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stagram的亿万富翁Gucci大师Hushpuppi是如何击败尼日利亚超级警察Kyari的 - 彭博社

插图：Randy Cano for Bloomberg BusinessweekInstagram并不以对现实的忠实而闻名。这是人们用来打造自己最好形象或理想形象的地方。但很少有这些图片像2019年那样掩盖了一个更黑暗的真相，就像尼日利亚的两位公众人物在一对帖子中所做的那样。

12月8日，Ramon Abbas，更为人所知的是@hushpuppi，Ray Hushpuppi，或者亿万富翁古驰大师，发布了一张自己躺在他的紫色劳斯莱斯引擎盖上的照片。他的服装由传奇设计师Virgil Abloh设计，是一套天蓝色的衬衫和裤子，上面有一朵白云，似乎漂浮在他的前臂和腹部之间。他把劳斯莱斯停在了迪拜凡赛斯帕拉佐（Palazzo Versace Dubai）的车道上，这是一个度假风格的酒店，他住在那里的一套顶层公寓里。对于当时37岁的Abbas来说，他从拉各斯贫困地区的童年到充满私人飞机和名人朋友的成年生活，这种极端显眼的消费方式就是他的品牌。“我不相信竞争，”帖子的标题写道。“你不是我，就是这样 #LouisVuitton #OffWhite #VirgilAbloh #RollsRoyce。”

Abbas和紫色劳斯莱斯。来源：Hushpuppi Instagram那个星期，距离3,000英里之外，尼日利亚警察副局长阿巴·卡亚里，也被称为@abbakyari75，摆出了不同的姿势。 卡亚里的风格完全是商务风格：坐在堆满文件的桌子前，穿着蓝色的达希基（Dashiki），戴着他随身携带的AirPods。 两名便衣副手站在他两侧，他有意地看向摄像头。 他的标题同样干燥：“今天和我的高级同事们在一起。” 在他身后的墙壁上排列着满满一架架装满他获得的数十个奖项。 在长达十年的一系列抓捕行动中，当时44岁的卡亚里抓获了绑架犯，解救了学童，并追捕了刺客。 尼日利亚警察服务委员会的成员罗米·莫姆（Rommy Mom）说：“他是明星。” 罗米·莫姆是尼日利亚警察服务委员会的成员，这是一个负责监督警察工作的独立机构。 在长达数年的暴力犯罪和恐怖主义潮流中，尼日利亚媒体给卡亚里取了绰号，称他是该国情报反应小组（IRT）的负责人，超级警探。

卡亚里在他的办公桌前。来源：阿巴·卡亚里Instagram卡亚里备受赞誉的报道与尼日利亚执法部门声名狼藉的声誉相悖。 特别是，特别反抢劫队（SARS）—卡亚里此前在拉各斯领导了六年—以其野蛮暴行和日常腐败而闻名。 一年后，即2020年，SARS的策略成为大规模街头抗议的主题，最终导致政府同意解散该组织。 即便如此，卡亚里似乎仍然高高在上。

“这是一个在一个以无能闻名的组织中被视为非常出色的人，”在伦敦智库查塔姆研究尼日利亚腐败问题的副研究员马修·佩奇说道。“关于他的叙述是，他实际上在完成工作，而不是滥用职权或贪污。”

亿万富翁Gucci大师和超级警察看起来几乎没有更大的不同。Hushpuppi拥有超过200万的Instagram粉丝，而Kyari只有8万，他在被文件围绕的办公室里看起来像是在家里一样，而超级警察在紫色劳斯莱斯的引擎盖上看起来就像是在家里一样。然而，在每个人精心打造的公共形象背后，他们的命运似乎深深地交织在一起。

