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战争带来的启示_风闻

乌克兰战争已经进行一个多月了，这是进入21世纪以后第一场比较大规模的局部战争，双方动员的兵力达到2、30万人，而且许多战斗打的很焦灼，不是那种虐菜的一边倒的战争。对于这场战争网络上的信息满天飞，评论也非常多，表现出数字网络时代的典型特征，战争不仅仅是在战场上，也在网络上。对于网络上纷繁的信息，我采取主要从比较权威的渠道获取信息，比如得到官方认证的实名军队退役退休高级和基层军官，高等院校和社科研究机构的学者；然后就是对不同渠道和观点的信息作对比分析。

这场战争可以带来许多有价值的启示，对于未来战争形态，军队的组织结构和战役组织，未来战争的组织都有很有价值的启示。

这场战争就其战场表现来说是水平比较低的，特别是俄罗斯作为世界第二或者第三军事大国表现出来的水平低于期望。这是一场信息化时代的机械化战争。战争的双方的作战基本样式还是机械化战争，虽然使用了一些信息化时代的武器比如无人机，比如乌克兰方面接受了西方的信息支援，但是还没有形成体系化的信息化作战。比如俄军方面，虽然有无人机，使用规模太小了，使用的作战范畴太狭窄了，无人车完全没有看到。俄军的作战方式还是机械化战争的大纵深突击，火力压制，特别是城市攻坚战打成了血肉磨坊。

客观评价俄军表现，战役设计水平很高，特别是突击基辅机场，直接威胁乌克兰首都，造成乌克兰军队指挥机构的麻痹，很长时间丧失了争取战场主动权的意愿，让各支部队死守在原地等待俄军的攻击。俄军的大纵深穿插推进速度惊人，如入无人之境，快速到达指定位置，达成战役要求。俄军的缺陷是装备完好率太低，后勤保障拉胯，大量的主战装备在运动中损失掉了，给了对手宣传的机会。俄军的改革是不成功的，没有转型成为质量效率型的陆军，还是一支机械化的军队。但是又没有机械化战争所需要的规模，机械化战争的特点就是凭规模压垮对手，而俄罗斯这次对乌克兰战争，俄军的数量还少于乌克兰军队，如果乌克兰军队在战争初期能够坚决攻击，恐怕俄军的情况就会很糟糕。

这次乌克兰战争有一些新的特点，带有信息化战争的特点。第一个就是“认知作战”，战场在网络空间，通过传播各种信息达到作战目的。在这个战场上俄罗斯完败，网络完全被不利于俄罗斯的信息控制了，这对中国有很大的警示，这个战场是中国必须争夺的战场。

第二个是无人机作战，双方的作战水平都很低，达不到信息化战争的入门水平，基本上与阿塞拜疆和亚美尼亚战争的水平相当。

电子战水平很低，俄罗斯根本没有截断乌克兰军队的通信，甚至民用移动通信都没有截断，让乌克兰军队可以自由移动袭击俄军。

城市攻坚战表现出俄军改革的失败。马里乌波尔城市攻坚打成了传统的争夺建筑物的作战，对城市损害极大，人员伤亡极大，是典型的机械化战争方式，但是俄军的规模又不足以压倒对手，快速结束战斗。

因为兵力不足，所以俄军的表现像撒胡椒面，处处有兵，但是处处没有绝对优势，所有战场都形成对峙，不能局部形成绝对优势兵力各个击破。现在俄罗斯正在调整兵力准备围歼在乌东地区被困住的乌军主力，这是正确的。

乌克兰战争对于解放军的影响将是深远的，未来很长时间都会是讨论的课题，解放军会研究俄罗斯军改对于解放军的教训。

我认为解放军的军改方向是正确的，在机械化基础上建立信息化的高效军队。一种新的战争形态必然要求新的武器装备和组织编制和作战思维，这方面似乎还有所不足。

新的战争形态要求要少使用人力，少死人，要求更高的作战效率，这就对军队的装备体系和组织结构提出了非常高的要求。

从近期的几场战争看，不论是中东发生的战争还是纳卡战争还是乌克兰战争，无人机在战争的中的作用已经充分表现出来了，无人机的战场地位恐怕不低于坦克，这一点各国的军队恐怕都还没有从装备编制上和战争组织上转变过来。无人机相比坦克具有机动性高，生存力强，信息力强，打击距离远，战场控制力强的巨大优势，它把陆军作战从过去的二维提高到三维作战，拥有无人机体系作战能力的军队对于不具有无人机体系作战能力的军队将形成降维打击。比如像”电科“研发的那种”巡飞弹“发射车，一辆车可以载48枚弹，1个排4辆车可以发射192枚巡飞弹，理论上足以打垮机械化的一个营。

