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车队”点燃欧美！凸显西方民主悖论_风闻

如果说，2018年的法国“黄马甲”抗议风潮，在经济危机中“感染”欧洲与北美的类似社会抗疫风潮的话，此次加拿大卡车司机以“自由车队”（Freedom Convoy）为名的示威堵路行动，则以“抗议疫情管控”为契机，星火燎原，将某种“逆行”的自由观“点燃”欧洲。

十几天来，渥太华的反“疫苗令”示威一直持续不衰，由起初车队游行演变成占领国会大街的政治行动，使加拿大首都陷入混乱乃至瘫痪状态。这场震惊世界的抗议的导火索是“加拿大货车司机穿越美加边境须持接种新冠疫苗证明”的规定，今已演变成反对一切抗疫管制的“争取自由”行动。总理特鲁多被“漫画”为因“说谎”而鼻子拉长的比诺切形象。尽管大多数加拿大人不支持这次抗议，即使法院2月7日颁布有关禁令，尽管渥太华市宣布进入紧急状态，似乎都无法阻止这场以“自由”为名的轰轰烈烈的“少数人运动”。

当地时间2月5日晚，加拿大多伦多，在警方交通管制下，反对新冠疫苗强制接种的示威车队在市中心一个路口堵塞。（图片来源：中新社）

此次抗议活动已经成功蔓延到了欧洲。9日，法国政府监控到社交媒体上的“集结号”——第一批“自由车队尼斯、佩皮尼昂、斯特拉斯堡等地出发，向巴黎集结，准备本周末大干一场。从电视镜头里看，法国车队已不限于卡车，轿车、老爷车、房车…不一而足，让“自由”名副其实；法国“自由车队”还混合了不同人群与”阶级“，如大量“黄马甲”、司机、餐馆老板、反疫苗人士以及极左和极右团体活动分子。

法国正处在大选辩论热季、马克龙争取连任蓄势待发的敏感时刻，政府方面谈虎色变。就在第一批“自由车队”出发当日，法国政府发言人阿塔尔表示，由于疫情状况有所改善，政府认为“有可能在3月底至4月初取消疫苗接种通行证”，等于先给示威者以及其他对疫情管控“烦死了”的国民吃定心丸。但这一招似乎并未奏效，想闹的一定要闹出动静。“自由车队”组织方宣传语写道：“所有公民，是时候夺回自由和基本权利了”！

曾几何时，马克龙还因为在抗疫过程中不失时机地实施“健康通行证”和“变相强制疫苗政策”而支持率上升，使其乘胜追击称“想整整那些不打疫苗的”。话音未落，“那些不打疫苗的”借加拿大东风，成群结队，找马克龙“秋后算账”。而此次行动，尽管还是代表“少数人”，但大有对法国政府抗疫政策“彻底否定”的声势，政府如应对不利，或局势如渥太华般失控，民意的扭转，当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

10日，为防止“渥太华”大戏在巴黎重演，巴黎警察局率先宣布为保证“他人自由”禁止此次旨在封堵巴黎的示威车队进入巴黎。对此决定，一位老太太面对镜头笑容可掬：“难道他们要禁止我的房车进入巴黎？怎么禁止？走着瞧吧！”。接受采访的示威队员分为两派：或如老太太信心满满要闯闯“鬼门关”，以身试法；或者倾向继续北上布鲁塞尔，共襄全欧大示威的盛举。

这次加拿大版示威的“进口”法国，似乎是在“奥密克戎”未造成惨烈结果、阴谋论卷土重来之际，两年来一直反对疫情管控积怨甚深人群的一次总爆发。接下来法国的抗议行动会否在欧洲多国蔓延，会否如加拿大一样持续不衰，会否对下一阶段的抗疫政策产生“拐点”式影响，进而影响法国大选等政治事件走向，有待观察。最新消息显示，比利时已经宣布禁止抗议车队进入布鲁塞尔。

疫情两年来，疫情管控中个人自由与集体抗疫的矛盾一直在欧美几波疫情中不断凸显。如果从个人角度看，因不愿打疫苗而失去工作权，确实值得同情与关注；但从一个社会的危机治理的角度看，个人自由与权利必须服从于集体自由与集体利益。总之，少数服从多数，这是民主的“正论”。

在欧洲几轮疫情中，无论在法国还是在其他实行类似“禁足”、“检测、追踪、隔离”以及“疫苗强制政策”的西欧国家，主流民意基本是站在政府一边的，尤其是疫情惨烈、重创医疗机构之际。各国立法机构毫无悬念地通过相关强制或变相强制疫苗法案，合理合法。历次民意调查显示，欧洲主流民意对这种以“自由”为名的抗议均持反对态度。但是，少数人反疫情管控的示威行动在欧洲范围从未停止。以身试法蔚为风气，这对民主制度本身的冲击极大，其背后的深层悖论，将对疫情后时代的经济、社会治理，持续产生负面影响。

欧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