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远景改变世界 || 大视野_风闻

 秦朔 | 文 

时代与公司

在人类的生产力发展和商业文明演进中，你会发现充满了二重奏。

1776年《独立宣言》中“生命权、自由权和追求幸福的权利”，与《国富论》中的“无形之手”，是政治与经济的二重奏，也是市场经济发展的前提。

煤炭、蒸汽机与第一次工业革命，电力、石油与第二次工业革命，可再生能源与绿色工业革命，是能源与工业的二重奏。

技术创新与商业创新，是企业创新的二重奏。1776年，博尔顿-瓦特蒸汽机在英国的一座煤矿首次向公众展示其工作状态，詹姆斯·瓦特是发明家，马修·博尔顿则是把发明转化为应用的企业家。瓦特在给朋友的信中说：“我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这台蒸汽机上，对其他事情毫无兴趣。”博尔顿则说：“先生们，我在这里出售的是全世界都渴望得到的——动力。”

**延续性创新与颠覆性创新，是传统企业和新兴企业的二重奏。**对传统企业来说，一旦与新技术擦肩而过，其结局就如《创新者的窘境》所诠释的，“就算我们把每件事情都做对了，也有可能错失城池”。

那些能够载入商业文明史册的企业和企业家，都是技术、产业、能源、管理等革命中的弄潮儿。从世界第一个亿万富豪洛克菲勒（billionaire），到第一个千亿富豪比尔·盖茨（centibillionaire），再到可能是第一个万亿富豪（trillionaire）的马斯克，莫不如此。

伟大的企业往往也是产业的带动者。著名管理学家钱德勒指出，现代企业组织的产生源自19世纪后期出现的垂直集中型的大型企业，这些企业有三个典型特征：能够开展规模经济和范围经济所必需的巨大的生产设备投资；向上下游产业同时扩张，不断开拓新的市场；让“看得见的手”即职业经理阶层参与经营管理。

钱德勒将洛克菲勒组建的标准石油公司作为大企业的样板。它集石油开采、运输、炼制、销售、运输管道、火车车辆于一身，是世界上最早对生产、销售和管理实施纵向一体化的企业之一。1911年，标准石油公司被反垄断法解散，在被拆分出来的16家大型企业中，有5家位列美国200家最大工业企业之列。

和标准石油同一时代的德国巴斯夫也走在一体化发展之路上。它从最初的产品染料开始，在不断创新染料种类的同时，向上游拓展染料的原材料如硫酸、氯气、PTA，向下游拓展新的产品线，如制药、电子化学品、催化剂、表面处理、个人护理品等等。巴斯夫的很多生产装置都关联在一起，以实现副产品和多余能量的高效利用和增加附加价值。

1909年创立的英国波斯石油公司（BP的前身）也是如此，既从事能源领域的油气勘探开发、炼油、天然气销售和发电、油品零售和运输，也大举进军石油化工产品领域。BP在2020年发布了“十年战略”，核心是将未来的投资全面倾向于清洁、低碳能源，要从一家传统国际石油公司变成一家综合能源公司。

比尔·盖茨在《气候经济与人类未来》中预言，“那些率先建立起伟大的‘零碳’企业和伟大的‘零碳’产业的国家，将在未来几十年里引领全球经济”。

在新能源革命和绿色工业革命中，作为全球最大能源生产国和消费国，中国将扮演什么角色？

今年2月9日，在哈佛商学院MBA课堂关于全球气候变化的课程中，一家来自中国的绿色科技企业——远景科技集团被作为引领全球创新的案例，引起了热烈讨论。远景科技集团CEO张雷在远程观摩后说：“从可再生能源的应用与技术发展看，所有国家都是‘发展中国家’，没有发达国家。这就为中国提供了很多机会。”

 远景鄂尔多斯零碳产业园实景

哈佛商学院教授之所以关注远景，一个重要原因是远景在内蒙古鄂尔多斯建设了全球首个零碳产业园，和历史上的标准石油、巴斯夫、BP的纵向一体化模式一脉相承。远景旗下有智能风电和储能技术企业（远景能源），有动力电池企业（远景动力），有智能物联网企业（远景智能），还有管理着远景-红杉百亿碳中和基金的远景创投。不同的是，远景的零碳产业园完全是绿色能源的产物，是培育绿色新工业体系的载体，而且是一个开放体系，上下游的扩展都是与众多合作伙伴共建共创。