所有的地面武器装备对无人机都有“看不见，打不着，跑不过，藏不住”的劣势。无人机看得远，机动性远优于地面装备，目标特征小加高机动性让它难以被发现，被击中，因而生存力强。而且无人机还有成本低，比坦克和步战车的成本低很多，不需要士兵冲到第一线因而兵员损失极小，大量地节省兵力投入。无人机是一种经得起战争消耗的武器装备。因为无人机和无人车具备了上述优势，所以在信息化战争中，无人机，无人车和无人船是主力装备，就像坦克是机械化战争的主力装备一样。

未来信息化战争中无人机和反无人机作战成为战争的重要形态。

既然广义的无人机将成为信息化战争的主战装备，那么军队的编制体制就应该表现出这个未来的发展趋势。

所以无人机和无人战斗车应该编入军队的常规编制中，集团军的陆航旅中应该增编一个或者若干个无人机营，列编查打一体无人机，编制数应该达到数十架甚至上百架。像金雕500这样的双旋翼无人机很适用于陆军陆航部队。

珠海航展上的金雕500无人机

像这样的双旋翼无人机平常编在集团军陆航旅，作战时以连排为单位配属给合成旅。这种双旋翼无人机对于地面场地要求低，使用拖车装载即可，方便合成旅一级部队使用。

在实际作战中，地面作战部队很难得到航空兵力及时支援，而且航空兵通常在空域中保持时间有限；在战争开始时期，航空兵主要兵力要夺取制空权，歼灭敌方的航空兵力和地面防空火力，指挥控制机构和预警侦查装备，地面部队就更难得到航空兵的空中支援，而且在没有夺取制空权的情况下使用航空兵也有很大的顾虑，所以陆军地面作战对于陆军航空兵特别是无人机的需求是巨大的。

合成旅也应该编入无人机，现在有信息合成旅侦察营连中已经编入了具有查打功能的无人机，但是恐怕还不够，合成旅中还应该增编一个装备巡飞弹的连，编入合成旅炮兵营。这样合成旅炮兵营有5个连。

合成营是陆军的基础编制，这次乌克兰战争中俄军的营级战斗群对解放军应该很有启示，这个营级战斗群作战效率很高，大纵深突破和穿插表现很好。但是俄军的编制有问题，在战争中也表现出很多的问题。第一就是营级战斗群要从师一级抽调装备加强，这样导致师主力战斗力严重下降，不能完成战役行动。第二就是后勤保障有很大问题，大量的装甲车辆在路上因为故障和油料问题被抛弃。解放军的合成营合成在营，构成一个完整的战斗体系，这方面远优于俄军。而且解放军在一个旅的编成内战斗车辆为统一型号，方便后勤保障。装甲突击力量和步兵战斗车编成在一个营内，合成程度高于美军和俄军，具有更强的战斗力。美军的“斯特瑞可旅”的步兵营中没有编入突击炮，突击火力不足，作战时需要临时配属。解放军的合成营的缺陷是炮兵火力或有不足，合成营仅编一个6炮制的120迫击炮或迫榴炮连，而美军的步兵营编一个12门120迫击炮的炮兵连，解放军的合成营属火力独立支持合成营作战似有不足。实际战争中，一个连的进攻和防御作战通常要有数个连炮兵支援，所以考虑营属炮兵连应该增编到9门炮，与旅属榴弹炮连编制相同，这样合成营如果需要像俄军营级战斗群一样执行独立任务的时候，只需要加强一个旅属炮兵连就可以保证足够的火力强度。合成营在执行非主要作战任务时通常不能得到上级火力的加强，这个时候就只能依靠队属火力完成任务，这种情况下6门炮的炮兵火力往往不够。另外合成营也应该增编一个巡飞弹排，像“电科”研发的那种车载巡飞弹。这样的配置即便在战场上遇到突然情况比如遭遇敌人优势兵力的攻击和伏击，合成营的火力也足以应对。

合成营原来就有电子战分队，作为信息化战争需要加强电子战分队为信息化作战分队，增加电子侦察和电子干扰装备，有能力建立“电子栅栏”，干扰和侦测敌方的无人机和电子通信，侦查设备，保障己方的制电磁权。

