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苏联解体问题,一天讨论归集_风闻
我是小泥童-见惯生死,乐观存亡2021-07-08 22:02
关于苏联解体问题,一天讨论归集
有这样一种说法:“苏东巨变时,欧洲的共产国家无一幸免,而亚洲则短暂动荡即恢复平静。这一切可能和中国(儒家)政治传统密切相关。”
我不能同意这种观点:中国的幸免,主要不在于什么儒家政治传统,主要是对百年人民革命所经历的苦难,与对反动派对革命人民的无限残忍暴行的记忆还没有完全忘却,对几千万先烈的鲜血还没有完全忘却,临门忽然就感受到了被反革命的无限历史危机感,与对国家存在的最后一点责任感,才一时不惜铁腕,断然止断和平演变。否则,任你儒家传统,上广场说教论语有用?另外,也不能解释,老蒋当年也当然高举儒家传统,为什么还是被人民送到了小岛,靠着美国人的军事机器才苟延残喘到如今?果粉们一直以儒家政治传统正传自居,又怎么样呢?
现在,在苏东问题上,最流行的逻辑,大约是:因为历史事实是解体了,所以,倒推,种种缘由,定向:“它必然解体”。却几乎不加思索:历史真是如此必然?
同样,因为中国至今没有崩溃,所以,找上千万理由,定向证明,中国的这个过程,如何正确,如何有儒家支撑。却几乎不加思索,中国的几千年历史,崩溃的时辰并不罕见,甚至,还有崩溃于“盛世”的无限幻觉中:证明,历史,并不只有正确可预计。
今天,美国还没有崩溃与解体,美国精英的文明冲突论者,可是将“儒家文明”当作对手的,是完全的反儒家的。那么,美国不仅不认儒家,还那么反儒家,是崩溃是解体,就当然成了历史相对未来的巨大疑问。
另外,难道英美不也天然在他们的内部懂儒学搞儒学(儒者,人需之学,仁爱之学也),对自己的兄弟,讲仁爱礼仪诚信守约。再比如,除却对异族的残忍殖民历史,英国于内部人际关系的绅士风度,多么让许多人神往。这种内部“自己人儒学”,又能说明什么文化的特殊性?
有一种老生常谈:“后期苏共党内民主已经名存实亡了,后期对苏共普通党员的很多回忆录、采访都有这方面的反映,无奈掌握权力部门和喉舌的领导干部--既得利益者蜕变了,他们要变资本主义,以保护他们的财产和优渥生活条件。”
我可不可以认为,他们确实在很大意义上实现了他们的变革理想,可不可以认为,这是一场喜剧而不是一场悲剧?这种蜕变,可不可以解释成为是一种一历史的必然或者进步?可不可以认为,他们的实践检验了他们的新思维是正确的?要不是后来被西方老牌主背信弃义,苏东人哪里会有什么悲剧可言?若被西方牌主全面接纳成自己人,大概只有喜庆!
有说:“作为唯物主义者,就要必须承认物质的力量,打败苏联的就是和美国相比,普通民众的生活水平远远不如,这个问题怎么念叨主义问题,都没办法解决,所以说:发展才是硬道理,人的意识形态的世界只能靠物质的力量改变。”
那么,按这样一种物质决定论的理论,理所当然应该遵循美国的指导,因为,美国的物质力量最强大。事实上,这个世界,确实大多数苦难中的小国家,都在美国的指挥棒下转圈圈。另外,为什么必须跟美国比,而不是跟印度比?印度可没有解体的丝毫迹象。
现在人们谈及苏联解体,就是“悲剧”论,却完全忘记了,当时,解体在他们许多人心目中,是一件多么好的事,可以不用再世界性对抗,可以不再遭受官僚主义压迫,可以加入世界资本主义主流大本营怀抱,可以跟列强一样享受同样的待遇,即使经历短暂的休克疗法“阵痛”(我们不也曾经持久经历“阵痛”说与“阵痛”事实吗?),很快就可以切换入世界主流的康庄大道。
假如,当初,西方确实按照他们自已内部人逻辑的“博爱”“诚信”绅士风度,就接纳了解体后的苏东,成为完全无间隙的自己人俱乐部一员,真心相待,全力帮助,如当年马歇尔帮助重建西德那样,使俄罗斯当然成为西方大家庭成员国,又什么是一种什么局面,还是悲剧吗?
所以,苏联当年的解体与否,根本不重要,事实上,刚解体时的苏东人,还庆幸自己不是某国人!他们信心满满,无限优越地地感觉着,自己即将进入真正的文明世界!
只是,同样的西方人的另一边,却除了推动你解体,居然不再有更多接纳的作为,甚至,曾经的对手,居然没有因为观念的投诚而当然赤诚对待“自己人”,反尔变本加厉,欲置之于死地!
因此,重要的不是解体本身,而是,解体后的历史,居然以这样一种让苏东的人们全面受骗的方式,证实,原来,曾经美妙的想象,都不过是幻觉!现实是,最好你死了,成为西方牌主们营养厚实的有机肥料!
而于中国人来说,同样,真正重大的问题是:设想,如果我们按美国的物质力量决定论----据“以实力地位说话”的指导,选择幸福的“民主自由”,解体七八块,成为有“人权”的小国之民,成为龙应台所设想的,北欧诸小国那么的温馨之地,可不可能?
北欧小国群落的幸福,不仅是一种可能,而且是一种事实存在。中国若按美国的指导,为什么不可能成了北欧诸国?而很可能只成为战火纷飞的中东诸国?或者非洲诸国,或者东亚诸国,或者中亚诸国,或者另一个印度?或者就是印弟安第二?
最后,忽然感觉,目前行情,仿佛,内外资本逻辑的吹手,占居着一种最高等级,优越感,自我无意识暗示中的激励,最强烈,一切其他类型的学啊术的,都已不在其眼里话下,这是一个多么奇妙的“学术”争宠时代!
一切,仿佛都在临门一脚的十字路口,难怪DD是那么地显得特别勇敢。
参照系不同,设问方式,思维立足点不同,讨论几近进入沙漠,跟资产阶级精致利己主义者,讨论共产主义的意义?时常我都要笑话自己。跟物质主义的利己主义者讨论利他现象,从定义权、议题设定权,到规则制定权,活见鬼了。
显然,美丽国人不会设印弟安被屠灭的话语靶子供人讨论,他们只会设定,共产主义不好,来供人家讨论。
而最终的事实是:如果这个世界,可以靠纯粹的“学术”讨论解决问题,那,两千万的鲜血,真白流了。
我都这把年纪了,不搞儒学礼让,只搞凭兴而论,谁也别委曲了自己,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比如,不喜欢这样那样的话语方式;不喜欢这样的思维方式;不喜欢这样的参照系;如今,尤其不喜欢如今入时的把资本作为历史绝对真理的信奉者。还把什么“人性”也全面困绑在资本的战车上,以为这就是银河系真理。
人性脆弱,人性贪婪,人性自私,人性恶劣,如果,人性就是这么个东西,人类还进化个什么啊,当年的长征是违反人性的,两弹一星人,也是违反人性的,两千万先烈,也是违反人性的,一切异于利己主义的,都是违反人性的。动物世界早早实践了这样的“人性”的一切。于是,一切听“学术”的,还需要思维什么?人类一思考,动物就要笑翻天!
唉唉,与善则善,与恶则恶。与善若水,与恶则需要金刚手。善则孺子牛,烈则狮子吼。老人家教导的,我就学着了这么一点。无关学术。
七七事变纪念日后一天。
20107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