理想与现实

2007年，史蒂夫·乔布斯在Macworld展会上发布iPhone，开启移动互联网的那一年，在中国，一家致力于构建能源转型整体解决方案的绿色科技企业诞生了，这就是远景。

远景创始人张雷是一位70后，出生于江苏无锡一个传统制造业企业家家庭，在伦敦留学深造，后在金融机构从事衍生品方面的工作。2005年、2006年，他隐隐感到一场金融危机即将来临，要么继续享受金融的盛宴，要么做空，要么离开，同时，他感觉到全人类正在面临一场更甚于金融危机的全球气候变化危机。当时，他决心回国在可再生能源领域创业。他认为气候危机对人类有更加长久的影响，他应该去做一件更有意义的事情。

今天的远景，已经成为一家具有全球影响力的绿色创新科技公司。2021年10月，远景荣获《财富》杂志“改变世界的公司”全球榜单第二位，荣登榜首的是全球疫苗制造商。远景在独立企业中排名第一。

《财富》杂志“改变世界的公司”榜单

对于这一殊荣，张雷说：“这或许是因为评委看到了远景在为人类应对气候危机制造‘疫苗’，为人类的可持续未来解决挑战，开创美好世界的理想。”

理想很重要，不过远景的很多理想已是现实。2021年，远景在中国风电项目的中标量位居全国第一。远景在日本、美国和欧洲生产的动力电池已经安装在超过65万辆电动汽车上。远景的智能物联操作系统已协同管理了全球400GW新能源资产、超过1.1亿个智能终端设备。

2021年，远景宣布将在2022年底实现运营碳中和，2028年底实现全价值链碳中和，成为中国承诺最早实现全价值链碳中和的企业。

远景日前发布的2022碳中和行动报告显示，远景成为第一个依据《科学碳目标倡议（SBTi）企业净零标准》（SBTi Corporate Net-zero Standard）制定净零长期减排目标的中国企业。

可以说，远景走在中国企业碳中和转型的最前沿。与此同时，远景作为“零碳技术伙伴”在2021年为国家电投集团、剑桥大学、德国电信、新加坡国际港务集团、安特卫普港、星巴克、苹果供应链企业立讯精密和丰田通商等全球伙伴提供了多元化的零碳系统解决方案，覆盖发电侧、基础设施、消费侧等多个领域，帮助企业与机构加速推进碳中和转型战略。

远景还携手红杉中国、埃森哲、必维集团（BV）、仲量联行（JLL）、全球环境信息研究中心（CDP）等众多伙伴，加速碳中和技术创新、产业链形成和应用落地，共筑全球零碳创新生态。

从一家绿色科技企业到构建全球性绿色生态的推动者，远景究竟在做什么？要往何处去？我和张雷就此进行了交流。

“五新”与零碳产业园

今年4月8日，远景鄂尔多斯零碳产业园一期项目建成投产。一个以零碳为核心，主要包括新型电力系统、零碳数字操作系统和绿色新工业集群的全产业链体系初现眉目。

在哈佛商学院教授Gunnar Trumbull看来，远景一直在前瞻行业挑战，并专注于解决挑战。当下新能源的挑战主要有三个：即发电成本的挑战、储存成本的挑战和系统协同成本的挑战。零碳产业园恰恰提供了这三大挑战的综合性应用场景。在第一次工业革命期间，工厂诞生了，工厂从此成为产业的基础单元。从现在起，零碳产业园将会成为绿色工业革命的基础单元，成为工业领域脱碳的重要途径和应对气候变化的“中国方案”。

对张雷来说，零碳产业园的背后是远景的“五新”理念，即通过技术创新让风电和储能成为“新煤炭”，让电池和氢能成为“新石油”，让智能物联网成为“新电网”，让零碳产业园成为“新基建”，同时加速培育绿色“新工业”体系。