在镜头之外，Abbas用一种不同的方式维持他的生活方式，作为一名在线诈骗者和洗钱者。他是所谓的商业电子邮件欺诈的合作伙伴，黑客侵入公司账户并收取虚假发票。他为针对纽约的一家律师事务所、马耳他的一家银行和英超俱乐部的诈骗活动转移资金。他与一群黑客和骗子组成的松散网络合作，其中包括至少一次来自朝鲜的国家支持组织，他们的计划追逐高达1亿美元。最终，他引起了FBI的注意。2020年6月，当地警察突袭了他在迪拜的顶层公寓，并将他送往美国，去年夏天，他承认与涉及赚取近2400万美元的诈骗有关的洗钱罪。今年7月，他将面临最高20年的联邦监狱刑期。

阿巴斯的请求公告中包含了一个更加爆炸性的揭示。然而，美国政府声称，这位网红的其中一个同谋是一名宣誓维护法律的人：阿巴·凯里。

凯里出生在尼日利亚东北部的一个名叫贡贝的小镇。他的父亲是一名教师，在一个多妻家庭中抚养了30个孩子，凯里是长子。“每当我的兄弟姐妹之间有问题时，我都处理很多案件，”他后来在一篇Instagram帖子中说道。“我在家里开始了我的侦探工作。”获得大学学位后，他于2002年从警察学院毕业，八年内从街头警官晋升为拉各斯一支SARS部队的指挥官。他以对该国一些最臭名昭著的罪犯进行危险和激进的行动而闻名。到2016年，他被选拔为领导情报响应小组的人，这是一个旨在应对全国绑架危机的精英单位。他成为尼日利亚最年轻的高级警官。

作为一名指挥官，他的业绩是传奇的。他逮捕了尼日利亚历史上最致命抢劫案的幕后主使者，抓获了该国最致命的绑匪，绰号“吸血鬼”。他抓捕了炸弹袭击者和军火贩子，并对抗恐怖组织博科圣地。“向罪犯传递信息非常重要，”他在一部关于他遏制绑架活动的BBC纪录片中说道。“凯里和他的人会跟踪你无论你在哪里，他们永远不会忘记。”

也许最为人熟知的是，在2016年3月，凯里和他的队员接手了一起由一伙绑匪绑架从拉各斯一所学校中抢走并扣押六天的三名女孩的案件。据报道，他的团队利用绑匪家人提供的情报追踪到他们，并成功解救了女孩们。这次行动使他获得了总统勇气勋章。“他已经成为尼日利亚警察的救世主，”在线新闻媒体鹰宣称。到2019年，凯里被广泛传言将接替并力争成为总警长。

在赞誉之下，然而，存在着令人不安的潜流。“我们一直担心SARS和他领导的情报响应小组的流氓活动，”警察监督组织“法治与问责倡导中心”的执行主任奥克丘库·恩瓦古马说。恩瓦古马表示，Kyari的团队“参与了各种各样的犯罪活动：阻挠、绑架、恐吓、酷刑、杀人。”另一位要求匿名以免遭报复的人权倡导者详细描述了多年来与被捕者进行的采访，这些被捕者指控Kyari的警官滥用职权。

两位男子声称，在Kyari的指导下，他的团队经常以商人为目标，敲诈嫌疑人及其家人，并在某些情况下实施了违法处决。恩瓦古马表示，在追踪Kyari的十年中，他很少能够从受到恐吓的受害者那里收集到足够的证据来挑战警方。但他估计还有数百起滥用案例：“他们会绑架某人然后说，‘我们正在调查某人——我们在他手机里看到了你的名字。’然后他们就把这个人带走了。”

这个骗局在这一点上已经成功了，但为什么不试试更多呢？

2015年的一起事件中，Kyari领导下的SARS警官被指控在尼日利亚南部埃多州折磨并杀害了一名无辜的汽车经销商，并使用死者的银行卡清空了他的银行账户。后来有五名警官因谋杀罪被判有罪。2017年，Kyari逮捕的一个绑架犯的律师公开表示，这些警官敲诈了被告的钱财和珠宝。一年后，一名与警方发生枪战而被杀的绑架犯的遗孀指控Kyari的团队占有了她已故丈夫的财产。2019年中旬，一名法官命令Kyari和他的团队出示一名嫌疑人，而这名嫌疑人的律师找不到他，并认为他在拘留所里死了。

