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客自传 0121_风闻
全球博客自传第一人-喜欢文字就是喜欢自由2021-09-14 21:35
边看边想
粗看上去我们的学校被农田包围着,校门口左侧是一块无用之地,它形如断崖的土层裂痕累累,像个饱经岁月的脑门层层叠叠也无怨无悔的自然境界。如果你想看个究竟,跑过去就会有惊奇。在几十米长两米高不到的额头上竟是一派生机,不知名的白色小花含着紫色的花蕾而黄色小花就努力挺胸摆个天真烂漫给你看,野生的酸枣青青的身子有蚂蚁上上下下享受新发现的快乐,一棵根须裸露在外斜窜出土崖的棉槐兀立于杂草中间扬扬它那乳毛未脱的嫩绿枝芽很有明星范,她的家他的家它们的家在一起,飞虫欢唱中蚂蚁寻找中蜘蛛等待中一派祥和中虽然隐含杀机。如果你不怕刺可以伸手去摘一颗蚂蚁先圈下的酸枣尝一尝它不会跟你计较,也不用洗一下扔进嘴里轻轻一嚼,先是酸倒牙床麻木了舌尖苦涩了味蕾,这时你可以深吸一口气再从口中慢慢呼出,你的鼻子一定能嗅到一股清香给你的结论是可以啊。野生野长的酸枣充满了野味儿,引得我们同学开始崇尚自然就无视先来后到的规矩与蚂蚁强抢起来以为这样就是回归自然,它们哪里是我们的对手啊,在这场充满欢呼喜乐的抢劫盛宴中,我们哪里看得见蚂蚁们的哀嚎坠崖碎骨或许在骂我们的二维世界太血腥。我只记得我的手被刺破过出血过,我们带着带血的涩果回到教室一阵狂扔乱弹,随着欢呼声怪叫声和酸枣噼里啪啦落地声混杂响起,这场史无前例的班级扔酸枣派对的气氛达到最高潮。要的就是这样的尖叫和气氛,管它呢。
那天出校门刚过青陵桥,不远处几个男女在路的右边指手划脚地传递信息又不时低头抢啃着西瓜大概是群哑巴。忽见一个女哑巴一手拿块西瓜一手把裙子的一角向屁股后一撩,花红的内裤露出来了。我正纳闷惊奇暗喜之间,但见这女哑巴大咬一口西瓜随手一扔到马路中间把剩余西瓜皮,双手扯下内裤头,她半蹲不下把个大白腚一撅就“黄河开口子了”。这女哑巴一边尿还一边往那几个哑巴里面插手势,看她又是点头又是伸手的认真样再看她那泡蜿蜒流淌的大黄尿,我像是嗅到了阵阵骚味似的屛住呼吸又忍不住快蹬几下。他们是一伙的聚在一起想干什么啊,大活人不能让泡尿憋死可她也没找个僻静处啊,她们之间不分彼此也要分男女啊,到墙边上也行啊。大白腚上的那块黑膏药里还哗啦啦地喷黄尿,咋这么恶心啊,自以为是的人啊为啥还要钟情这种污浊的交换,那里就是你的向往你的归宿你梦中的桃花源吗。
年轻时讨厌过夏天
中午时候,母亲翻箱倒柜找出一块压箱底的的确良布料叫我去找人裁裁说回来给我做件夏装。因为夏天我特别狼狈不仅爱出汗还要把一些脂肪裸露在外因而特别讨厌夏天的大太阳和短暂的夜晚,因此特别高兴妈妈拿给我的布料。
老裁缝在前街的小厦子里,靠门口是一张裁衣服的案子上面总是放着剪刀和直尺,往里一点是锁边机,缝纫机正对门口。一根电线斜拉到案子上方吊个能碰到头的灯泡上面趴满了苍蝇一动不动好像习惯了人来人往,它们似乎被炎热和这个狭小的空间锁住了飞翔的本性因而看上去做个苍蝇也很无趣。老裁缝短裤拖鞋戴副眼镜光着膀子叼着烟卷大着肚子,一只手抓着皮尺还捂着肚子另一手里的扇子掉在地上了,他在门口的折叠躺椅上午休因此我一开门就不能往屋里迈半步。据说老裁缝是服装厂的退休技师,他见我进来很不情愿的艰难起身先顿昏了半天,拾起躺椅点上香烟开始问我啥事说大中午头子也不让人歇歇,裁件衣服块儿八毛抱怨我半天像做错了事似的我没敢跟他顶嘴,他对我讲解了半天量完了我又量布料再来量下我,经过老裁缝反复测算和比对最后的结论是只做上衣单料做衣裤不够做条裤子最划算。