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用社会下的社区建设浅谈_风闻
何昊-生命以负熵为食,社会也是2021-11-22 15:53
社区作为社会机制的最基层单位,其作用可以视作社会的最基础细胞,在疫情期间,中国社会的社区管理经验足以证明一个简单的道理,继续深耕社区,在未来可预期的人类社会建设中,是有效且能够起到稳定社会,保障社会良性运行的优势手段。
在本文中,我将会从以下几个方面叙述某种可能的未来社区建设的图景,这些图景中,有一些正在实现,有一些则是根据信用社会的可能场景做出的假设,其作为讨论的对象具有不错的意义,同时,也为如何发掘社会沉淀的真正财富提供了一些思路。
当然,这一切只是基于一家之言的假设,从假设到实践,具有巨大差距和大量可知的、不可知的风险,在此我还是一如既往地声明,真理是唯一的,所有的讨论与探索,都不过是在向真理前进的步伐,基于人类语言的描述,永远无法成为真正的真理。
第一部分 知识与劳动力,被沉淀的财富
在最近几次回家的旅程中,有幸结识了几位退休的老师,本人的朋友之中,也有部分是在职的年轻老师,在闲谈中,我被他们关于儿童教育的知识和技能折服,深刻地感觉到了自己在很大程度浪费了小朋友的天赋与时间。
酒足饭饱之后,回家躺在床上,例行公事一般电话问询妻子关于我那个患有多动症的儿子的情况,答案自然是一如既往地糟糕,我的家庭经济情况一般,假设她放弃工作回家照顾孩子,事实上很快就会陷入入不敷出的境地。但如果继续工作,则对孩子的成长极为不利,这个时候我不由得感叹人生的艰难。
这个场景,对于现在很多的家庭来说是不是似曾相识?事实上,我的同龄人中,不少曾经优秀的女性放弃了自己的工作回家专职照顾小孩,在工业社会的建设中,这种放弃是一种极大的浪费。
在这里我必须得提到,为什么这篇关于社区建设的文字会强调信用社会论的存在,在信用社会论中的分析中,个体受到的教育、掌握的知识和技能本身就是财富,中国在实现工业化的过程之中,真正的红利就是来自于我们拥有的,世界上最庞大的受教育群体!!他们的知识通过劳动行为创造的价值,才是我们这个社会之中最大的财富来源!如果不是这样的人口红利,作为资源匮乏国的中国,又如何能够成为如今的强大经济体呢?
在理清这点后,我们再回到开始的场景,在得到不好的消息后,我躺在床上开始了沉思,那些老师普遍是在60出头的年纪,精力和体力较之年轻人确实有所下降,但是教师这个行业,年龄带来的劳动能力差异并没有那么巨大!可这部分劳动力,知识和技能随着退休而沉淀下来,成为了社会之中不可分配的资源。我父母居住的小区,这样的退休老师大约有四五人,如果能让他们帮我辅导一下孩子的作业………
这样的想法一出现便有如野火一般不可遏制,事实上,众所周知的延长退休年龄已经开始实行,但是大家也都知道这样一个问题,退休年龄延长,势必造成工作岗位的更替变缓,进一步影响到新增人口就业。这是一个连锁问题,其核心在于,目前的社会管理体制中,退休等于将知识技能等劳动能力沉淀下来,同时,又要从现在的社会生产之中拨付部分给退休人员养老之用。
那么,假设将部分年轻老人的沉淀价值发挥出来会怎么样呢?
于此同时,社会劳动中的另一个成分,年轻父母(特别是女性),其放弃工作在家时,是不是也是另一种类型的将社会财富沉淀下来的行为呢?
双重的沉淀,双重的快乐!
假设将父母从这种状况中解放出来一部分,他们的社会生产能不能产生一定程度上弥补这部分消耗的财富呢?从这样的角度思考,我很快便意识到,这是一个可能的图景,在写信用社会论时,我便经常用图景这样的词句来形容我个人对自己的理论做出的假设,但与其他图景相比,这个图景是如此清晰,并且对于现在深陷在教育两难境地的我来说,是如此的具有诱惑力!
