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选新丁「人人有机会,个个无把握」?_风闻
富權-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我心2021-07-09 05:57
第七届「立法会」选管前日在公共行政大楼张贴了第七届立法会选举候选名单总表。张贴的名单中,今届选举直选共有十九份名单,共一百五十九名参选人,竞逐十四个直选议席;间选方面五个界别各有一份名单,十二名参选人角逐十二个议席,等于自动当选。根据今届立法会选举的日程安排,各候选名单的受托人最迟于今日对名单提出异议。选管会若发现存在程序不符合规范或有人不符合候选资格,亦须最迟于同日通知有关候选名单受托人纠正。选管会最迟会于本月二十六日公布接纳的候选名单。八月二十八至九月十日为竞选宣传期,九月十一日为禁止宣传的冷静期,九月十二日为第七届立法会选举投票日。
从种种迹象看,到九月十二日投票时,候选人可能会比现在的一百五十九人有所减少,甚至还可能会有名单退选。实际上,目前公布的名单,有几个组别的参选人数,比向选管会提名时有所减少。其中原因,既有可能是不具参选资格而被选管会剔除,也有可能是当事人因各种原因而自行退出。其中一个组别,其受托人及第一参选人,前日就在互联网社交工具上告急,宣称其所属组别名单中有人声称因家庭压力而放弃参选,另外亦有一人因其他因素希望放弃参选,因而他质疑是受到其他压力而放弃参选,同时担忧令他所属的参选名单资格受影响。因为该组别是提名五位参选人,倘有二人退选,就只剩下三人,不符《立法会选举法》规定的四人下限,将被取消参选资格。而前日公布的名单,该组别果然是只有四人,「危险过剃头」。如果那一位也非「坚定者」中途退选,这个组别就丧失参选资格了。
此显示,某些参选新丁的经验不足,没有设定参选人数的「保险系数」,以应对选举过程中可能会因种种原因而有人退出的突发情况。当然,也不排除因为是准备不足,而在组班时拉杂成军,导致质素参差不齐;甚至可能会有「潜伏间」的「敌对破坏」行为。实际上,这个组别的领头人就是往此方向猜想,声称怀疑团队「被封杀」,选举有幕后操作,「连我们这种没有无杀伤力的组别,都要这样对待我们,这个世界还有公义吗?」因而他递信希望选管会关注,又指若再有人退选会报警,怀疑选举有幕后操作。
其实这个组别,本来就已经有危机。因为其组别名称与第一候选人的姓名高度重迭。如果选管会严格执行《立法会选举法》第二十七条第六款有关提名委员会的名称不得使用专有名字的规定,好像此前的一次立法会选举,有一位参选人的姓名与参选组别的名称有所重迭,而被选举会「DQ」那样,其所在省组别就将无法获得确认。现在是选管会「放其一马」,但奈何自己「不争气」,或是「遭人陷构」,而差点真的被「DQ」。但由于参选人只剩下四人,只要在未来的两个月时间内,有其中一人宣布「唔捞」,那就将是「噩梦成真」了。
说选管会不严格,又非如此。昨日终审法院对一个不获确认参选资格的组别的上诉作出的裁决,却又显示选管会的资格审查是很严格的。有一位屡败屡战的新兴工运人士卷土重来参选,并先后共向选管会提交四百三十五份选民声明书,选管会只是确认其中的一百九十份声明书,其余二百四十五份选民声明书,以重复签署、非选民或未具投票资格等为由而不予确认,导致提名人数不足三百人而未被确认参选资格。他上诉至终审法院,要求重新验提名,后经复查其所获有效提名增加九十六个至二百八十六个,较早前获选管会确认的一百九十个提名多出近三分之一。其人昨日召开记者会表达对选管会不满,又批评选管会有关程序出错,须要检讨。
或许,此种情况最终可能会导致新兴工运团体再次宣布成立政治团体。实际上,前次新兴工运团体要联合组成政治团体,就是因为他们在参选立法会时,往往因为征集选民声明书的不规范,而导致丧失参选资格,因而希望能够享用政治团体参选立法会,无需呈交三百张或以上选民声明书的便利。后来之所以未能成事,可能是取巧使用了「工党」这个名称,而《澳门基本法》并没有政党的政制设计,因而未能获得注册登记。如果退一步,弃用敏感的政党称谓,就可以透过有三百名具有选举权的居民连署的方式,注册登记为政治团体,此后每次立法会选举就可以直接以政治团体提名候选人,因而催生「准政党」。
今届只有九个参选组别,是近几届立法会选举以来最少参选组别的一次。但选情却比前较为复杂,而且也有一些新人在「试水温」,知选不上也要「志在参与」。可能会形成参选新丁「人人有机会,个个无把握」之态。当然,争取连任的旧人,则较为「稳阵」安全。
比较起来,传统爱国爱澳社团尤其是基层社团的参选排阵相对稳定,虽然也有人「弃自取间」,但其真实目的可能是为了腾出位子给新人,接受民主洗礼锻炼。而政治光谱倾向于建制派的独立参选组别,也较为稳定。至于乡族团体,更是打「稳阵牌」,其中有一省过去曾经「一分为二」的,现在也「合二而一」了。不过,仍有次要角色者另行拉队参选,但相信对大局影响不大。
倒是「民主派」有点混乱,多头参选。这倒是符合所谓「民主」的特症,就是「民主少了一点便成『民王』」,只有自己才是「一哥」,谁也不服谁。当然,其中可能也有参选策略的安排,以侧翼掩护主攻组别。但其中一位曾经甘当「人梯」者,今次却「当仁不让」,另行组团参选并作为第一候选人,究竟是不满自己所扶持之人的表现,还是不愿再次「为他人作嫁衣裳」,倒不如自己直接上?甚至是要为「民主派」阵营争取到开投更多议席?值得探讨。
最令人感到纳闷的是,第七届立法会的其中一项重要任务,就是修订《幸运博彩法律制度》。本来按照一般逻辑,应是博彩商人踊跃参选,希望能在修法的过程中,掺入对自己有利的条文内容。但却是博彩商人参选并不热闹,甚至更少,以至是曾经的直选议员改循「躺着选也可当选」的间选参选,却又「挤」走同样是具有博彩业背景的老资格议员。
而这位赌牌持牌人在放弃直选后,其遗留的票源应该是由一位也曾是议员,并声言将参加新赌牌开投的卫星赌场经营者「接盘」,但在名单中,却是「无影无踪」,应是已经放弃了参选的机会。实际上,本届立法会是最少博彩商人参选的一届。
或许,是博彩商人已经明白到,新赌牌政策并非「可操之于我」,而是中央牢牢掌握主动权和主导权。其实,这个清醒冷静表现,已非在此次立法会选举所体现。在过去,每当中央为开展反贪斗争及打击出境赌博活动,而收紧赴澳门旅游签注时,卫星赌场及中介人就高喊「开水喉」,甚至有些具有政协委员身份者,还以提交提案等各种方式,向中央提出类似的诉求。而在这几年,尤其是在发生新冠肺炎疫情之后,中央大幅收紧旅游签注政策,再也没有人要求「放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