所有这些指控都没有影响到卡亚里，他没有回应要求就本文发表评论的电话和短信。他继续积累逮捕记录。他在2019年12月14日的Instagram帖子中展示了他在拉各斯接受尼日利亚银行安全组颁发的奖项。在12月17日的帖子中，他站在一群坐在地上的囚犯前面，标题中标识为“72名臭名昭著的绑架犯/抢劫犯/汽车抢劫犯”。

卡亚里，左，于2019年12月14日接受奖项。来源：阿巴·卡亚里Instagram于2019年12月17日进行大规模逮捕。来源：阿巴·卡亚里Instagram根据美国的说法，就在这个时候，即12月中旬，Hushpuppi加入了一个已经在进行中的诈骗活动。这种骗局比他参与的商业电子邮件欺诈计划更老派。这是一个高级版本的基本预付费骗局：骗子说，预付一点点钱，我们稍后会给你带来巨大的好处。预付款不断要求，但好处从未到来。

在这种情况下，在他发布紫色劳斯莱斯的帖子的前一天，阿巴斯收到了来自肯尼亚企业家阿卜杜勒拉曼·朱马的消息。据检察官称，朱马提议让阿巴斯参与一项预付费骗局，目标是一位希望在卡塔尔建立国际学校的商人。这位商人的姓名和国籍仍在联邦法院封存，他需要一笔1500万美元的贷款来启动项目，并聘请了一名财务顾问来帮助确保贷款。不幸的是，这位顾问的帮助仅仅是通过谷歌搜索多百万美元贷款的来源。这个搜索导致了朱马及其内罗毕公司Westload Financial Solutions Ltd。

Westload的网站承诺“金融解决方案专门为从项目开始到运营提供融资”。该网站充斥着错误，有时将公司称为“West Financial”，但并未引起任何警觉。2019年11月，这位商人前往内罗毕商业区一座现代玻璃办公大楼的六楼，与Juma和一名同事会面。根据美国政府的指控，Juma在那里签署了一份合同，安排提供1500万美元贷款，以换取16.4万美元的预付“咨询”费（预付费）。第二天，这位商人将预付费汇给了Juma指定的律师事务所。Juma、Westload和律师事务所均未回复电子邮件和电话以寻求评论。

在这一点上，诈骗已经成功了，但为什么不试试更多呢？当这位商人抱怨钱还没有到达他在卡塔尔的账户时，Juma说钱被卡住了，需要额外支付15万美元才能释放——实质上是第二笔预付费。商人再次付款，毫无疑问，希望这是所谓贷款的最后关键。

根据法庭文件，在这一点上，Juma找来Abbas帮忙进行另一轮欺诈。Abbas会冒充美国的一名银行经理，可以解决贷款的问题。通过WhatsApp，Abbas从纽约的电话号码向商人发送消息，自称是“Malik”，“负责将资金划入您账户的银行的主任”。他说，由于卡塔尔政府受到美国制裁，资金必须通过美国账户（这是足够真实的），他很乐意创建一个。

于是他就这样做了。首先，阿巴斯安排了洛杉矶的一个联系人注册了一家与那位商人卡塔尔公司同名的公司。然后他为这家公司开设了富国银行账户。“马利克"现在告诉这位商人，还有最后一个障碍：他们还需要在英国开设一个账户来接收资金。他说他会在那里为他们开设一个“私人银行服务的投资者账户”，需要支付33万美元的预付款。

