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联邦选举可能由煤炭中心亨特河谷决定 - 彭博社

纽卡斯尔煤炭码头，位于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州亨特河口。

摄影师：Brendon Thorne/Bloomberg食品系统导致30%的人为排放，其中近60%来自动物产品。

插图：Graham Roumieu/Bloomberg

，这场选举使整个国家陷入分裂

工人失业。

亨特地区近十分之一的工人直接受雇于煤炭开采行业。摄影师：Brendon Thorne/Bloomberg摆在这个国家面前的是一项政策，这个国家有潜力成为可再生能源超级大国，但仍然有70%的电力和大约四分之一的出口来自化石燃料。加快结束这个国家庞大的煤炭产业将为全球限制地球变暖的努力做出重大贡献。

在5月21日投票之前，竞选活动达到高潮，聚光灯聚焦在亨特地区，这个选区位于悉尼以北约100英里处，以著名的葡萄酒和煤炭而闻名。亨特河蜿蜒而过，两旁是有着百年历史的田园风光，西边有大约40座运营中的矿山，东边是世界上最大的煤炭出口港纽卡斯尔。

两年前澳大利亚“黑色夏季”的山火肆虐，但依赖化石燃料销售，这里是这个国家气候困境的中心，也解释了政治瘫痪的原因，导致这个国家在加速减排行动方面基本保持沉默。

亨特地区约十分之一的工人直接受雇于煤炭采矿业，这是一个蓝领传统，112年来一直是中左翼工党的稳定支持者。在最近的选举中，工党加速应对气候变化的承诺让许多传统支持者感到不安，威胁将这个席位交给由总理斯科特·莫里森领导的执政联盟，莫里森曾在议会上拿着一块煤炭以支持化石燃料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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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辛格尔顿郊外的里克斯溪（Rix’s Creek）煤矿，是关键的选举战场。摄影师：Brendon Thorne/Bloomberg现在，工党在民意调查中略微领先，赢得亨特地区对于莫里森来说可能至关重要，以保住权力。在上次选举中的2019年，工党强有力的气候变化行动承诺导致对政府的9%支持率增加。本月类似的转变将使莫里森的政党首次赢得该席位。

但对双方来说，这是一个微妙的平衡。为了获得全国的支持，莫里森和反对党领袖安东尼·阿尔班尼一直在提升他们的气候信誉。悉尼洛伊研究所去年的一项调查显示，现在有55%的澳大利亚人表示政府能源政策的主要重点应该是“减少碳排放量”。

莫里森在纽卡斯尔进行竞选访问期间承诺投资5000万澳元（3500万美元）用于在该地区创造就业机会，并誓言开发“太阳能、氢能、储能和绿色金属的世界领先技术”。

然而，在亨特地区，政治竞选也是关于承诺保住工作岗位，延续煤炭产业以保障生计。

“亨特河谷的煤是世界上最好的煤，所以在仍然有煤炭市场的情况下，亨特河谷的矿山将继续为其提供服务，”纽卡斯尔港口业务发展经理马修·斯旺在他俯瞰每年运输超过1.5亿吨燃料的码头的办公室中说道。

天鹅的话语在亨特选区找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支持者 — 工党亨特选区候选人丹·雷帕科利。

在亨特选区，政治竞选主要是承诺保住工作岗位并继续煤炭产业，因为目前仍有需求。摄影师：Brendon Thorne/Bloomberg### 奥林匹克任务

雷帕科利说：“只要人们愿意购买我们的煤炭，我们就会卖给他们我们的煤炭。”他是一位巨大的四届奥运会手枪射击运动员，曾是一名煤矿工人。我们将“不断建设，不断建设，直到出口市场和世界决定这不再是我们要走的道路为止。”

在竞选过程中，雷帕科利与从当地矿井和企业过来的工人轻松建立联系，但他所在党派传统上支持矿工权益的声誉已经因其强硬的应对气候变化立场而受损。工党承诺到2030年将减排43%，将可再生能源份额提高到82%，并在2050年实现净零排放目标。

对于莫里森政府来说，平衡更加困难。越来越多的人认为，在执政近十年期间，莫里森的保守党可能会在选举中受到惩罚，因为他们废除了世界上最早的碳交易计划，并拒绝对污染者进行重罚。澳大利亚是发达国家中人均排放量最高的国家之一，气候科学家已经将莫里森执政期间发生的一系列自然灾害与气候变化联系起来，包括今年袭击大陆东海岸的“千年一遇”洪水。

猎人谷种植了超过2,600公顷的葡萄园。摄影师：Brendon Thorne/Bloomberg政府最终设定了2050年净零排放目标，但在去年格拉斯哥气候峰会之前，并没有设定新的中期目标，其变革大纲因依赖仍在发展中的技术，如氢能源，来实现大部分减排目标而受到批评。

莫里森在周六的珀斯演讲中表示，如果再次当选，他的政府将以一种“既保持传统产业竞争力又以高效和技术先进的方式加强这些产业”的方式应对气候挑战。政府在猎人选区的候选人詹姆斯·汤姆森未回应采访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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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猎人谷的工人来说，关键不是不惜一切代价维持煤炭产业，而是找到一种实际的过渡到清洁能源的方式，而不会摧毁社区。

