里、几内亚、贝宁、冈比亚等国家。

这些国家人均GDP不足1000美元，有的甚至只有四五百美元。气候炙热，黄沙漫漫。但是，商业带来互通，交流促进文明，人类克服艰难，穿越沙漠的脚步从未停止过，如在历史长河中出现过马里帝国的辉煌，柏柏尔人的商队在这一带曾络绎不绝。

如今，一批年轻的华为人在这里奋斗，他们就如千百年前的柏柏尔人一样，在这里继续开辟着通往“数字化”的商道。面对着自然、社会、和人性自身风暴的磨砺与考验，他们与当地人民一起，共同为这片土地的文明与发展，挥洒着青春和汗水。

01

南苏丹

在“一人一厨一司机”的国度干大事

2011年的《华为人》上，刊载了一篇题目为《白尼罗河畔的幸福生活》的文章。文章描述了一群华为人来到这个世界最年轻的初创国家发展与新建网络。那时的南苏丹条件异常艰苦，员工居住的宿舍和办公室是铁皮房，常常伴随着雨打铁皮屋顶的砰砰声入睡。但他们的精神却是快乐与幸福的，他们为能参与这个初创国家的通信网络建设而感到开心与自豪。

▲ 11年前的铁皮房

白驹过隙，转眼11年过去了。新一代华为人，继续奋斗在片土地上。卜雷鸣于2019年11月从中国福建区域客户经理调任南苏丹办事处。去南苏丹之前，卜雷鸣向以前在那里工作的前辈们了解情况，听到的反馈是，住的铁皮房没有电，白天在客户机房工作的时候，用客户机房的电给自己手机充电，晚上拿着手机看一会儿小说就睡觉，也没有自来水，洗澡需要自己提着桶去井里打水。这些“天方夜谭”的故事，卜雷鸣不敢相信，但上网查了很多资料，确实和前辈们讲的差不多。去还是不去？经历一番短暂的纠结，卜雷鸣决定搏一把，既然选了北部非洲，不如就直接去“世界上最艰苦的国家”打个卡，说不定有意外的惊喜呢！

卜雷鸣背着行囊毅然来到南苏丹，初印象竟然远超预期：“飞机快落地的时候，我透过机窗看到机场竟然是水泥跑道。从机场到宿舍途中，我看到道路两旁有五六层高的水泥楼房，比我预期的好多了。”

虽被任命为办事处主任，但卜雷鸣其实是一名光杆司令。那时业务规模小，由于经济的滞后和局势的不稳，客户长期没有投资，每年销售收入大约只有五六百万美元。刚开始，与卜雷鸣在南苏丹一起奋斗的，是一位大厨加上一名本地司机。卜雷鸣说：“我们每个人都身兼多职。本地司机对当地社会比较熟悉，一些政府批文，如劳工、签证等就由这名司机承担了；我们的大厨不仅给大家做饭，在疫情期间还做了大家的理发师和防疫长。我本人跑客户、做方案、上站巡检、包含一些日常的生活安排等等，活生生过成了多面手。”

在“一人一厨一司机”的情况下，经过两年多的努力，南苏丹业务在过去两年连年翻番，贡献利润率持续改进，实现有效增长。2022年初，因卜雷鸣的坚守和在业务上取得的成绩，被公司提拔到刚果代表处任运营商业务部部长。卜雷鸣在两年的时间完成了从福建区域客户经理到办事处主任，再到代表处BG部长的转身。

业务发展、团队成长的同时，华为在南苏丹的住宿和办公环境得到了巨大改善。在公司的支持下，如今的南苏丹团队已经搬进了大House，过上了名副其实的瑞士富人生活——宿舍和办公区内有欧式吊顶，大游泳池，使用的冰箱是意大利的名牌Smeg，还有豪华的KTV房。

卜雷鸣开玩笑说：“环境改造前，以前老的KTV点歌系统只能点到2012以前的歌，我们每次只能唱2012年的第一场雪，现在能唱到2022年的第一场雪了。”