犹豫了一周后，这位商人将总额的23万美元汇款到了"马利克"提供的一个银行账户。事实证明，这个账户属于佛罗里达的一家钟表经销商，金额正好足以购买阿巴斯心仪的一款玫瑰金和钛金Richard Mille RM 11-03手表。“马利克"让这位商人将另外的10万美元汇到了另一位阿巴斯的合伙人名下的一家Capital One账户。阿巴斯用其中一半购买了来自圣基茨和尼维斯的虚假公民身份——这笔交易涉及贿赂政府官员和伪造结婚证书。

一周后，这款手表首次出现在Hushpuppi的Instagram动态中。在图片中，他站在迪拜凡赛斯宫的皇家紫色地毯上，身穿一件古驰米老鼠T恤，手轻轻搭在Richard Mille手表上。他写道：“我学到的最重要的一点是‘永远不要听那些我从不向他们征求建议的人的批评’” #古驰 #RichardMille #凡赛斯 #Rm1103。

阿巴斯与手表。来源：Hushpuppi Instagram根据检察官的说法，到了2020年1月，阿巴斯和朱马准备再次行动。阿巴斯呼叫尼日利亚的同胞文森特·凯利·奇布佐，创建了一个虚假的富国银行网站和自动支持电话线，这些信息被“马利克”传给了商人。当他拨打电话号码时，系统显示1500万美元已经到账。“天啊，我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商人写信给“马利克”。

该团伙的下一个故事是，商人需要支付“预扣税”57.5万美元才能从美国拿到这笔钱。

“你为我感到骄傲吗？”阿巴斯在下一阶段实施时通过短信问朱马。

“兄弟，这是一份完美的工作”，朱马回答道。

完美，但有一个缺陷：根据指控，奇布佐开始抱怨他应该得到更大的战利品。当阿巴斯不理睬他时，奇布佐决定自己行动。1月13日，他直接打电话给商人，告诉他朱马和“马利克”都是“假的”。他说商人不应该再付钱给他们，而应该付给奇布佐：只有他才能真正解冻贷款。

现在困惑的商人把所有这些都告诉了朱马，朱马又转发给了阿巴斯。

阿巴斯回复说他会“处理”奇布佐。根据投诉书，几分钟后，他打电话给凯里。

“我希望他受到严重的殴打”

这位网红和超级警察之间的联系至少可以追溯到前一年的9月，当时凯里出于不明原因访问了迪拜。他们之间关系的起源很模糊，但根据法庭文件，阿巴斯为凯里提供了一辆车和司机供他使用。几周后，凯里向阿巴斯发送了一份来自旅行的照片幻灯片和一篇关于他最近抓捕绑匪的文章。“我真的很高兴成为您的男孩”，阿巴斯回应道。“我承诺做一个对您好的男孩。”这两位经常在Instagram上活跃的用户，都喜欢与其他名人一起露面，但从未在社交媒体上公开对彼此的提及。无论他们之间的联系性质如何，他们都不希望公开宣传。

现在是2020年1月，阿巴斯似乎正在寻求帮助来消灭他的骗子伙伴变得叛逆。在联系卡里关于奇布佐的时刻之后，阿巴斯更新了朱玛。“已经开始设局了，”他发消息说。在给奇布佐的消息中，他更加明确。“你犯下了一个不会被原谅的罪行，”他说。“在适当的时候，我发誓以我的生命，你会后悔惹上我，你甚至会希望在我的手触碰你之前死去。”

到了1月20日，他的威胁似乎已经实现。卡里给阿巴斯发了一张奇布佐沮丧的照片。“我们已经逮捕了那家伙，”他写道。“他现在在我的牢房里。这是我们今天逮捕他后的照片。”

“我希望他受到一生中最严重的殴打，”阿巴斯回复道。他解释了奇布佐如何在骗局中背叛了他，试图“把钱转到自己手上”。

“好的，我明白了，”卡里回复道。

“请先生，我想花钱把这个男孩送进监狱，让他长时间服刑，”阿巴斯继续说。“让我知道我该如何把钱汇给团队，让他们像对待武装抢劫犯一样对待他。…我希望他受苦多年。”