以鄂尔多斯零碳产业园为例，“五新”的具体表现是：

新煤炭：园内80%的能源通过远景的智能风机、光伏、储能设备协同形成的清洁电力直供。由于风、光发电存在一定波动性，所以还有20%的能源由园区与电网进行交易，在发电量超过园区用电量时向电网销售，并获得绿证；在绿电供应不足的情况下，从电网回购绿电，从而实现100%绿色零碳能源供给。园内还建立了基于氢能的长时储能系统“能源岛”，可以为新能源装备、新能源汽车、新能源电池等产业上下游提供高纯度工业气体。

 远景鄂尔多斯零碳产业园绿色能源岛

新石油：园内的远景动力电池制造工厂，100%使用绿色能源，打造零碳动力电池与储能电池，目前一期10GWh已经建成投产。

新电网：远景的智能物联网，能对分散、波动的发电侧与灵活、随机的需求侧进行实时动态平衡，与风、光、储及能源岛一起组成零碳产业园绿色、稳定、可靠的能源系统。此外，远景的零碳数字操作系统，能赋予园区内产品可追踪溯源、符合各类国际标准、经过权威机构认证的“零碳绿码”，无惧国际碳关税壁垒，让产品通行全球。

新基建和新工业，即以零碳产业园为基础，推动包括锂电池正负极材料等上游配套企业，以及动力电池下游车企的发展，与合作伙伴一起创建集群式、生态化的发展格局，并带动科技创新、人才培养、社会福利提升。

每一个时代都有其空间坐标，如同工业革命时代的曼彻斯特和伯明翰，信息革命时代的硅谷，今天在鄂尔多斯、包头、赤峰这样的中国西部城市，正在启动一场绿色生产力革命。

在张雷看来，“整个零碳产业园，未来数百亿度电全部由绿电提供，这就证明，可再生能源是能源主力军。过去说可再生能源有波动性、间断性问题，现在通过大规模储能和绿色氢能的柔性缓冲，已经不再是问题。新能源的新大陆正在崛起，零碳产业园的出现就是活生生的实践。”

“远景不仅把零碳创新技术和零碳产业生态带到鄂尔多斯，更将以鄂尔多斯为起点，打造零碳产业园的全球标准和操作系统，让零碳产业园走向全球，在未来十年携手合作伙伴建设100个零碳产业园，每年为地球减碳10亿吨，为碳中和转型与绿色工业革命贡献力量。”张雷说。

零碳工业体系与中国经济地理

远景在鄂尔多斯的探索，大背景当然是碳达峰、碳中和、碳排放权交易、绿色低碳循环发展等等。

到目前为止，中国的能源结构仍以高碳的化石能源为主。中国多煤、少气、缺油，燃煤电厂的发电量占世界的一半以上。中国制造主要使用煤电，所以碳含量很高。在全球加征碳税、而且是溯源征收（如钢板生产过程有碳排放的话，使用钢板生产的各种终端产品也会被征收碳税）的大趋势下，中国制造走出去的成本会越来越高。如果不绿色升级，碳排放压力会成为中国制造的“天花板”。

如果中国能够化危为机，更多采用风能、太阳能等绿色能源来驱动，不仅可以大大降低碳排放，还能为中国制造保驾护航，为中国制造走出去提供“绿色通行证”。

举例来说，对于高碳排的钢铁企业，远景提供了“绿氢”炼钢方案，助力它们从碳排放、碳冶金到氢冶金的绿色转型升级。绿氢炼钢的基本思路是：采用风力或光伏发电产生绿色电力，电解水制氢和氧，再将氢气输送给炼铁/炼钢工序作为还原性气体用以取代煤、焦炭、天然气等传统化石能源，将氧气输送给高炉使用。通过绿氢炼钢，可以实现吨钢碳排放量由目前的1765公斤降至接近零。

在4月20日的博鳌亚洲论坛上，张雷透露，远景将和澳大利亚矿业巨头FMG集团到2030年合作实现开发1000万吨绿氢。FMG集团创始人兼董事长福瑞斯特（Andrew Forrest）也在上述论坛上表示，在全球新能源转型过程中，中国绿色科技企业正在成为不可缺少的力量。