▲ 环境改造后的瑞士富人生活

02

布基纳法索

偏远山区的村民们为我们打CALL

很多人可能还不知道世界上有一个叫做布基纳法索的国家。它位于非洲西部，直到2018年才与中国建交。

2020年初，张秀贵被派到布基纳法索做办事处主任，那是张秀贵在非洲的第8个年头。张秀贵回忆说：“2月的布基纳法索很热，车里虽然有空调，但效果不好，从机场到办公室也就十几分钟路程，一身汗就出来了。快到办事处驻地的时候看到一个兄弟在打篮球，走到近处一看，篮球场上全是一层黄沙，篮球每拍一次都会有灰，跟篮球同时就飘起来……看着这些，总想着要对大家再好一点，多些宽容和帮助。”

布基纳法索人口超过2000万，但大部分偏远山区都还没有网络，客户因为投入产出比考虑，不太愿意在这方面投资。如何既打消客户的顾虑，又给当地人民带来通讯便利？这是摆在华为布基纳法索代表处面前最大的挑战！

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首先，张秀贵和伙伴们通过实地走访和分析，发现在当地农村区域，很多老百姓已经都有手机了，基本就是把网络一建，用户数就上来了，根本不需要再去花大量时间培育用户，只是苦于没网络，或者网络状况不好，用的机会少。

在这个前提下，以华为特地为偏远乡村开发的无线通信技术加持，使偏远山区信号覆盖质量大幅度提升，在此技术条件保障下，建设一个农网站点，客户基本上两年就可以收回投资。

经过交流，客户同意开设实验局。

实验局开设起来后，当地村民非常高兴，他们感慨：“以前我们要爬到小山坡上，或者有时候爬树上去搜一搜信号，才能打个电话，现在躺在床上就随时可以打电话。”

而对于运营商，商业效果也远超预期，实际上不到一年就能收回投资了，除了商业效果之外，农网带来的社会效益也远远超过客户和当地政府预期。后来该运营商和政府给华为下发了批量农网站点的订单。

回忆起这个故事，张秀贵说：“与其说客户被打动了，还不如说我们自己被打动了。当自己被打动了，才能真正打动客户。”

经过两年的拓展，张秀贵带领团队不仅成功获得了当地运营商和政府客户的信任，而且帮助布基纳法索政府开启了数字化之路。2021年1月，张秀贵被提拔为喀麦隆代表处代表。

提到张秀贵的故事，北部非洲地区部总裁何涛说：“2021年去布基纳法索出差的时候，我发现张秀贵对客户关心的事儿琢磨得很深，对客户关系、项目运作与办事处经营都考虑很细致，并且取得了突出成果，我们就是要提拔那种‘眼睛对着客户、屁股对着领导’的干部。”

2022年2月，北非地区部正式发布了“五优先、五坚决”的干部导向，优先提拔知难而上、扭转危局、洗盐碱地并取得胜利的干部，坚决淘汰只唯上、不以客户为中心的干部。成就客户，才能成就自己。

▲ 打通 first call，喜悦溢于言表

03

乍得/马里/几内亚

逆行的我们，不是不害怕，只是不想认输

由于历史原因，这些年仍然有一些国家内部发生一些动荡，伴随着疫情，给兄弟姐妹们在当地的生产和生活带来极大考验。面对这些考验，年轻的华为人，秉持着华为“客户在，网络在，华为人在“的传统，经受住了一次次考验。

在华为工作时间长一些的员工，可能都听过乍得“追鸡”的故事（参阅《那个“追着鸡跑”的华为员工，退休了！》）。虽然现在乍得办事处已经搬进了当地最好的园区，在园区里可以欣赏羚羊和孔雀，但日子并不太平，岁月并不静好。

2020年3月，乍得疫情告急，政府颁布封城禁令。我司原驻地所在物业做出决定，凡驻扎在该园区的人员但凡出去就不准再进入。我司在乍得为两家移动运营商提供服务，客户也处于疫情包围的忙乱中。为了能与客户在一起，办事处主任孔令宇召集几名骨干连夜打包行李，搬出了园区，在距离客户较近的地方找了个临时宿舍和办公区驻扎下来。当时孔令宇的家属带着不满1岁的小孩在乍得，原本计划过完春节就回国，但疫情打乱了所有的计划。乍得物资缺乏，代表处想尽各种办法从喀麦隆购买奶粉送到乍得。在那段艰难的岁月，孔令宇苦中作乐写了一首打油诗：陆地上下皆心，是把蜀道来擦平，天险终将变通途，搞定！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2021年4月，乍得局势骤变。乍得办事处前主任、现任喀麦隆代表处企业部长孙炜第一时间购买机票飞往乍得，孔令宇也马上结束了在国内的休假返回乍得。“在飞往乍得的航班上，就我们几个中国人，只有我们在办理Check-in。”