卡里给阿巴斯发了一个尼日利亚银行账号。根据检察官的说法，这一步完成了犯罪，使卡里及其团队成为雇佣的警察，被付钱来实施虚假逮捕。

同一天，卡里Instagram上的一张照片显示他在一个新闻发布会上，站在宣布逮捕60名绑架犯的讲台旁。“尼日利亚警察永远不会放弃，”标题写道，“在与这些致命罪犯的斗争中。”

凯里在新闻发布会上，戴着他的AirPods。来源：阿巴·凯里Instagram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即使奇布佐试图破坏，高级预付费诈骗仍在继续。这位商人可能被这场令人眼花缭乱的来回搞得晕头转向，只能内化奇布佐说的一半内容，向“马利克”坦白说，朱马骗走了他一百多万美元。“我知道你认为我很愚蠢，但我信任他，现在我快破产了，”他说。

“哇，”回答道。“一百万以上？”

“马利克”自然地表示愿意帮助，告诉这位商人，他可以帮他摆脱困境，只需支付18万美元的费用。他还说他会向FBI举报朱马。当然，他没有这样做，但现在合作关系已经破裂。每个人都只顾自己。朱马向阿巴斯抱怨说，这位商人打电话到他的办公室，指责他是骗子。阿巴斯回答说，朱马只能怪他自己。朱马找不到继续故事的方法，但阿巴斯找到了。“当你让客户等待，拿走钱却不跟进时，就会发生这种情况，”阿巴斯说。“让客户有时间思考并牵涉其他人。”

奇布佐被羁押了一个月，其中包括在监狱里患上的一种疼痛皮疹而住院的时间，据称凯里给阿巴斯发消息说，奇布佐的女朋友为他的释放提供了贿赂。“他们以为这是正常的逮捕，所以他们认为钱可以解决问题，”凯里写道。“在这里，没有钱可以解决问题。哈哈哈。”然而，几天后，阿巴斯给凯里发消息说，他可以释放他。奇布佐最终被释放，可能是被吓得不敢言语。他和他的女朋友，法庭文件中没有透露她的名字，都无法联系到以发表评论。

骗局在2020年3月达到最后阶段，阿巴斯在转账中又多提取了18万美元，总共预付了110万美元的费用。“抱歉马利克先生，”商人在最后一条消息中写道，“但我不会再付款了，我退出这场游戏。” 他终于明白“马利克”和朱马是“同一个团队”。

阿巴斯的游戏时间也即将结束。三个月后的6月8日午夜后不久，来自迪拜SWAT团队的武装人员突袭了他的顶层公寓，并逮捕了里面的所有人。几天后，阿巴斯乘坐飞机前往美国，因参与其他更复杂的电子邮件诈骗活动而被FBI拘留。

如果凯里有所担忧，他没有公开表达。他自己的崛起似乎继续不受影响。阿巴斯被捕三天后，国民议会向凯里颁发了特别表彰，以表彰他的杰出服务。“尽管尼日利亚警察形象不佳，”众议院议长指出，“但众议院认识到一些警察是杰出的。”

达维多（左）与凯里。来源：阿巴·凯里Instagram在他自己的形象塑造中，凯里的Instagram显示他在某种程度上向Hushpuppi的圈子靠拢。2020年10月，他被拍到与尼日利亚流行歌手达维多在办公室合影，达维多曾是Hushpuppi的朋友。次年7月，凯里被发现出席了奥宾纳·伊耶古的母亲葬礼，伊耶古是一位夜总会老板，被广泛称为奥比·库巴纳，曾因涉及毒品和欺诈调查而受到质询。（库巴纳在这些调查中没有被起诉。）凯里在Facebook上指出，库巴纳是“一个兄弟和一个好朋友。”

