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新:“避世”还是“入世”,一个永恒的话题_风闻
虎落平阳-2021-10-19 14:21
“避世”还是“入世”,一个永恒的话题
金新

今天一早,徐冰兄微信朋友圈转发魏英杰的一篇文章《迟到的告别,或开场白》,还特地附言:“祝福英杰兄!”此文主题词为“失业”与“离职”,读后有点伤感。魏先生从《东方早报》评论员干起,被《杭州日报》引进当了评论部主任,奢望理想中的言说又跳槽去《钱江晚报》当了评论员,现在为了“我手写我心”抑或“我思故我在”又离职开起了“魏言大义”公众号。 就《钱江晚报》的评论员文章而言,以前刘雪松的值得一看,刘离开后魏填补了可阅读的空白。其实,好大一个国,每天多如牛毛的评论大多隔靴搔痒,真正值得一看的实在不多。
由魏英杰的离职想到了一个永恒的话题:知识分子是“避世”,还是“入世”!

中国古代文人天真而“避世”的只有一个半,陶渊明是一个,李白只能算半个。杜甫说太白“天子呼来不上船”,那是没有看到其曲线“人世”而未成功之实质。
陶渊明为了心灵的自由而“不为五斗米折腰”,在写出独有的文风并创作出了传诵百世的诗文的同时,家徒四壁而穷困潦倒一世。放下内心的杂念,才会有美丽的思想。德国著名思想家海德格尔引用过荷尔德林的一句诗:“人应当诗意地生活在这个世界上。”著名散文家周国平说过:“我喜欢生命本来的样子。”生命本来的样子是怎样的呢?“心远地自偏”陶公给了我们一个“标准”答案,可代价让人唏嘘不已。

与陶渊明的“避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周敦颐的“入世”。这从他的《爱莲说》可见一斑,是文通过对莲花的爱慕与礼赞,表明自己对美好理想的憧憬,对高尚情操的崇奉,对庸劣世态的憎恶:“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甚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有人说,周敦颐也曾“避世”过,其实,那委实是误解。史载:“熙宁五年(1072年),周敦颐不幸感染了瘴疠,辞官归隐定居在庐山莲花峰下,他将母亲的坟墓也从润州迁来葬在离他居所很近的地方。他将门前的小溪正式命名为家乡的‘濂溪’。定居于江西庐山濂溪书堂。熙宁六年(1073年)六月七日,病死于庐山濂溪书堂,终年五十七岁。”周敦颐是在“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至于生命思考行将结束的最后一刻,才不得不归隐庐山的。
陶渊明与周敦颐都是正人君子。这个世界少一个君子,就有可能多一个小人!
魏英杰去职了,而我的一些评论界的朋友,身怀一手妙笔生花的本领,尽管“马入华山”,仍坚守在新闻评论的阵地上,不仅是为了生存,更是为了一份希望。唯因“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一个人若道家所云“如婴儿之未孩”那样保持一颗赤子之心而不忘初心——
永保对生命的思索,永保对探索的热情;“避世”能做到,“入世”同样能做到。
少一点像魏英杰这样的良知者“避世”,应该是我们这个社会的责任!
行文之末,抄录魏先生内心独白文字一段:“如果只是养家糊口,这当然是很好的工作。如果想要生活稳定,这当然也是一个值得珍惜的工作。但如果你还想追求点什么,这非但不切实际,甚至属于一种奢求。这么说似乎对任职单位不公平。其实,这不是这份工作的错,更不是任职单位的问题。内心的不安分,依然骚动的灵魂,才是一切的源头。我无法看着自己浑浑噩噩地工作十几年,等着退休养老。一想到这一点,我的内心就感到十分恐惧……”
哎,怎么说好呢?
祝福魏先生!
匆匆于2021年10月19日14时16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