▲ 最美逆行者

2020年新冠疫情爆发后，马里封城，员工工作生活的园区封园，大家长期不能外出，董军就带领大家每天晚上在园区的篮球场上做平板撑和瑜伽，当时地区部CFO季慧也正好在马里出差，于是也和大伙一起度过了这段艰难又难忘的岁月。

▲ 在马里园区内一起运动

2021年9月5日，几内亚国内局势发生变化。几内亚办事处主任李晶带领团队有条不紊地应对，不但保障了客户业务的连续，而且保障了办事处人员的生命安全和我司的资金安全。“当天办事处在酒店召开业务研讨会，我们发现情况不妙。考虑到办公室距离中国使馆较近，相对安全，我们立即决定结束会议并组织大家返回驻地。车开到办公驻地附近，前面的路口被部队封锁了。幸好我们的车上有华为LOGO，凭借华为多年在几内亚的坚守，跟禁严部队交涉后，竟然被优先放行，我们得以安全回到驻地。”李晶回忆当时的场景依然心有余悸。

几内亚的王蕾是在2017年主动请缨去艰苦小国的，当时代表处负责面试的主管还担心小女孩过去会哭鼻子，差点把王蕾打发走了。“非洲条件很艰苦啊，到时候你可不要哭鼻子哦。”王蕾回复：“哭鼻子可能会，但是哭鼻子我也要去。”短短几年，王蕾已经成为几内亚O子网系统部的负责人。有啥秘诀？她的回答干练利落：“生来倔强，永不服输。”

还有更多年轻的小伙和姑娘，用稚嫩的肩膀扛起了华为在这些区域的业务和人员的安全。他们的故事，正像《倔强》这首歌的歌词：

逆风的方向，

更适合飞翔，

我不怕千万人阻挡，

只怕自己投降，

我和我最后的倔强，

握紧双手绝对不放，

……

▲ 上得厅堂、下得站点

04

贝宁

被撤销的办事处凭实力回来了

贝宁位于西非中南部的国家，南濒几内亚湾，北与尼日尔接壤，来自撒哈拉的沙尘也会随风飘洒到贝宁。2019年1月，王军作为客户经理来到这里。

当时的贝宁，是名副其实的盐碱地市场。老业务衰退，新业务增长乏力。2020年4月，贝宁办事处被撤销，一批长期在贝宁工作的本地员工也陆续被分流到科特迪瓦等国家，其中有些本地员工在贝宁已经工作了10年。当他们依依不舍地离开贝宁，奔赴他乡的时候，王军永远记得他们泪眼婆娑的嘱托：“你们就代表我们贝宁的希望，你们一定要把贝宁带起来，这样我们终究会有重逢的那一天!”

苦闷、彷徨、不屈……地区部领导此时来鼓励大家要打开天窗，要去“破天”，要去通过产业政策去引导去探索、穷则思变。

在接下来一年多的日子里，王军带领驻留贝宁的小分队奋力拼搏，终于抓住贝宁电信新牌的机会。但是，与客户谈起来却十分困难，大家每天都要在客户办公室谈到晚上12点。我们痛苦，客户也不轻松。一天晚上在谈判间隙，客户看着窗外繁忙的港口说：“我们这个痛苦是值得的，因为我们是在奠定这个国家数字化产业未来5年的基石！”听着客户的感慨，王军对客户有了发自内心的理解和尊重。最终，客户将5年X亿美元合同授予华为。

经过一年多卧薪尝胆的努力，贝宁团队重新站立了起来，贝宁办事处于2022年被恢复，曾经被分流到周边国家的贝宁本地员工又被召回了家园。

伴随着新牌项目的上马，为了发展本地人才，华为在贝宁规划建设了硬装实践基地，即将迎来一批又一批本地员工来这里学习和实践。通过新牌项目和国家ICT业务的推进，贝宁将人才倍出，将星闪耀。

▲ 贝宁硬装基地

05

冈比亚

客户只认这个“最繁忙的男人”

在西非之角的入海口，有一个叫冈比亚的国家。在北部非洲地区部2021年的客户拜访排行榜上，冈比亚办事处主任刘风江高居第一。原来，华为在冈比亚与5家运营商合作，刘风江一个人要接口5家运营商的工作，成为冈比亚最繁忙的人。