回家后母亲看着我的成果来了气说:裁单了,单料了,他个服装厂出身他不会省料啊,他是怎么方便怎么裁啊,这块料要是套着裁,这里接一下裆这里打个衩,一件短袖衫一条裤子没问题。我心想这也是啊,母亲会做衣服不会错啊,看老裁缝比画半天下起剪子来可快呢,还有好多块布料给我扔到他的布头堆里了。哼,不就是平面几何吗,立体几何都没问题,哪天我一高兴也去干个裁缝给你看看。下午放学回家时母亲坐在床边对我说:去穿穿试试。看着母亲安然的眼神和那条崭新的月白色的确良裤子,听着母亲平静的呼吸声,我心想不用试了,肯定合适。
她言有所指笑有所嘲:你这把年纪了大哥,用不着愁了。愁?愁则思变,就怕你有愁不说而强装欢颜。愁,是一个自我完善行为,至少说明你在思考,想办法。
你个未老先衰没有腿的女孩,真个就没治了你。不就是擦个黑板嘛,你用得着动这样的大心思,又没让你去挖土坑。前天该你就故意外出,昨天你又没来,今天来就开始靠,你真能啊,班长说你这是第二次了,头发长见识短,整天玩点小心眼。这些女孩到一起就没那么可爱,表面上很合得来暗地里却疾我妒你。也有不计较的女孩,你看你们还在靠她又上去擦了。
语始无终
年轻不识情爱事 一心向往 一心向往 为寻真爱醉前方
谁知初上空无台 开场冷场 开场冷场 唯一能做的就是
今夜,我凝视着方寸彩色合照里的她他她。我几乎位于中心位置,长发尽显神气,目光神气十足,就是嘴有点歪,面部表情木讷。我有些得意地看了再看,似乎发现与她们永不分开的理由。你在前排蹲着,你在我边上,你们前呼后拥着我,于是我把目光一会儿变幻成两把刻刀一会儿又变换成一张渔网,看你往哪儿逃。
我怎么就把那一嘟噜钥匙丢了呢,这是从来没发生过的事啊,我依照原路仔细寻了几个来回也问过他人,一无所获。值得庆幸的是那会儿丢串钥匙其危险性不太大,还敢到处询问宣扬向认识和不认识的人,没有找到也不用求开锁匠让他大敲一笔全家就一把五星挂锁也没换因而没有产生恐慌也没耽误什么事,重新配了套钥匙以后注意就完事。
二哥从北京回来给我捎回几本英语科普文选,内容简单但专业性强。
什么脑子啊,小数点和大于号都分不清楚了,这次又考砸了吧。给我们讲电工基础的是我们单位刚毕业的大学生兴宝,听他满嘴粘粥豆腐豆腐粘粥像极了含块热地瓜似的只讲给他自己听,我开始有点后悔在谭副校长找我了解兴宝情况时没有给他砸一炮。我记得副校长把我神秘地叫到办公室让我谈一谈兴宝同志的个人情况,我是第一次受到如此器重感觉很神圣地忐忑起来,为了坚持自己的理想和内心价值观以及对党的事业的忠诚我决心如实交代。我说兴宝这个人给我的感觉是他讲话比较谨慎节奏比较慢。副校长一听马上来电其老练的政治敏感性促使他往前一探身子说:怎么,难道他犯过错误。我说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他给我的感觉是他可能为了把话讲准确讲扎实没有废话而故意放慢了语速,可能有口音问题也可能是个人性格问题总之他是很小心的样子。后来副校长再没征求我的建议就把他调来我们学校成了我的老师可原来我们是同事啊,就这样我们学校来了不少刚毕业在各个单位当学员的大学生他们都不是师范生,看他们教学很吃力的样子我想到底是他们在给我们上课还是我们在培养锻炼他们啊,这个社会。
第一学年结束,久别的暑假又来了,明天先去拿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