巡飞弹这种新质作战力量应该首先装备给轻型机械化部队，轻机械化部队防护力相对薄弱，防护不够火力凑。轻型机械化部队更加强调作战节奏，作战速度和火力突击能力。

作为连一级编制应该增加一个连部排，包括一个信息化班和一个“猎人班”。信息化班负责通信，对上和对下通信，通常作战时无线电台配属到排。作战中数据分发；无线电侦查，侦查敌方的战术通信，干扰敌方的通信；侦测和干扰敌方的无人机，操作单兵防空导弹攻击敌方的飞机，直升机和无人机。操作无人机侦查，操作巡飞弹侦查和攻击。多旋翼无人机直接装备到步兵班用于侦察。作为连一级的信息化作战任务已经极其繁重，很显然有必要建立专业分队执行这种作战任务。

“猎人班”是以老兵为主的自由行动分队，是连长的机动兵力，他的主要任务是反游击战。这次乌克兰战争中，俄军遭受特种作战损失很大，这是美国训练和组织的乌克兰军队的新的战术，也是美军的“分布式作战”的第一次实践。这种作战就是游击战的信息化形态，小分队使用单兵智能化武器攻击执行任务中的行军队列和后勤保障车队，打了就走。小分队通过接受互联网上的任务分派自主决定攻击时间地点。新的战争形态就要求部队中要有对付这种作战方式的编制。多旋翼无人机作为有效地侦查装备应该装备到班一级。

乌克兰战争中城市攻坚战的启示。乌克兰战争中的马里乌波尔之战是典型的城市攻坚战，这场战役俄罗斯打的不好，最后把21世纪的城市攻坚打成了二战时的机械化战争的模式。信息化战争的城市攻坚战应该如何打？这里只是设想。

现代城市管理普遍使用“网格化”管理，把城市用网格“罩”起来，对每一个网格予以标注，定位，随时对城市发生的突发情况定位和处理。现代城市攻坚战同样是先对城市“网格化”，建立空中和地面的监视体系，无死角地监控城市。将城市分成“敌占区”，“争夺区”，“控制区”和“安全区”，不同的地区采取不同的控制手段。对于敌占区和争夺区采取察打一体无人机监视，随时发现敌方部队的移动，或者予以打击消灭，或者监视其行动，找到其巢穴。通过此种方式剥夺敌方的行动自由。

在城市攻坚战之前，对城市断水断电，逼迫城市居民撤离城市，减少攻城时的阻力。围城建立“绿色通道”。然后对城市的所有无线电信号进行监视，利用大数据寻找到敌方的指挥中心和分队的无线电信号，然后根据这些信号源予以打击。

城市攻坚战有多种战法。剥皮式的攻击，对于某些街区逐个夺取。首先封闭地下通道，找到地下通道的入口，投入烟幕弹，让烟幕显示通道出口同时五氧化二磷对肺部有严重损害，是封闭地下通道的良好武器。然后是切断社区的无线电信号，孤立社区。使用大批的无人机，主要是多旋翼无人机对街区所有房屋进行侦查，上百架数百架多旋翼无人机使用红外，激光和其他侦测手段对所有房间进行侦查，找出隐蔽在房屋的敌人，然后是多旋翼无人机配备“袖箭”类微型导弹，对建筑内敌人进行消灭和压制。无人战斗车前出用火力消灭建筑内的敌人。如果建筑物内敌人很多，直接摧毁建筑消灭敌人。如果敌人很少则掩护突击步兵携带无人战斗车和穿墙雷达等装备自窗户突入建筑，然后分成两组，以无人战斗车为先导，逐层，逐屋搜索，歼灭敌人。根据武警的对抗演练，敌方面对信息优势的对手毫无生存的机会。大规模的无人机会给敌人带来严重的心理震撼，迫使其放弃抵抗。

诱饵战法，夺取关键制高点，压制敌军的行动自由，逼迫敌军反击，然后以火力予以杀伤。此所谓“反客为主”，黄忠在定军山下以此计杀了夏侯渊。

使用装甲部队沿主要交通干线突击直接分割敌人的防御部署，这是战争双方斗智斗勇的一着，使用成功会极大加速战争的进程。但是这种战术极易遭受敌方的伏击而损失惨重，俄罗斯在第一次车臣战争中就在格罗兹尼遭受车臣武装的伏击而失败。这种战术需要良好的组织，各兵种密切协同。首先对敌方可能的伏击做好战斗预案，无人机侦查和准备攻击敌方的伏击部队。陆航的攻击直升机要做好攻击准备。炮兵要做好准备随时提供火力打击，实时接收前方作战数据，做好打击敌方大股兵力的准备。突击兵力中坦克要加装主动防御系统，特别是顶部防护，能够防御近距敌方攻击。配置若干辆喷火坦克，这种装备在二战中的岛屿战争中普遍使用，现代倒是很少用了。敌方在城市战的伏击战中通常利用高层建筑和地下室处于坦克火炮的死角攻击坦克。使用喷火坦克可以大面积杀伤敌人，对于一栋楼喷火直接就灌入地下室，而且大火逼迫高层的敌人无法立足，被迫撤离建筑，然后由无人机和攻击直升机予以消灭。通过坦克装甲车，无人机，攻击直升机和炮兵火力的联合杀伤，这样可以同时完成对敌人兵力的杀伤和对敌方防御体系的割裂。