“有人认为，有人能够在星期五走出矿坑，星期一就能出现在一个氢能工厂，并在周末上完一门课程——事实并非如此，”猎人就业联盟的沃里克·乔丹说道，该联盟由一群工会和环保团体建立，旨在帮助应对能源过渡。

煤炭之乡

亨特河谷的辛格尔顿正在成为关键的选举战场

来源：彭博社

辛格尔顿位于煤矿区的中心，是根据政策发展中心对500多个调查的地方政府区域中的七个之一，将受到全球脱碳的“严重”影响。该中心表示，消除化石燃料可能会影响澳大利亚与煤炭、石油和天然气出口相关的约30万个工作岗位。

“我们没有为未来做计划，”辛格尔顿商会主席苏·吉尔罗伊说，辛格尔顿约有2.2万人口。“我们本可以多样化和发展亨特河谷中其他产业和机会。”

最古老的葡萄园

其他产业包括国家最古老的葡萄园，可以追溯到1820年代初期，这些葡萄园迫切需要应对全球变暖。

如今，亨特河谷有超过2600公顷（6425英亩）的葡萄园，其中包括泰瑞尔、布罗肯伍德和芒特普莱森特等庄园。过去几十年里温度逐渐上升，迫使种植者采取措施保护收成，比如增加灌溉和给葡萄喷洒防晒霜。

“气候变化的影响在葡萄酒行业中非常明显 — 收获时间提前，降雨更加极端，热浪事件更加极端，收获季节更加紧凑，”经营一家葡萄园的阿利斯代尔·塔洛克说被澳大利亚政府认证为碳中和。

猎人谷基思·塔洛克酒庄的太阳能电池板。摄影师：Brendon Thorne/Bloomberg极端天气也使更多人担心该地区气候变化的影响。直到两年前的森林大火，菲奥娜·李认为全球变暖的影响只会被未来的一代人感受到。在澳大利亚2019年和2020年的干旱之后，她在猎人谷附近的房子是大约 3,000所被摧毁的房屋之一。现在她是一名全职气候活动家。

“在那场大火之后，澳大利亚发生了很大的觉醒”，李从一个办公室里说道，她在那里协调反对计划在库里库里镇建造价值6亿澳元的天然气发电厂。“猎人谷需要更多的资金来支持工人进行转型。我无法相信居然没有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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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您外出用餐时，尝试玩一个小游戏：不查看菜单，您能找到最环保和最不环保的选项吗？

与一顿饭的价格不同，食物的温室气体排放量通常不会明确列出。但您也不需要询问气候科学家。有一个简单的诀窍可以帮助您确定几乎任何菜单上对环境影响最大的项目：如果有牛肉，那可能就是它。

当然，也许这并不足以改变您的点餐方式 — 有时您只是想要一份美味的牛肉塔可。也许您认为任何一顿饭的气候影响在整体方案中并不重要。在这里，也有一个简单的经验法则：减少牛肉的摄入量会产生很大的影响。一项2022年的研究发现，将牛肉换成其他食物一顿饭可以将一个人当天的碳足迹减少近一半。越多的人采纳这种替代方式，食品相关排放的减少就会更大。甚至可能还有健康益处。

“你不必成为纯素主义者就能对你的碳足迹产生重大影响，”图兰大学营养项目的教授兼主任迭戈·罗斯说道。“你只需要将牛肉换成其他食物。”

根据《自然食品》的一项2021年研究，全球人为排放的约30%来自食品系统。其他研究表明，其中近60%来自动物产品，这主要是由于用于畜牧业的土地——清理森林和植被对排放有巨大影响——以及种植动物饲料所需的土地和化肥。

罗斯表示：“所有动物食品的碳足迹都高于植物食品”，因为“你必须先生产植物食品，然后再喂给动物。”

牛肉的碳足迹尤为突出。首先，全球大约有15亿头牛。根据《全球食品安全》的一篇2017年论文，用于饲养所有这些牛、水牛及它们的食物的土地约为1300万平方公里（32亿英亩），占所有用于农业的土地的四分之一。然后是甲烷。牛和其他反刍动物有独特的消化系统，可以将草转化为燃料，但在这个过程中，它们的特殊肠道细菌会释放甲烷，这是一种在短期内比二氧化碳更强大80倍的温室气体。

牛肉的排放影响没有普遍的数字，这取决于地区、农场类型、放牧习惯和其他因素。但数十项研究表明，牛肉是最严重的排放者之一。根据一份论文，仅牛群生产的排放通常在每公斤可食重量约79至101千克二氧化碳当量之间。而鸡肉全供应链（包括生产）的二氧化碳当量为3至21千克。（奶牛的生产排放量为8至75千克二氧化碳当量，较低，因为它们同时用于肉类和乳制品。）

全球范围内，“反刍动物肉类产生的排放约为鸡肉和猪肉的七倍，使用的土地约为鸡肉和猪肉的七倍，以消耗相同量的蛋白质为例，”非营利组织世界资源研究所的食品和气候研究助理雷切尔·桑托说。“它们使用的土地约为豆类和豆类的20倍，排放约为20倍。”