中国的绿色转型，是全球规模最大的可再生能源与绿色工业革命。高盛研究部指出，预计到2060年，中国的清洁能源基础设施投资规模将达到16万亿美元，创造4000万个净新增工作岗位并推动经济增长。

张雷一直认为，人均能源使用量是衡量国家现代化和国民富裕的重要标准，能源使用不是越少越好，碳排放则是越少越好，“让能源无处不在，成本足够低廉，同时不对气候产生破坏作用，这才是美好的能源世界”。

辽阔的中国西部，拥有全国80%的风能、90%的太阳能潜能，在绿色转型时代迎来了巨大机遇。“十四五”规划纲要提出建设的9个大型清洁能源基地，7个都在西部。在鄂尔多斯，风能储量超过5000万千瓦，广阔的戈壁高原地带也非常适合兴建太阳能光伏发电站。

 远景鄂尔多斯零碳产业园

然而，西部也有西部的问题，主要是新能源生产和新能源消纳存在一定的错位，在西部开发绿电不难，难的是绿电没有用武之地，白白空耗。因为中国经济、人口、电力使用的重心主要在东部和中部。光靠西电东送，既有传输成本问题，也无助于西部本身的产业发展。

张雷认为，在新能源革命和智能化信息技术革命的助推下，中国有机会重新谋划产业布局，在西部地区将可再生能源的生产与消费结合，就地发展绿色工业体系，如将传统的高炉焦炭炼钢转向绿色氢气炼钢，将汽车船舶的燃油系统转为动力和燃料电池，将使用化石原料的传统化工转向使用生物合成技术，生产出零碳并可回收的材料。如此就能大大延伸新能源价值链，创造零碳新工业体系，让西部成为产业高地，在高质量发展中大踏步追上共同富裕的步伐。

同时，由于现在中国三北地区的风光电成本已在0.2元/度以下，2023年风电成本将实现0.1元/度，这又会助力中国制造的去碳化过程，也是提升成本竞争力的过程。

上世纪80年代就有中国学者提出，内蒙古等地区的发展，不一定非要依照“梯度转移”的顺序，从“亚洲四小龙”到东南沿海、中部，最后再到西部，这种模式往往是把一些陈旧技术转到西部，西部永远无法走在时代前列。

事实上，“反梯度转移”也是存在的，比如中东石油输出国的生产力和科学技术水平一度远比内蒙古、甘肃、新疆低得多，但通过利用自身资源，直接和国际资金、技术、人才相结合，获得了超越性发展。

今天远景和鄂尔多斯的合作，是把东部最先进的新能源技术、理念，在西部的有利环境中高水平、高质量地实现，这使西部有可能一跃而成为新技术的示范田。零碳新工业体系的建设，也在牵引很多传统行业的技术路线和生产装备发生重大变革和升级投入，这也为物联网、云计算、数字孪生和人工智能等技术提供了广阔的应用场景。

**西部可再生资源与东部先进技术与理念的结合，正在谱写中国区域协调发展的新篇章。**著名的胡焕庸线，从黑河到腾冲把中国的人口和经济分成不对称的两个部分，长期以来这条线的西北侧都是不发达的代名词。但这种经济地理格局正在变迁。黄河“几字弯”区域正在依托丰富的可再生能源，迈向零碳新工业的策源地。“西北望”有机会变成“西北旺”。这不仅是中国经济地理和生产力空间分布的一次有价值的重塑，在全球主要经济体正在将碳排放明码标价的情况下，这种“零碳红利”也可能继“人口红利”“人才红利”后，成为中国制造的新红利，并助推中国成为全球绿色制造中心。

新一代企业与新一代企业家

在张雷身上，有着新一代企业家的很多特质。

凭借国际视野和前沿认知，他一开始就跳出产业做产业，用能源互联网生态的思维指引企业前进。发展到今天，张雷对远景的愿景是“绿色新工业体系的赋能者，绿色新工业体系的平台型企业，绿色能源系统的集成者”。

