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VID-19疫苗专班组长郑忠伟：效果更好的异源加强，蓄势待发ing_风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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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陶医生接种灭活COVID-19疫苗第2剂，已经过去10个月，目前我在等待加强免疫的通知。

1个月前，我爱人已经用灭活疫苗完成了第3剂的加强免疫。她接种第3剂的当晚，我给她用快速试剂盒检测IgG抗体，结果为阴性；22天后再检测，毫不意外地变成了阳性。

                                            灭活疫苗第3剂后22天的抗体检测结果：IgG阳性关于这种快速IgG抗体检测，有3点需要强调：

1 抗体阴性不代表没有免疫力，抗体阳性有免疫力的可能性更大；

2 抗体有很多分类，IgG抗体并非与免疫力最相关的抗体类型，业界公认的、与免疫力最相关的是中和抗体，即直接让病毒失去感染力的抗体。中和抗体的主力很可能就是IgG抗体，这也是业界共识；

3 抗体属于体液免疫，人体还有细胞免疫，后者对免疫力的长期维持以及清除体内病毒有重要意义。需要注意的是，细胞免疫的检测难度高，结果的标准化程度低，导致疫苗接种后的免疫效果指标以抗体展示的居多，这对疫苗免疫效果的评价存在一定程度的以偏概全；

基于以上对抗体的认识，我们可以认为疫苗接种后的一般规律是：抗体越高越好，同时有细胞免疫更好。

如果按照这个一般规律，那么目前用灭活疫苗来加强灭活疫苗的策略，可以实现抗体显著提高的目标，但细胞免疫欠奉。

我认为灭活加强灭活的策略有效，但只是中规中矩；如果从中国拥有的疫苗技术路线来看，这个策略就显得略保守，如果能够用腺病毒载体疫苗做灭活疫苗的加强，就能把抗体提升更高，且拥有细胞免疫。

目前，全球最广泛使用的COVID-19疫苗有三种技术路线：灭活疫苗、腺病毒载体疫苗、mRNA疫苗。重组蛋白疫苗也是一条重要的技术路线，但目前只有我国的一款重组蛋白疫苗获批紧急使用，且主要在国内使用。

用相同技术路线的疫苗加强免疫，被称为同源加强/免疫；用不同技术路线的疫苗加强免疫，被称为异源加强/免疫，以前也被称为序贯免疫。

目前，现役疫苗的保护效果在半年后明显下降，加强免疫策略研究显得至关重要，同源加强和异源加强都得到了大量研究，这在以往是完全不可想象的：异源加强相当于故意用不同技术路线疫苗接种，涉嫌违反医学伦理以及操作规范。对于其他疫苗来说，即便是同样技术路线的疫苗，换厂家接种也是难以接受的，遑论换另一种技术路线的疫苗接种。

                                                 异源加强在以往基本属于犯规动作异源加强现在之所以能突破各种障碍被广泛研究，还是因为疫情重压。

许多接种率接近饱和的国家，冒险选择开放与病毒共存，没有一个结果乐观的，参见：新加坡与COVID-19共存教训深刻，动态清零仍是目前最佳选择！这不能说明疫苗无效，但肯定说明现役疫苗的保护效果/接种策略还不够好，急需改进！

异源加强就属于接种策略的改进，在医学原理上说得通，只是以前没必要这样干，于是被当作了禁区而已。现在，在严峻的疫情面前，这种非医学原理上的禁区，被突破也就不意外了。

在医学原理上，Nature杂志于今年7月26日发文认为，异源免疫能实现优势互补，产生更强大的体液免疫（mRNA疫苗的优势）和细胞免疫（腺病毒载体疫苗的优势），比同源免疫效果更好。

事实上，很多研究也已经表明：异源免疫在免疫效果指标上确实优于同源免疫，且安全性有保证，同时也有些数据表明实际保护效果也更好，详见：【Nature】1+1 > 2。这种异源接种，强于辉瑞疫苗标准接种！

10月20日，美国FDA已经批准mRNA疫苗接种后6个月或腺病毒载体疫苗接种后2个月，就可以打加强针，且允许异源加强。

                                     http://t.cn/A6MHYuUt世界卫生组织也对异源加强持乐观态度。

10月11日，世卫组织在SAGE专家咨询会上，首次提出了加强免疫的人群建议，并指出：其批准紧急使用的两款中国灭活疫苗（国药北生和科兴中维），如果接种对象超过60岁，应该进行加强免疫，首选同源加强，但可以考虑异源加强。

                                                 http://t.cn/A6MKOxTO陈薇院士团队与康希诺生物联合研发的腺病毒载体疫苗，最近也有好消息：阿根廷卫生部官网宣布，该疫苗可作为加强接种和额外接种的异源疫苗。

中国食品药品检定研究院的一项异源加强研究表明：接种两剂灭活疫苗后，用腺病毒载体疫苗加强免疫最好，mRNA疫苗效果接近前者，灭活或者重组蛋白疫苗的加强效果显著低于前两者，其中和抗体水平差异接近10倍。

                                                http://t.cn/A6ctZWlA我国著名的疫苗临床试验专家朱凤才教授也在一项研究中发现：

用腺病毒载体疫苗作为2剂灭活疫苗后的加强免疫（肌肉注射方式），显示出良好的安全性，中和抗体水平升高78倍。

如果腺病毒载体疫苗采用吸入方式异源加强，优势更加明显，中和抗体水平相比加强前升高250～300倍。

                                         

朱凤才教授5月在上海分享其异源免疫的研究设计

有了以上研究成果，我国终于将异源加强提上了议事日程。

几天前，国务院联防联控机制科研攻关组，疫苗研发专班组长郑忠伟接受央视采访时表示：

灭活疫苗第3剂加强免疫后，抗体水平大幅度提升，抗体谱更广，对各种变异株的防控能力更强。灭活疫苗接种第3剂6个月后，抗体水平也有下降，但依然高于2剂或1剂接种后的峰值，提示疫苗保护效果可能大幅度提高。

同源加强安全性更好，异源加强抗体水平更高，后者安全性有保障。

将推出最优的加强免疫组合，应该会很快看到结果。

                                                http://t.cn/A6xt2O7n根据郑组长的表态，陶医生认为：

用腺病毒载体疫苗作为2剂灭活疫苗后异源加强的策略，11月底前就会公布。

腺病毒载体疫苗做异源加强，可以是肌肉注射，也可能是吸入，后者抗体更高，且可以产生粘膜免疫而更胜一筹。

我希望用腺病毒载体疫苗吸入加强，能实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