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观察｜美式民主真相之三：精英“旋转门”的“金钱民主”

新华社北京12月11日电（记者于荣）“在政界，有两样东西很重要，第一是金钱，第二个我就不记得了。”这是100多年前帮助威廉·麦金利两次赢得总统选举的竞选专家马克·汉纳的“经验之谈”。如今每逢美国大选，这句话仍屡屡被媒体引用。因为，与一个多世纪前相比，美式民主的金钱政治本质并无任何改变。

美式民主，金钱至上，权力来自金钱，也服务于金钱。美国政客口中所谓的“自由、民主、人权”不过是精英阶层掩盖自身特权的遮羞布。普通民众被精心设计、充满暗箱操控的政治机制蒙蔽与限制，被排斥在权力体系之外，而精英阶层则凭借财力，通过竞选捐款、政治游说、政商“旋转门”等各种手段左右着国家政策和利益分配。

真正的民主，应当是人民当家作主。而“金钱民主”，却是金钱决定一切。这是美国资本主义制度的本质所决定的，也是美国社会不公的根源之一。

2012年10月9日，在美国纽约，一名装扮成自由女神像的旅游从业者在纽约时报广场招揽过往游客合影。（新华社记者王雷摄）

竞选：挥金如土的“烧钱游戏”

在美国大大小小各种选举中，竞选人需要通过“烧钱”来提升“存在感”，包括打广告、雇工作人员、印制宣传品、到各地举办竞选活动等。除个别富人外，大多数竞选人的财力都不足以支撑巨大的竞选支出，因而四下筹款便成为其主要任务之一。

进入21世纪以来，美国竞选费用一路飞涨。尤其自2010年美国最高法院先后放宽对公司和个人向候选人和政党捐款的额度限制后，美国选举的“烧钱指数”更是直线上升。2016年，包括总统和国会选举在内的美国大选总共花费66亿美元，而到了2020年，这一数字竟超过140亿美元。

据美国消费者新闻与商业频道网站报道，在2020年美国大选中，排名前10位的捐款者总捐款额超过6.4亿美元。除公开登记的选举捐款外，还有大量秘密资金和匿名捐款的“黑钱”充斥大选。美国纽约大学布伦南司法研究中心的数据显示，各种“黑钱”组织通过广告支出和向各类超级政治行动委员会提供捐款，共为2020年选举投入超过7.5亿美元。

高昂的竞选成本为富人和利益集团利用金钱笼络和操控候选人创造了条件，让美国选举沦为“一美元一票”的“烧钱游戏”。美国弗吉尼亚大学政治中心主任拉里·萨瓦托直言，在美国，金钱就是竞选总统的“敲门砖”，“从来如此，未来也会一直如此”。

游说：利益输送的“合法工具”

当今美国，不游说，无政治。在“金钱民主”模式下，游说成为将政治权力与商业利益勾连起来的一个重要渠道。

尽管美国的游说活动打着“通过博弈让政策更加理性公正”的合法旗号，但其实就是利益集团操控政策走向的工具，所谓“博弈”不过是美化权钱交易的一种说辞。各利益集团雇用说客，游说国会议员及其身边人员，影响法案的制定和修改，以谋求自身利益最大化。

以禁毒问题为例，自新冠疫情暴发以来，美国滥用毒品致死人数飙升近30%。而联邦和各州政府在各路利益集团游说下，对滥用毒品采取纵容态度，甚至立法让大麻等合法化。

与毒品一样泛滥成灾的还有枪支。据统计，自1972年以来，美国平均每天有80多人因枪击丧命，其中有12人为儿童。多年来，美国在控枪问题上止步不前，根本原因在于枪支的制造、买卖和使用已形成庞大的利益集团，拥有数百万会员的美国全国步枪协会通过游说组织可以影响大选、地方选举以及最高法院大法官的任命。在此情况下，控枪自然难如登天。

2018年3月24日，全美学生、教师、家长等在数百个城镇举行游行，呼吁加强枪支管控，遏制枪支暴力，提升校园安全，同时要求政客不要接受美国全国步枪协会等团体的政治献金。图为民众在休斯敦参加集会。（新华社发，宋穹摄）

在美国，借“游说”为名行贿受贿早已是公开的秘密，在这个以人脉关系为纽带、“潜规则”横行的灰色地带，权钱交易司空见惯。利益集团和政客们通过相互勾连赚得盆满钵满，而牺牲的是普通民众的利益。调查显示，从2009至2019年这十年间，美国企业平均每花1美元来进行政治捐款或游说，就会获得760美元的高额回报。

“旋转门”：官商勾连的“财富密码”

2020年11月，随着当选总统拜登公布新一届美国政府内阁候选人名单，韦斯特埃克塞克咨询公司迅速成为美国媒体的报道焦点。原因就是新内阁中有多名成员来自该公司，以至于它被媒体戏称为“等候入阁的公司”。

所谓“旋转门”，是指很多美国政客“入则为官，出则为商”的现象。在前总统特朗普任内，首任国务卿蒂勒森是从石油巨头埃克森美孚公司高管的位置上“旋转”而来，财政部长姆努钦来自华尔街投资银行高盛集团，国防部长埃斯珀曾是军工企业雷神公司高管，从政府离职后又加入了高科技企业伊庇鲁斯公司。

这是埃斯珀2020年2月26日在美国华盛顿出席听证会的资料照片。（新华社发，沈霆摄）

每逢总统换届选举或两党政权交接，都会有大批离职的政府高官赴私营部门担任高管、领取高薪，其中不少加入了游说行业，利用人脉关系谋取利益。而一旦其所属党派重新掌权，又会有很多商界高层人士进入政府部门，其权力范围有时会直接涵盖原任职企业所在行业。美国媒体批评说，作为美国政治悲剧无可避免的副产品，“旋转门”的存在为官商勾连提供了方便之门，滋生了大量腐败。2009年，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就发布报告说，“旋转门”现象在美国金融领域非常明显，这导致政府难以对金融机构严格监管，成为2008年国际金融危机的重要原因。

美国社会学家查尔斯·赖特·米尔斯在《权力精英》一书中指出，进出“旋转门”的美国“权力精英”操纵着国家机器并拥有各种特权，在经济、政治、军事等领域相互紧密联系，掌握着决策的权力。难怪美国前总统卡特曾感叹，“美国民主已死，取而代之的是寡头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