谣言止于智者 疫情止于 「治」者_风闻

文/  邓道昆 

最近香港出現「打针送楼」的消息引起社会广泛讨论，笔者身边不少对打疫苗持观望态度的朋友，也跃跃欲试。笔者在跟一位青年朋友吃饭闲聊时，谈到最近政府和商界诸多措施“谷针”，变询问问他打了疫苗没有。怎料这位青年朋友却说不要命的才会去打疫苗，理由是新闻上常常报导很多人打了疫苗不久后健康转差甚至猝死的消息。

笔者纠正道，不是说有一个“专家委员会”么？他们不是都说那些死亡个案与疫苗不存在因果关系么？朋友听后连连摇头道：“怎么可能没关系？总之我是不相信政府的言论的，而我也不会拿我的生命开玩笑。”

未免跟朋友闹僵，我也识趣地岔开话题。但朋友的反应让我陷入深思。笔者早已打了疫苗，身体除了有少少倦怠感之外并没有其它不妥，一星期过后已恢复如初。然而这并不代表其它人不会有严重的副作用。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市民对疫苗的信心如此低下？难道疫苗存在问题，导致接种者的健康大受影响？

在网路上搜寻有关疫苗安全性相关的新闻，映入眼帘的，都是报导不少人打了疫苗后不久“猝死”。除此之外，新闻结尾都会提到，负责评估疫苗安全的 “专家委员会”，都一致认为该死亡个案与疫苗“不存在因果关系”。先无论真假与否，这种忽略前后逻辑，掐头去尾，缺乏事实细节的报导方式就存在很大的问题。第一，这些死亡个案生前除了有打疫苗，其生活习惯、健康情况一概不提；第二，先不说猝死的原因为何，仅仅只引述专家委员会的结论，忽略该专家委员会评估的过程、准则及理由，给人感觉“武断专横”。好好的新闻报导如此安排，笔者承认，虽然句句符合事实，谈不上“误导”，但通过省略关键性和必要性的“证据”，就能潜移默化“引导”读者产生非常负面的感受。

那就让我们来看看香港这个专家委员会是否如传言般“形同虚设”或者是“橡皮图章”？这个专家机构全称“2019 冠状病毒病疫苗顾问专家委员会“，其职责/提供意见的范围主要涉及在本港认可使用的新冠疫苗接种后的临床事件的评估及相关建议，其中就包括:对新冠疫苗与接种后异常事件之间的潜在因果关系进行独立评估。这个专家委员会的成员除了自沙士起就广为香港市民熟知的福田敬二，袁国勇，梁卓伟教授等，召集人刘泽星教授现认香港医学专科学院主席，亦是香港大学李嘉诚医学院内科部风湿及临床免疫学讲座教授及崇光基金风湿及临床免疫学讲座教授。可见每一位成员不单具有处理沙士的丰富经验，更是行业里的翘楚。在最近的报告《新冠疫苗临床事件评估专家委员会评估有关接种新冠疫苗的严重异常事件》中亦详尽提到每一宗死亡个案的评估理由和过程，例如某些死亡个案的成因经分析为心脏病，对比2019年同期的心脏病死亡率，以及其它地区接种同类疫苗的死亡率，是符合预期的；甚至大部分死亡个案生前均有程度严重的慢性疾病。而专家委员会亦有第三方机构的监督，例如即使委员会收到不符合呈报为异常事件的死亡个案纪录，亦会提供给香港大学进行监测及分析。其它的资料大家可以到政府相关主题网站自行查阅，笔者甚至还因此打消了一个疑问——原来“面瘫”(贝尔面瘫）就算没有治疗亦可完全康复！并不是如传言般“永久性的疾患”。

笔者理解，新闻界作为一个竞争激烈的市场，有时候报道需要“快”和“精”——内容篇幅短小便于记着快速交稿，也容易赚人眼球，一举两得。但笔者认为遇到符合公众利益的事情上，新闻从业者就需要承担公共责任，在考虑新闻价值之余，亦要考虑如何对于公众舆论的影响。当然，你也许会说，新闻报导只需要陈述事件，读者如何自我诠释是读者的事。然而，又有多少读者会花时间精力去考究这些事件背后的真实呢？再者，事件偶尔发生一次，看客尚能保持理性看待；若事件常常发生，再理性的人也难免不受影响，疑心无可避免。这时候，官方释疑和权威消息发布就显得尤其重要。 

总之，笔者的这位朋友，在了解完实施的全貌后，也下定了决心去接种疫苗了。而专家委员会的召集人刘教授最近亦在电台上表示，当初评估疫苗安全性过于保守，在经历了几个月时间观察后，其实疫苗的安全性远远超出委员们的预期，即便身患慢性病的长者，只要程度不太严重亦可在接种流感疫苗后接种，呼吁各位市民尽早接种疫苗。所以，你还在等什么？赶快接种疫苗，为保护身边人出一分力！

【作者为香港青年事务发展基金会 政策研究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