然后，在2021年7月28日，美国司法部宣布，阿巴斯已经承认犯有洗钱罪。同一天，司法部透露，他们已经起诉了朱马、奇布佐、凯里和另外三名美国被告，指控他们共谋欺诈和洗钱。朱马、阿巴斯和奇布佐被指控直接欺诈商人，而尼日利亚的超级警察被指控在交换贿赂的情况下帮助了这起阴谋，将奇布佐关押起来。

尼日利亚最大的新闻媒体在头版头条上刊登了凯里的指控，并详细解释了阿巴斯的诈骗细节。“Hushpuppi如何购买在Instagram上戴的Richard Mille手表，”报纸上的标题写道 The Punch。“美国法院的起诉对每个人都是一个震惊，”警察服务委员会成员罗米·莫姆说。“这是一个被授勋的人。”

当然，并非所有人都感到震惊。法治与问责倡导中心的恩瓦古马说，他和同行感到被证明是正确的。他说，在警察部队中，“有相当多的好人，但是体制如此腐败，以至于滋生和鼓励人们。它为他们提供了犯罪的环境，并让他们逍遥法外。”

作为一名名人警察，Kyari首先转向社交媒体为自己辩护。他发布了一条长长的Facebook消息，后来被删除了，声称他只是协助Abbas调查针对他生命的威胁。他解释说，他提供给Abbas的银行账号是用于向一位“本土服装和帽子”卖家付款的。Kyari声称，在Abbas在他的Instagram页面上欣赏了这些服装和帽子后，他促成了这笔交易。

警察服务委员会暂时停职了Kyari，等待着总警监的调查。在委员会在12月收到初步调查报告后，他们认为报告存在“漏洞”，要求进一步调查。“我们应该在4月之前结束这件事，”委员会成员Mom在二月初的一次采访中说道。他表示，委员会没有受到来自警方高层的任何压力，他们的决定将独立做出。

Juma目前在肯尼亚羁押，等待法官对引渡的决定，而Chibuzo的下落不明。数月来，Kyari是否会被引渡到美国一直是一个悬而未决的问题。“据我所知，”Mom说，“我不认为有任何引渡请求被提出。”负责处理引渡的美国司法部国际事务办公室拒绝就Kyari案件的进展发表评论。但一名司法部官员坚称，Kyari的案件不仅仅是一个“点名和羞辱”的起诉。尼日利亚总检察长在二月初的一次电视采访中承认，对于起诉存在“明显合理的怀疑”，并且尼日利亚正在与美国保持联系。

即使面临潜在的耻辱和引渡，Kyari 似乎无法避开聚光灯。一月底，他在 Instagram 和 Facebook 上发布了照片，照片是他参加了警察总监的儿子的婚礼——这位负责调查他的人。夜店老板 Obi Cubana 也在场。在媒体的强烈抗议之后，Kyari 删除了这些帖子。

然后，在 2 月 14 日，尼日利亚国家禁毒局宣布，Kyari 被怀疑涉及另一起重大犯罪。该机构声称，一月底，Kyari 在被暂停的时候，联系了一名 NDLEA 官员，称他和他的 IRT 团队没收了一批 25 公斤的可卡因。在几次交谈中，Kyari 据称建议他们联手保留并出售大部分没收物品，留一部分用于起诉，并分享收益。“这些小伙子非常，非常聪明，他们非常忠诚，”他据称这样评价他的团队。“我照顾得很好。”

NDLEA 官员报告了这一举措，并装备了窃听器，从 Kyari 那里收取了钱。当 Kyari 没有出席询问时，他被宣布为通缉犯。“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NDLEA 在声明中说，“该机构坚信 DCP Kyari 是一个参与巴西-埃塞俄比亚-尼日利亚非法毒品管道的毒品卡特尔成员。”

情人节晚些时候，这位超级警察被拘留。 阅读更多：据称 Instagram 网红 Hushpuppi 的崛起是由网络诈骗推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