第二天,我假惺惺地将自己做老师的朋友请了出来,给她大致描绘出了这样的景象,出乎我预料的是,她居然十分认同这样的可能,按照她的说法,只要不是强制劳动,以她对于身边退休老师的认知来看,其实很多老师本身也是愿意给社会继续做出一些力所能及的贡献的,毕竟打麻将这种东西,大家都不愿意常年和数学老师对线的!
后来,我又通过一些渠道了解了一些老人的想法,出乎我预料的是,在很多老人的口中,似乎这样的行为其实并不难接受,前提只要能够不太影响他们可能的自由生活就好。
在这里,我陷入了沉思,在过往的经历中,老师付出劳动,获取收益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但是,这个理论在这里彻底失效,大部分的老师都能够表示,如果有一个健全的,并且有一定正规依据的前提下的对社区未成年人的照顾,他们是能够接受对其进行一定程度的义务教育的。
如果要构建一种场景,就我个人而言,首先是要想清楚其中内在的联系,在很多大佬的思想中,经济驱动是一个人工作的主要动力,那么,为什么在退休后,这种情况会得到极大的变化呢?
后面我不断接触身边的退休老人,在一定数量的接触之后,我意识到了一个新的,从未想象过的世界,退休老人的世界,当然,这里更多的是指有较高退休工资的,生活稳定的,并不需要继续为后代努力挣钱的这部分群体,在退休老人,也有很大一部分依然必须保持工作的状态来获取必须的物资基础的群体。
不过,通过不断的接触,我也能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沉淀的财富,其本身并未消失,而是缺乏合理的,正规的渠道将之运行起来,并且,这部分财富的沉淀,对于其拥有者来说,往往也不是十分愉快的经历!
人类是典型的社会性动物,如果将之从社会剥离,至少是一部分剥离,那么其信息交换的过程中自然会有一定的缺失感,这点是我从未想过的,毕竟我的家庭情况略有些特殊。
那么,我们是否可以做出这样的假设,在老人之中,也有不同的群体,特别是常年从事脑力劳动的群体,其信息交换的需求较之其他群体更高,并且具有相当程度的,愿意在某种程度上重新投身社会运行的内在驱动力呢?
换位思考,作为一名共和国军官,如果有天我脱下军装,要么会选择继续进行生产劳动,要么会选择通过合法的渠道进行社区的劳动,这点认知我还是有的。
其实再仔细一想,我们的国家本身就有这样的特性,中国的民众对社会本身的授信程度是十分高的,与此同时西方社会追求的个人主义,追求的自身价值实现,在很大程度上,反而是造成这种财富沉淀的关键因素!
第二部分 丧失的是生育欲望,还是养育能力的缺失
很多身边的同事都在说这样一个事情,那就是现在真的不愿意生小孩,尤其是不愿意生男孩,问为什么?答案都是养是养得起,关键是教育问题巨大,交给家里老人带吧,十之八九要带出个混世魔王出来,不给老人带吧,现在的育龄年轻人,生活压力确实也很大,如果夫妻双方有一方辞职全职带娃,对家庭经济的影响也是很大的。
在信用社会论的观点中,社会中最重要的财富,是大量的受教育人口,这一点是整个信用社会论中十分重要的一点,甚至,依据信用社会论的观点,这个受教育程度,其实是越高越好,越普及越好,当然,这不是仅仅指文凭,文凭只是受教育的凭证而已,文凭泛滥的本质和货币超发一样,代表的是信用贬值而不是增殖!教育的目的是知识和分辨能力的增加,劳动技能的增强,前者可以很大程度降低社会失信事件的发生,至少可以让现在很多年轻人都头疼的“相亲相爱一家人”群里各种转发的《惊了,这样吃癌症早晚找上你》……等等一类虚假的信息消失,而后者则是增强了社会生产创造可分配财富的动能。
从这个角度而言,一旦受过良好教育的育龄女性真的全职带娃,带来的影响不仅仅是对家庭的影响,同时也是对整个社会生产能力的浪费。