张雷创业之初，就把企业定位为新一代全球化企业，在全球布局，延揽顶尖人才。目前远景在全球20多个国家设立了研发中心和制造基地，超过60%的员工为国际员工。旗下动力电池科技企业远景动力，也是在2019年通过对日产汽车旗下电动电池业务控股权的收购形成，并在过去三年在英、美、法、日斩获头部车企订单，并布局新一代产能。

**和之前很多中国企业习惯于拷贝和跟随不同，张雷追求原创思想，高度重视技术创新。**远景最早推出低风速机组，让客户在原来不能开发风电的地方可以开发风电；最早开发出中国风电行业首个软件操作系统；最早采用数字孪生技术，一直在领跑。

远景科技集团CEO张雷

除了做产业，张雷也更明白标准制定对于全球化发展的重要性——远景联手中国标准化研究院、国际知名认证机构必维集团发布了全球首个“国际零碳产业园标准”，提出了零碳能源供给、智能系统搭建、产业循环集聚与社会综合减碳四方面的完整标准和要求。

正是因为新一代科创型中国企业家的这些特质，他们所创立的企业，往往能够在比较快的时间内走向世界，并依靠创新正在走向世界，其创新也获得世界的尊重。远景是“中国创造”的代表，起步就与世界同步，甚至开始领先。

张雷说：“我相信很多40后、50后、60后的企业家，如果晚出生20年，一样能做出我们这样的成就。因为人是时代的产物。我们这代企业家，生逢和世界充分开放交流的世界，能够自由地吸取前沿思想，自由地进行国际交流，跨国界、跨文化思考和运营。这个时代让我们更加自信了，对世界也有更深洞察了。就像艺术家，过去一些艺术家是模仿，但真正的艺术家是原创，基于他的认知、素养、基础，从容、自信地去做原创的东西。我们的时代已经有了原创的充分可能。”

在远景一代创新企业和张雷这样的创新企业家身上，有三种鲜明的企业家精神特质闪闪发光——

**一是想象力。**他们充满想象力，不怕挑战，拥抱挑战，愿意做高难度的事情，向难而登；他们觉得没有难度的事情、重复过去的事情，就没有意义。

**二是站在最前沿进行思考的能力。**他们像艺术家一样敏感地感知世界，像蜜蜂一样捕捉前沿技术，像宫殿的总设计师、总建筑师一样善于整合集成各种技术、人文、战略、执行等资源。

**三是正心正念的价值观。**大商谋道，张雷说，“当我站在内蒙古的土地上，想到要去改变这块土地的未来命运，把这里变成绿色工业革命中心，在荒漠上竖起一座又一座零碳新工业城市，我们的心态就是无我，成就地方，我们相信在这个过程中，企业之利也会兼得”。

“能参与改变一个地区的面貌，从贫穷走向富强，让人们共创共享未来发展，让呼啸的西北风和烈日成为新工业系统的绿色引擎，而且不仅在内蒙、甘肃、新疆，在印度尼西亚、西班牙等地都可以做这些事情，这种碳中和革命对世界经济地理也是一个重新的调整。当我们为世界带来绿色和开放，与当地经济体系融合，与当地合作开发可再生资源，我们就能真正获得世界的认同。让世界认同，绝对不能是以封闭的方式，不能给别人一种‘我来就是搞你的资源，搞你的市场’的印象，应该是共享、开放，‘我来帮助你，我来赋能你，我来成就你，同时我也会成就自己’。只要初心是阳光的、包容的，就能走得更远，更久。”

活着就为改变世界，就为一个更加美好、可持续的世界。在张雷心目中，要用一个很长的维度来看待公司，“伟大的公司应该是真正能够成就社会的公司，去解决重大的社会挑战，创造重大的社会发展机遇，推动重大的社会进程。伟大的公司并不是赚了多少钱，利润怎样，股价多高，而是那种能够载入历史的公司，能够成为人类可持续文明的传承者，成为拓宽人类更大的想象空间、创造空间的解放者、开启者，以及帮助解决社会发展不平衡、不充分问题的破局者。”

用远景改变世界，用创新驱动世界的改变，中国的新商业文明，正由新一代商业领袖开拓和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