夺取一个街区之后立即建立封控，对街区和建筑物实行双重封闭，阻止敌方小股部队的机动。这样采取突击割裂敌方防御体系和层层剥皮的战法，使用大量的无人机打击和瓦解敌人的战斗意志就能以比较小的伤亡代价和城市破坏达成消灭敌人夺取城市的任务。

信息化战争中的无人机作战和反无人机作战。

前面讲城市攻坚战中的无人机使用，这种大规模无人机的使用已经不适合由人力操控，只能使用AI技术操控无人机和目标识别。在地面野战中，无人机承担侦查和火力支援任务，是步兵随时可以得到的空中支援，而且较少使用顾虑。比如攻击直升机的使用就要顾虑到遭到敌方地面防空火力的攻击导致损失，特别是飞行员的损失。而无人机一个最大的优势就是可消耗，只要损失比低于敌方就是合算的。而且无人机是典型的“低、慢、小”目标，地面防空火力和空中打击都很不容易，而且地面防空力量还随时面临被摧毁的风险，这在纳卡战争中和这次的乌克兰战争中都有表现。

反无人机作战，既然无人机将成为信息化战争的主角，那么就必然提出反无人机作战的课题。这次乌克兰战争中，俄罗斯使用地面防空火力击毁了大批乌克兰的无人机，此前，俄罗斯在叙利亚也依靠电子干扰和防空导弹击落叙利亚反政府武装的无人机。但是这是在敌方的无人机有限使用且技术水平较低情况下的作战，一旦进入大规模使用无人机作战，需要系统性的作战方法。 

无人机对地面所有的武器装备都具有优势，前面已经说过了。它的唯一缺陷是有一个无线电的“尾巴”，这个“尾巴”是无人机的无法摆脱的缺陷。无线电会让它暴露，会被干扰，伊朗就使用无线电干扰的手段俘获美国的RQ170无人侦察机，和“海神”无人机，这是美国最高端的无人机。所以反无人机作战的第一选择是电子战，争取电子压制敌人。可以考虑由战略支援部队为主派出高空长航时无人机携带电子侦察设备，对于战区所有的无线电信号进行侦查，标定和分类，利用AI和大数据找出敌对信号源，区分出无人机控制数据链和通信信号，雷达信号等，对于无人机区分出高端的卫星数据链控制和像TB-2这种低端地面站控制。对于前者高价值无人机使用战斗机和地空导弹予以摧毁，或者通过干扰俘获，迫降等。对于后者，对于控制站进行定位，追踪，通过摧毁控制站消灭源头。通过跟踪无人机找到其基地予以摧毁，直接击落和干扰俘获或者迫降等作战方式打击敌方的无人机。作为反无人机作战，合成旅，合成营乃至连需要装备相应的电子战装备，建立电子围栏，对于无人机的无线电信号进行侦查和干扰。同时无人机部队也需要电子侦察，查明敌方的电子干扰设备予以摧毁。信息化战争中制空权仍然是至关重要的。