这里关于教育的问题就不深入讲下去了,毕竟这玩意儿是无解难题,一样米养百样人,很多问题是现有的技术条件下很难实现的,想太多也是白搭。(事实上,在写这篇文章时,契机尚未出现,而这个契机叫做鸿蒙系统,在鸿蒙系统出现后,我单独开启了对于教育的研究,并且得到了一些新的图景)
在明确了这一点后,我们可以设想这样的一个场景,图景的展现是我一直认为最合理且贴近自然状态的表现方式,在这个环节中,我们可以设想这样一个场景,以社区为中心的教育,同社区的大部分适龄儿童,都在相对应的学校中求学,父母上班前只需要将孩子送到社区集中,然后社区再利用车辆集中将孩子送往不同层级的学校中。学校教育始终与社区紧密相连,不仅仅是对家长负责,同时也要与社区对应工作人员交接。然后,在放学后,社区统一将孩子接回社区的活动中心,在活动中心中有一顿晚饭,待父母下班后,再从社区中心中将孩子带回。
与此同时,紧接第一部分的内容,社区中退休的教师、工程师等,在自愿的基础上,可以参与到社区儿童共同的家庭作业完成环节之中!当然,如果社区的资金充裕,甚至可以聘请儿童心理等方面的人员对儿童进行辅助的教育工作!
这样做有哪些好处呢?
第一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是真正意义上培养国家的未来,不是指进行爱国教育之类的培育,而是一种对周围环境的认同感!试想一下,现在的孩子大多回家就关在家中,少部分有一定的户外活动时间,但是,社交不足一直是对现在学龄儿童威胁巨大的现实状况。如果能以社区为中心,近同龄人一起长大,这种人与人之间的交流的能力,社区邻里之间的交际的能力,都是当代城市儿童十分欠缺的一环。在足够长的时间中,运营良好的社区,一定能造成在这样的环境长大下的一代人对于社区的认同,进一步而言,这样的认同,也会在合适的时机中转换成为对一个地区,一个国家的认同本身。
第二是社区作为一个最基本的行政单元,既是儿童生长的基础环境,也是其接受社会性教育的第一环节,在这个前提下,现在割裂的家庭教育,在我看来,肯定是比不上社区的开放的,具有互动的,具有近同龄人交流的环境。在第一点中,我便提出了当代儿童很大程度上缺乏社区交际,于此同时,因为父母受教育程度,老人受教育程度等造成的巨大的家庭教育落差,也是目前社会教育中的一个薄弱环节,在社区展开如此的社区教育的同时,在某种程度上,也能够弥补一部分家庭教育造成的缺失,确实能为国家培育出更多的人才。甚至,现在许多家庭,其实连给孩子均衡营养的能力都有缺失,一部分是经济问题,另一部分是意识问题,当然,更多的是根本就不知道均衡营养对孩子成长的重要性。
第三是解放劳动力,以我的家庭为例,我常年驻守边关,妻子独自在家,可因为所处地区经济较为发达的缘故,我一个人的工资想要养活一个家庭不说是杯水车薪,也是十分困难的。这样的情况下,我的妻子只能选择出去工作,但是,因为家里有娃需要照顾的缘故,她的工作范围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只能在较近的地域选择时间相对固定但是收益较低的工作,事实上,她现在的工资收入水平连婚前的一半都无法达到,要知道,那可是十年前啊!正如我的例子表明的,这样的情况下,一方面是造成劳力资源的浪费,增加了家庭的成本。另一方面,对父母的成长进步,孩子的教育生长都是有一定副作用的。虽然没有经过调查,但是我可以确定一点,这样造成的浪费,如果细说起来,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数字。
