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体系、底层结构和专业细化_风闻
何昊-生命以负熵为食,社会也是2021-12-01 15:05
【本文来自《《眉山学苑》【云学生作业1号】:董佳宁观察英国食品和殖民关系的文化人类学》评论区,标题为小编添加】
复杂体系、底层结构和专业细化
我讨厌给文章取一个题目,夫人经常告诉我,写文章一定要标题醒目,不然就没人看的,嗯,这点在经过多次试验之后我还是表示赞同的,但是,不管我取什么题目,看不懂的还是看不懂,不愿看的还是不愿看,拒绝的还是会拒绝。事实上,标题的改变能够吸引住的往往不过是一群闲人罢了。
所以,在这样的前提下,我在取名这件事上越来越放飞自我,简单说,想咋起就咋起。按理说,这篇作业,是的,就是作业应该好好取一个名字或者就干脆叫作业的,不过在看到老师提出的题目后,我的脑子里首先出现的就是这个几个点,然后我就把这几个词记录了下来,作为这次的题目,也是作为这篇作业的基础出发点。
关于复杂系统的定义,老师已经讲了很多了,我在这里不再多说,这里我想说明的是,在一定程度上,人脑实际上也是一个复杂系统,不过有的人活着活着就把原本应该复杂化的机制搞成了简单化、模因化的形式。
在之前我已经在风闻发了自己的《信用社会论1.0》在这篇文章中,我提到过,我所有思考的起点其实并不是针对社会问题或者经济问题,而是在疫情期间与几位信徒之间磨牙开始的。那时我意识到,他们的思维模式发生了一定的变化,在仔细观察之后,我得到了“大脑模因化”的结论。不过到现在,我基本可以推翻这个定义,因为这个定义并不准确,大脑本身就必然模因化,更准确的定义应该是“大脑模因器官简单化”,在这个定义下,能够更好地说明他们的身上,或者说精神世界(神经结构)中发生了什么。
在当时的文章之中,我举了这么一个例子,那就是我家的河东狮,在争吵状态下,不管什么样的信息经过她的脑子处理过后,都会简单粗暴地得到一个“你不爱我了,你要找别人”的结论。当时是半是戏谑半是认真地记下了这个点。而后面,因为自身理想信念出现了问题,我确实作出了出轨的事情,一时间她情绪失控,整个人出现了严重的问题。整整四个月过后,在很多次的努力之下,她才最终(事实上目前说最终还为时尚早,还需要继续努力摆脱这种思维惯性)从“愤怒——想不好的事情——发泄——愤怒——想不好的事情”的循环之中走出。是的,这是一个循环,在大家的生活之中,是否会经常发现各种各样根深蒂固的循环充斥着我们的生活,而这种简单化的生活——工作——思维模型,其根源很大程度上便是来自于我们教育制度和社会制度的双重缺陷。
在这里强调一下,我这个人本身是有问题的,在严格的道德意义上,我是一个十分失败的人,犯过错误并且缺乏某种敬畏,这和我本身的问题紧密相关。从很早开始,我就善于结构一些东西,这样发展到了最后,就是解构了社会和精神生活之中的“神圣”本身,但是,我又没有能力重新建构出新的神圣,于是在很长的时间里,我的整个思维世界是高度混乱的。在这个角度上来看,我的思维系统其实可以一定程度上看做是一个典型的复杂系统,甚至我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时刻我的脑子会冒出什么鬼东西出来。
但是,经过几个月的折磨和冲突,我开始重新思考和建构的东西却告诉我,道德是有价值的,并非是我思想早期所认为的仅仅只是“低成本的,自发式零散自治模因器官”,相较而言,普适性的道德更接近文明结构的交换底层,而信息交换的初期授信,实际上受限于基础道德水平的,基础道德的高低,不但决定了社会管理成本的高低,更决定了社会基础交易成本的高低(这一点,中国文化圈内部的基础交易成本会明显低于西方所谓的自由市场,这个应该是可以验证的)。
而道德因素、知识因素等等诸多的方面,决定了一个形而上“人”的构成因素,理论上来说,构成因素越平衡,越复杂,其结构的稳定性越强,但是,在实际情况中,我们会发现,这个原理其实并不太适用于人脑这个系统。人脑这个系统,往往是头脑越简单、思维模式越顽固越稳定(似乎不能说稳定,因为他们总会被新的某些东西洗脑),甚至某些个体,其顽固程度可以说是几乎无法改变。相反,思维灵活活跃的,知识见闻广博的人类个体,往往具有良好的接受性和适应性,而到了更高的层级,在某个领域能够称为专家的,其思维又会趋向于某种固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