人类大量食用牛肉也没有帮助。根据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FAO）的数据，1961年全球生产了约2,800万吨牛肉和水牛肉。到2022年，这一数字已经翻了一番，达到约7,600万吨。随着世界人口的增长，预计这一数字还会进一步增加。

数据来源：2023年自然食品*研究关于饮食交换。*插图：格雷厄姆·鲁米尤/彭博社美国在这方面一直处于领先地位。根据农业部的数据，去年美国人每周平均消耗大约485克（17盎司）的牛肉。尽管许多研究表明高消费水平与患糖尿病、心脏病和某些癌症风险增加有关，但美国的膳食指南并未包含有关红肉的具体建议。但是EAT朗塞特委员会的健康和气候专家建议人们每周食用不超过98克（3.5盎司）的红肉。2型糖尿病，心脏病和某些癌症。世界自然基金会的气候和能源主任科学家斯蒂芬妮·罗说：“在美国，我们大多数人食用的牛肉超出了对我们有益的健康标准。因此，这是易于解决的问题，因为我们可以改善我们的健康状况，同时也改善环境状况。”

牛肉产量激增以满足世界需求

1961年至2022年间，牛肉和水牛肉产量翻了一番有余

来源：联合国粮农组织

人均牛肉消费在一些地方开始放缓，包括美国和欧盟。根据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和粮农组织的2023年展望，未来十年内，世界许多地区的牛肉消费也预计会下降。然而，在亚太地区，牛肉消费预计将继续攀升。

应对牛肉难题的一个方法是改良牛。有越来越多的研究致力于减少反刍动物产生的甲烷排放，无论是通过在饲料中加入海藻，生物炭和其他添加剂，还是设计口罩捕捉它们的打嗝。其他解决方案则侧重于改良释放甲烷较少的牛的繁殖，或减少用于反刍动物生产的土地面积。

另一个选择是完全从饮食中剔除肉类。毫无疑问，与食用肉类和奶制品的人相比，素食主义者和素食主义者的食品相关碳足迹更小。但在许多国家，这是一个难以推广的观点 — 在美国，只有5%的人自称为素食主义者或素食主义者 — 政策制定者通常避免提出具体指导，以免将气候行动框定为牺牲。

一头戴着由Zelp Ltd.开发的可穿戴甲烷减排口罩的奶牛。摄影师：Hollie Adams/Bloomberg特别是美国政策的缺失激发了图兰大学的罗斯开始研究饮食。“[有时候]人们确实想要行动，”他说，“有时候通过人们的行动，推动政府意识到问题的存在。”

罗斯和他的同事首先查看了美国各地近17,000名成年人在2005年至2010年间回忆起的前一天所吃食物的记录，这些记录由疾病控制和预防中心收集。他们计算了生产和制造每种食物所产生的排放量 — 食物碳足迹的主要部分 — 然后总结了每日饮食中记录的排放量。

研究结果很明显：使饮食碳足迹较高的人与其他人的区别在于“在某一天吃了一两份牛肉”，罗斯说。最具影响力的食物“都是牛肉类食品。”

数据来源：2023年Nature Food*关于饮食替换的研究。插图：Graham Roumieu/Bloomberg数据来源：2023年Nature Food关于饮食替换的研究。*插图：Graham Roumieu/Bloomberg这项研究还旨在确定替换肉类，尤其是牛肉，对环境的影响。研究人员确定了更少气候密集型的食物替代品 — 例如，用猪排骨代替牛排骨 — 并计算了每日食物相关排放的变化。他们发现，即使是对肉类消费的小幅减少，尤其是牛肉，也会迅速累积。

在去年发表的后续研究中，Rose和其他人进一步探讨了交换概念，看了其他食物类别中的高影响交换，分为四类：蛋白质、混合食物、非酒精饮料和乳制品。研究人员使用了由几乎8000名成年人和儿童向疾控中心报告的2015年和2016年的膳食回忆数据。

数据来源：2023 Nature Food *关于饮食交换的研究。*插图：Graham Roumieu/Bloomberg数据来源：2023 Nature Food *关于饮食交换的研究。*插图：Graham Roumieu/Bloomberg“如果你可以选择红肉、鸡肉或素食，那么鸡肉或素食的碳足迹会更低，并且平均来说也更健康，” 斯坦福大学食品政策实验室主任、《Nature Food》研究的合著者Anna Grummon说。

其他有意义的替代品包括用整个水果代替果汁，用大豆或杏仁奶等非乳制品替代乳制品。（这份数据是在燕麦奶兴起之前的。）

这项研究没有考虑食物碳足迹的每个方面：它没有包括运输或食物浪费产生的排放。要真正了解替代品的环境影响，还需要考虑它们对水资源利用、土地利用、生物多样性丧失和其他环境问题的影响。（例如，杏仁奶比牛奶使用更多水。）但是，罗斯表示，这项研究做得非常出色的一点是：它提出了“通过替代进行小而渐进的饮食变化可以产生巨大整体影响”的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