第四是退休老人能够继续与社会保持良性接触,同时带来沉淀知识等的发光发热与其自身的良性社会活动。在我的调查中,大部分的退休教师对于资源性质的社区劳动并不排斥,而工程师等群体(我是厂矿区域长大的,周围有不少退休工程师),对此类活动的兴趣则更为浓厚,虽然暂时没能总结出其内在规律,但是这部分知识分子所表现出的态度是让人欣慰且惊喜的。不过在这一过程中,因为个人的调查取样的缘故,工业区,特别是老工业区与新兴工业区,与农村地区的差异应该也是具体存在的,需要进行更进一步的调查研究。另外一点,通过社区的改造,对体育设施等的升级建设,也一定上可以增加孩子活动的空间,或者直接在社区辖区内的学校内进行一定程度上的体育锻炼。
第三部分 社会升级,通过社区经营增加社会授信
现今的世界,新的技术革命即将到来,或者说,在很大程度上已经到来,人工智能与自动机器替代人类劳动的时代越来越近,但是,不论任何一个国家,都实际面临这样的问题,那就是随着产业升级,旧产业劳动人员的就业问题十分难以解决,现行社会体制很难消化这样升级带来的劳动力富余。但是,大量劳动人口的知识升级也是一件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时间、年龄、基础受教育水平等对其的掣肘使这个任务的难度几乎难以想象。(可以试想一下,试图教育你的老婆放弃肥皂剧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情)
那么,社会体制中,能够吸纳这部分剩余劳动力的单位是什么?被淘汰的落后工厂?或者说服务业?事实上,解决这部分劳动力的就业问题,最好的领域就是社区的服务体系,更具体说,以社区为核心的养老和儿童抚养,作为典型的,可以依靠人力密集进行的领域,其对社会劳动能力的吸纳能力相对而言远超其他行业。同时,以社区为基础,也能有效巩固基层政权,社区作为社会的基础构成单元,在其下的只有家庭单位,可以说,在家庭与国家之间,最初接触到的层级就是社区阶层。在这样的前提下,社区雇佣社会劳动力对内部家庭进行服务,是确实可以执行并且具有解决家庭后顾之忧,帮助社会稳定的良好效益。
换言之,通过社区对一老一小的问题进行集中解决,一方面可以吸纳部分产业升级产生的剩余劳动力,另一方面可以稳固以家庭为单位的社会最基础单元。同时,以社区为单位的分散式养老,集中式看护儿童,是一种合理的资源再分配,能够解决现今社会中的一部分难以解决的固有矛盾。
根据信用社会论的观点,社会中的授信行为,首先来自于社会管理的直接力度,生活在一个社会管理较为严密的社会中,人类天然便具有较高的社会授信水平,同样的,生活在管理缺失的社会中,人类对社会的授信会大幅减少。当其特征表现明显时,则可以看做是典型的集体主义和个人主义的区别。
如果将产业升级中淘汰的劳动力以社区形式进行吸纳,首先可以确定,其本身便处于受管理状态,能够保证其社会授信程度的高度授信,降低社会不稳定因素,另一方面,其本身受雇于社区,同时服务于社区居住人员,这样造成的信息交流会对社区居住人员产生良好的授信反馈现象,一样可以增加社会整体授信!
毕竟社会的真正财富,只有社会可分配资源及社会整体授信,任何可以真正增加社会整体授信的行政行为,都可以视作良好的行政行为。
相较于现在居民居住在社区,却几年难得与社区工作人员接触到一次的状态,这种行为带来的信息交流,和居民能与社区进行直接接触和联系的机会,却是一个相当大的额外收益。
在这里就不得不提到一个概念,在产生了这样充分发挥社区作用的念头后,我突然意识到,现在的社区的概念,其实是走过了这样的一个过程,在早期是管理性质的,是国家行政力量下放的基础单位,但在最近几年,管理的概念正在逐步走向服务的概念。虽然作为一个常年生活在军营的军人,对这样的变化只能依稀有点感触,还不能肯定是否在理念上经历了这么一个变化的过程。那么,在我提出的这个思路中,社区的作用更多的是一种经营的思路,从管理型社区,到服务型社区,到经营型社区,逐步的深化为人民服务,让老百姓安居乐业的转变是一种可行的概念。
