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坚持，中国科学家离诺贝尔奖越来越近 |袁岚峰_风闻

导读

　　现在靴子落地，诺贝尔奖没有发给和朱利叶斯一起研究辣味的程亦凡，而是发给了朱利叶斯和研究触觉的帕塔普提安。这虽然令人为程亦凡感到遗憾，不过也反映了中国科学家离诺贝尔奖越来越近。

　　2021年10月4日，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公布了，授予两位有移民背景的美国科学家大卫·朱利叶斯（David Julius，图1）和阿登·帕塔普提安（Ardem Patapoutian，图2），因为他们发现了温度和触觉的感受器（for their discoveries of receptors for temperature and touch）。我原本对这个领域完全不懂，不过看到“原理”的一篇文章（为什么会辣得“菊花痛”？刚刚公布的诺贝尔生理学或医学奖给你答案！），说朱利叶斯发现了感受疼痛的受体分子TRPV1（图3），并证明它能被辣椒素和高温激活（怪不得英文的hot兼有“辣”和“热”的意思），让我想起了一件事。

　　David Julius

　　Ardem Patapoutian

　　TRPV1

　　2020年，我跟因为发明冷冻电镜获得2017年诺贝尔化学奖的约阿希姆·弗兰克（Joachim Frank，图4）教授做过一场对话（袁岚峰对话诺奖得主约阿希姆·弗兰克（三）美国科学为什么成功？诺奖得主谈亲身经历：每个创意都该被尊重 | 科技袁人）。在准备的过程中，我读到了中国科学家程亦凡（图5）写的综述，知道了他在冷冻电镜领域有不少贡献。我还看到一篇饶毅教授（图6）在2013年写的博客（科学网—国产博士的记录 - 饶毅的博文），讲了辣和热的关系，以及相应的受体分子TRPV1的故事。1997年，朱利叶斯发现了TRPV1。2013年，程亦凡和朱利叶斯用新兴的冷冻电镜技术，解出了TRPV1的结构。

　　Joachim Frank

　　程亦凡

　　饶毅

　　饶毅的博文预测：“如果没有结构分析，Julius可能单独获诺贝尔生理或医学奖。现在有结构分析，而且是冷冻电镜应用成功的早期例子之一，Julius与程亦凡获诺贝尔化学奖的可能很大。”

　　现在靴子落地，诺贝尔奖没有发给和朱利叶斯一起研究辣味的程亦凡，而是发给了朱利叶斯和研究触觉的帕塔普提安。这虽然令人为程亦凡感到遗憾，不过也反映了中国科学家离诺贝尔奖越来越近。

　　让我们看看饶毅博文的最后一小节，它的标题是“长期坚持”，内容如下：

　　“程亦凡为武汉大学1978级物理系本科生，在武大物理系再获硕士后于1991年获中国科学院物理所获博士。他在欧洲和美国几经周折，改为用物理学方法研究生物学问题，加入结构生物学，用过X线衍射，而用冷冻电镜创造了2013年的成就。程亦凡到2006年才任助理教授，这时他的学术同龄人多半或是教授、或放弃学术生涯，一般人很难坚持这么久。

　　国产博士，学科交叉是一优势。

　　我国努力提高培养研究生的能力，使研究生的质量不断提高。目前的国内博士研究生，会有一批、而不是个别，做的非常好。今后国产博士将做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