刘风江是在2020年底从四川代表处调到冈比亚的。“刚来海外的前三个月非常困难，面临语言、文化、客户环境的巨大差异，就我一个中方员工，过上了一人一厨的生活，还得与孤独感做斗争。但一头扎下去跑客户，开始干起来，很多事情就没有想象的那么困难了。”

作为冈比亚5家运营商的接口人，刘风江几乎从早到晚都在拜访客户。5家运营商都高度认可华为的价值，均给予华为100%的市场份额。2021年，办事处的经营再创新高，销售收入和利润都稳步增长，被评为公司年度优秀经营小国。

其实，华为在2005年进入到冈比亚市场的时候，几家运营商的网络主要由西方友商承建。后来西方厂商都离开了，只有华为人在坚守。“其他厂商都是通过远程的方式，比如邮件、会议来跟客户沟通，华为不一样，我们始终是在一线贴近客户，这样才能真正与客户建立感情和信任。”刘风江说。

有趣的是，在这里，刘风江实现了冈比亚版的“一人一厨一狗”，养的那条狗也是条威风凛凛，可以看家护院的名犬。

心怀梦想，用脚步丈量世界。为了让网络覆盖全球，数万中外员工，奋斗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华为人的艰苦奋斗，我们肩负着为近三十亿人的通信服务的使命，责任激励着我们，鼓舞着我们。这，便是坚守的意义。

▲ 搬进新家

06

中非共和国

我们让客户成了“世界上最快乐的CEO”

非洲中部内陆的中非共和国，人口约480万，GDP只有20亿美元。基础设施落后，自然环境艰苦，还饱受频繁武装冲突和疾病影响。

2021年6月6日晚，一阵急促的铃声打破了周日夜晚的平静：“中非O运营商核心机房失火了，客户网络全部中断！”喀麦隆代表处MS部长徐奕锦接到中非项目组本地员工的紧急电话后心头一紧。艰苦的环境、不稳定的航班都使得代表处人员很难在短时间内赶到现场。

接到本地员工电话后，徐奕锦马上将情况通报了代表处，代表处于当天晚上就成立应急救灾项目组，一场与时间的赛跑就此展开，从中非本地、代表处、地区部、机关到行政后勤保障各条战线开始连轴转地高效运转起来。从生产发货到安装调测，华为团队克服疫情航班影响以及本地物资奇缺的困难，硬在一个月的时间内帮助客户重新建立了一座新的机房，为客户部署上一套全云化核心网解决方案。在这里，华为创造了O集团在全球的交付纪录。

7月22日，客户组织庆功会答谢华为，在致辞时表示：“唯有患难才能见真情，感谢华为的帮助，让我成了世界上最快乐的CEO。” 此次火灾，是客户的“浴火重生”，亦是项目组的一次“浴火重生”。项目组用行动向客户充分展示了华为“以客户为中心”的价值观。

07

写在最后

非洲因我们而改变

青春因非洲而绽放

2021年8月，科特首都阿比让。北部非洲地区部召集各业务主管和骨干在这里展开愿景研讨。地区部总裁何涛为大家做开场引导：“试想我们能否站在十年后看今天，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看看我们现在所做的事业有哪些意义？能否让我们整个团队心中有梦，眼里有光？这可能是对我们地区部全体将士而言最有意义的事。”

研讨交流中，大伙儿热情高涨，娓娓道来一个个难忘的故事。这些故事发生在北非的28个国家、88家运营商，以及40多家政企客户，没有脚本却自成脚本。不管是埃博拉暴发和还是新冠疫情肆虐，也不管是战乱还是突发意外，我们始终与客户在一起，与当地人民在一起。在大家热烈的讨论中，我们的愿景越来越清晰，最终被定格为——“非洲因我们而改变，青春因非洲而绽放”。

发达的城市诞生最先进的思想，落后的山村锻造最勇猛的战士。在北部非洲的每一个角落，我们都能切身感受到客户的期望，感受到非洲人民拥抱数字世界的渴望。而我们愿意怀着梦想和激情去改变非洲，改变这片我们为之奋斗的土地。

年轻时奔走四方，年老时可以看淡夕阳。在最美的年华，走最难得路，才能看到最美的风景，让青春的火花点燃无愧无悔的人生。

人生攒满回忆，就是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