同时,在信用社会论中,老百姓对政府的信任程度,实际上对政府基于此建立的社会整体信任池子息息相关,前面说过了,良好的行政行为,是可以实际增加社会整体信任的,那么,当大范围内的社会整体信任增加时,带来的良性反应就是社会真正财富的增加,最简单的一点,基于社会整体信任发行的货币,其币值具有更强的抗压能力。
当然,哪怕是服务型社区,做好了也能达到相同的效果,最多只是效果的大小差异而已,既然说到了管理型社区到经营型社区的问题,我在这里大致讲一下在我的心目中,这三种类型的社区都有什么样的特征特点。
管理型社区,作为社区的基本形态,对社区进行基础的管理(强制性管理),比如公共卫生,人员流动清理等等,是社区运营的基础,当然,现在世界上很多国家都已经放弃了社区的管理,这点先按下不提。
服务型社区,现在国内大部分社区都处于这个阶段和管理型社区阶段之间,顾名思义,服务型社区是对社区居民进行一定程度的服务,但是要注意的是,这种服务是基于国家财政支出的,其本身的服务性行为是不向或者少向社区居民收取费用的。
然后是我提到的,经营型的社区,该类型的社区,其本身是带有经营性质的,并不是完全无偿的,但是,其经营本身并不是以营利作为目的,而是以服务社区居民,使其生活和生产行为良性开展作为终极目的,另兼顾部分自身的收支尽可能平衡的前提下提供更优质服务作为一般目的的管理行为。
与前面二者相比,这种管理模式具有一些优点,比如对政府及家庭的财政负担较轻,能很大程度自给自足自我培育增长。同时,因为带有经营性质,能充分发挥其中参与人员的主观能动性等。同时,也要注意到其中也存在一些可能的问题及漏洞,比如经营性质是否会导致商业行为的发生,如何平衡雇佣劳动力和义务劳动力之间的关系等方面。但是,相较于前面二者,其优势远远大过于风险,首先是能够起到很好的稳定社会的作用,其次是能够吸纳大量的社会剩余劳动力,然后还有能够解放一部分优质劳动力,能够有效促进年轻人生育的后顾之忧等等。总体而言,在我看来,最大的难点还是如何平衡义务劳动、雇佣劳动者之间的关系,如何协调好各方面的力量,这一切,只能依靠实践去解决。
第四部分 资金来源、信用转换和义务不等于免费的概念
任何不谈钱的社会解决方案都是耍流氓,这句话我是十分赞同的,任何的社会行为,特别是社会的管理行为,资金都是要首先考虑的问题。在目前的社会阶段,个人觉得社区经营化的资金来源应该主要有以下几个部分。
1、部分财政拨款,特别是启动拨款,这是不可避免的一笔开支,作为项目的开端,需要有一块地,然后,有一个具有能够承担社区经营功能的场所,这两部分是硬性的支出型的开支,其次是组织的前期搭建等等,都是需要一定财政启动资金的帮助的。
2、房地产税的部分节流,加入社区经营开始,那么,良好经营的社区,具有完备服务体系并且具有良好经营能力的社区,其房地产价值必然是会提升的,反之,经营不善的社区,其地产价值也必然下降,再配合房地产税的征收,我相信一定能够顺利真正达到住房不炒的目的。(这是在2020年写作的,当时房地产税并未明确开征,此处自我夸奖一下)
3、部分服务型收费,比如,社会可以安排儿童的营养早餐、甚至是父母晚回家儿童的营养晚餐等,通过此类服务收取部分费用。
4、可接受社会团体及个人捐赠。
5、社区物业费用提取。
当然,本人并不是相关专业人员,只能根据自己的浅薄见识提出一些小小的可能,放到这里难免贻笑大方,姑且算是抛砖引玉之用吧。
下面来讲我特有的一部分内容,在信用社会论的体系中,我一直强调社会公权力,金钱都是基于社会公信力基础的产物,这三者虽互有不同,但是总体而言是可以互相转换和流动的。那么,在社区经营的过程中,如何平衡雇佣者和雇佣成本(2020年的文章写到这里就没有再继续下去,后面的部分是2021年底继续深入思考后写下),是否是雇佣关系等方面的考虑将会成为一个十分重要的点。在前期的思考中,我更多考虑了退休的知识份子这部分人身上的信用沉淀问题。但是在2021年,信用社会论进入到了涉及信息化,甚至是负熵的阶段,在这个阶段中,我对于秩序性的理解更深入了一层。