未来智能化战争无人机将大量地使用，如果能够利用无人机的技术缺陷的一方则可以获得显著的战场优势。

反游击作战。这次乌克兰战争中，俄军遭受游击作战损失甚大，这与美国提出的新的作战方法“分布式作战”有一定的关系，也与俄军不善于反游击作战有关。俄军和它的前身苏军和美军都不擅长反游击作战，这让他们都在阿富汗铩羽而归。美国提出的“分布式作战”在本质上就是游击战，防止集中的部队遭受敌方的打击。但是游击队有它的问题，游击队的优势是目标小，容易隐蔽，缺陷是攻击力和防护力都不足，不能承受严重损失。所以反游击战的关键一个是快速反应，寻找其藏身地点；封锁战区限制其机动；快速打击连续打击不容其喘息和补充。解放军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游击队，也是最好的反游击战部队。解放战争中清剿土匪就是标准的反游击作战。反游击作战第一位的是政治，在政治之外的军事打击有两个要点，一个是“铁壁合围”，利用重兵将游击队所在的地区重重包围，逐步压缩然后利用兵力火力优势予以消灭。现代战争没有那么多的兵力可以使用，所以这种作战方式在解放军已经不适用了。第二种作战方式就是死追猛打。1946年东北的剿匪就是采取这种办法，以集中对集中，以分散对分散，以土匪首领为主要目标，死追猛打。部队不顾气候和地形，紧紧追踪土匪，予以打击，同时政治分化，直到土匪头目被生擒或者消灭。土匪只有在其头目被消灭才会被彻底清剿。当代中国反恐作战同样采取这一作战方式，对恐怖分子坚决消灭，不论他们逃到哪里都要持续追剿。美国和苏联军队对游击队都是以驱逐而不是歼灭为作战方式，他们没有哪个耐心和意志要消灭游击队。

反游击作战是特战部队的主要任务，但是其他的部队在发现敌人的特种部队和游击队的时候，应该立即采取行动予以攻击或者追踪，同时引导上级部队和无人机予以打击。这就是在连队编一个“猎人班”的理由。这个猎人部队是连长的机动分队，一方面应对突然情况，另一任务就是反游击作战。

信息化战争中的反游击作战要充分利用技术力量，通过对互联网和电子信号的侦查搜寻敌方游击队和特种部队的踪迹，利用无人机网格化战区控制，最大程度地限制敌方游击队和特种部队的行动自由，消灭敌方的游击队和特种部队。现代特种部队和游击队不可能摆脱现代化电子设备的支持。俄罗斯在第一次车臣战争中就使用了卫星追踪技术消灭了车臣反政府武装的首领杜达耶夫，但是时过20年，俄罗斯的电子战水平比当年进步非常有限，只能在点上使用，不能全面铺开。

最后说说“认知作战”。

这次乌克兰战争一个显著的现代化特点就是认知作战，而且这种作战已经把中国包含进去了，在互联网上抹黑中国的所谓“大翻译运动”，通过向外国网民有选择地推送中国负面信息诱导外国人对中国的观感。俄罗斯在认知作战中完全处于被动地位。美国的社交网站屏蔽了俄罗斯的声音和理性声音，煽动仇恨，散布谣言。中国要十分注重认知作战。认知作战第一要素是平台，中国必须要建立若干个国际化的信息平台，现在中国的互联网平台都是美国和西方资本投资的，这种情况对于中国的数字技术和数字经济发展是极其不利的，国家应该主动建立资本平台帮助青年人创建中国的互联网平台和社交媒体平台。这应该是80后，90后，00后的机会，不仅是国内的资本，还应该吸引中东石油资金投资新数字平台，打造国际化的数字平台。

俄罗斯在这次认知作战中很被动一个重要方面就是太老实，不会打认知战。俄罗斯应该建立两个或者多个信息渠道，官方的信息渠道要管住，提供权威性的信息，信息发布要快速及时，要发布经过筛选的信息。第二第三管道发布那些不适于官方发布的信息，特别是视频，比如空对地打击效果，坦克作战，城市攻坚战，无人机作战等等，互联网民对于种类信息有极大的兴趣，大量地发布，网民就会自动地传播，而官方又不需要对此负道德责任。我方在认知作战中要吸取俄罗斯的教训，利用非官方出口大量地发布视频，要压倒敌方的信息量。敌对势力即便是封锁，因为网民大量地转发他们也封锁不住。

然后就是内容，从《长津湖》电影在欧洲的反应看，欧洲人民也是苦美久矣，美国横行霸道不仅第三世界国家的人民讨厌他，就连欧洲的老百姓也讨厌他，志愿军打败美军的电影在欧洲很有一些市场。这就给我们一些启示，过去那种低调的外宣方针是否需要改变？对外展示中国的强大，强大的海军，陆军和空军，强大的工业实力，新的社会形象，同时拍抗美援朝的电影，用真实的战例，通过对比中国方面的档案和美国军方的档案，写出真实志愿军的战斗力。抗美援朝战争中有许多这样的光辉战例把美军按在地上磨擦，不要《金刚川》那种东西，要给力的。改变欧洲人和世界人民对中国的传统的印象，软弱，低调，要向世界展示一个强悍的中国，告诉这个世界，老子不是怕你，老子是有道德标准的，我们要建立一个新世界，搞人类命运共同体，大家都过上好日子。你不想过，中国不会强迫你，但是你要是敢于侵犯中国的利益，中国将会让你遭受最严厉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