实际上,在最新的思考中,我开始觉悟这样一个主题,社区本身就可以作为一个城市的海绵,是对临时性失业以及劳动能力偏差的个体进行消纳的好地方。在2021年年底继续写作这篇文章时,我产生了一个新的大胆的想法,那就是,将社区劳动与社会保障进行结合,将社区工作一定程度上交还于社区居民自身,通过积分制、社区实付工资、最低积分、资源参与等原则,将原本的政府单方面承担的社区经营成本进行分化消解,同时形成一个社区内部的失业、待业甚至是自主就业人群的保障性分配机制。
例如,自愿参与社区经营计划的社群群众,其有基本积分,也有每月定时定量扣除的社区活动基本积分,换言之,例如简单绿化,环境卫生,基础安防等技术含量不高的项目,可以通过积分形式向社区发布劳动任务,而不愿意或者不能直接参与劳动的社群经营计划的参与者,可以通过现金购买部分积分冲抵的形式避免社区积分失效。当然,在这个过程中存在许多实践上的难题和制度上的矛盾之处,但是从经济和社会效应的角度来看,我个人认为是存在实现的可能的。
另一方面,积分除了可以购买社区服务(比如孩子托班,老人的基本陪护等)外,也是一种可能的政治参与的凭证,假设存在这样一种情况,社群推选居民代表乃至人大代表等时候,社区积分是至关重要的一环,那么,能否激发出居民参与社区维护管理的更大的热情呢?当然,这里面一定要意识到,积分购买是有限制的,其购买的目的是在难以或不愿参与社群活动时,给该计划的参与者一个简单的脱离的可能性,而非可以通过购买的方式进行某种政治上的投资。
事实上,通过积分购买社区服务,不论这种情况的多寡,其对于社区的整体来说,始终是良性的循环,这部分资金一方面可以作为社区向愿意付出服务的居民的劳动购买成本,另一方面也是社区自身运行减少压力的一环。
最后一个大胆的想法是,在房价已经受到了一定程度控制的今天,假设将社区辖区范围内的房价上涨与社区建设水平相关联,比如说,A级社区,其每年的房价上涨上限给出5%(只是举例,与实际情况不同),而B级社区只有3%,C级1%,D级及以下社区,房价不予上涨。那么,该社区中的群众,我相信会更加愿意参与到社区建设之中来,并且,这种社区建设与房价上涨相关联的制度,其实是存在逻辑上的合理性的。举个简单的例子,某个教师社区,里面一大帮退休高级教师帮人带娃,换我的话,涨价更多我也会愿意接收的。
这种涨价的逻辑如果成功建立,也会在一定程度上重新影响年轻人的生育意愿,至于其中的关键,其本质有以下三点,第一是社区化抚养,可以很大程度上减轻年轻父母的经济和精力成本;第二是社区化建设成功后,该社区的群众自身之间便会产生一种原始动能,将原本的生育问题从纯粹的私人领域,在一定程度上拉回公共领域;第三教育与生育成为社区的重要评价指标后,管理的思路也会随之转变。
这一切的手段措施的终极目的,其实是将人民治理社区的权力还给人民,通过人民的自我治理,内部管理,将社会管理的成本降低,同时高度自治与自洽的社区体系,对一些社区难题也具有立竿见影的解决效果,比如养狗难题,社区中如果发生养狗伤人事件,会实际损坏社区全体的利益,那么,社区内部就能形成对不良养狗行为的管理压力和动力。同样的道理,垃圾处理,乱搭乱建等行为,在人民群众的自发管理下,我相信也能得到更好的控制。
当然,实现这一切的前提,一定是首先实现社区的信息化,在前面的文章之中,我也一直认为,现阶段的数字城市等概念,尚未厘清一个关键因素,那就是数字化的前提一定是人的信息化与数字化,而非城市本身的信息化与数字化,只有在搞清楚了这个关键前提后,我们的深入的数字化的城市才能真正的建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