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江山就是守民心——和同学们探讨几起舆论事件_风闻

       在学生群讨论“回形针”事件时，有同学问起了境外势力对中国舆论场的渗透，希望有人介绍一下其中详情。

       这种问题通常都让我感到棘手。因为一来我是普通教师，并不了解这方面的很多具体情况；二来多年来的经验告诉我：越是传得煞有介事的“内幕”，往往与事实的出入就越大。  

       所以我对这些事情的看法，并不是基于我对某一事件的巨细靡遗的详尽掌握，而是基于我对同类的很多事件的基本轮廓与走向的理解。这基本上也是一个普通人所能采取的最佳方式，当然还要加上一条：

       掌握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 

       于是我回答： 

       对这些是要有思想准备。

       其实在当下的中国，很多女权、环保、某类不正常“婚恋”之类看似与政治无关的话题，很多背后可能都有类似的背景。 这都需要大家站在正确立场（人民立场、社会主义立场）去看待。 

       而这同学说：

……背后的立场和这种观念本身应该区分。有的人只是单纯某种情感或者单纯女权，不一定都有政治目的。再者，我并不想把话题转移到这些上面去。我只关心现在的舆论形势，境外渗透已经做到了何种地步，以及是否有对此更加深入了解的群友。

       我再次回应：当然，大量的人没有政治目的。 

       可是： 

1.当某一个话题形成热议时，经常是被有政治目的的人带着走的，因为他们意图更明确，更有组织，准备更充分；  

       2.当某话题形成热议时，圈外更多的公众其实也不是关心某类情感本身，而是关心它的社会政治意义：“我们果然是不如西方自由，我们要向西方学习，我们过去的道德观真是反人性……”如此等等。

       这位同学一直有些不满，因为她感觉我们既不能提供具体信息，又老是拿这些概括性的“空话”来搪塞她。但这恰好是我很想提醒同学们的一点：

       正是对所谓“内幕”、“细节”等的过度渴求，造成我们极容易成为那些热衷于“曝光”这些东西的人的俘虏。

       像境外势力渗透我国舆论场这样的事，因为牵连甚大，有的可能在查办中，有的甚至可能是我国有关部门故意让其渗透，让其吸引更多的反动分子大放厥词，忘乎所以，而自曝身份的，因此对很多详情的正式披露必然是慎之又慎的。所以更喜欢披露这些消息的，往往是些非正式的来源，这就需要我们不可轻信，而要予以悉心辨别。

       而事实表明，我们的这种辨别能力要有强大的理论支撑，而决不能只是纠缠细节，就事论事。

       恩格斯《自然辩证法》中有一节《神灵世界中的自然科学》，其中举了大量“重视经验与事实”的卓有成就的科学家被一个个精心设计的“实验”所误导而相信降神术之类的现代迷信的例子，并评论道：  

“有一个深入人们意识的辩证法的古老命题：两极相通。根据这个道理，当我们要寻找极端的幻想、盲从和迷信时，如果我们不到那种象德国自然哲学一样竭力把客观世界嵌入自己主观思维的框子里的自然科学派别中去寻找，而到那种单纯吹捧经验、非常蔑视思维、实际上走到了极端缺乏思想的地步的相反的派别中去寻找，那我们是不至于犯下什么样错误的。”

       “ ……这里我们已经清楚地表明了，什么是从自然科学到神秘主义的最可靠的途径了。这并不是过分滋长的自然哲学的理论，而是蔑视一切理论、不相信一切思维的最肤浅的经验论。”  

       “……人们可以对一切理论思维随便怎么样轻视，可是没有理论思维，人们就是两件自然界的事实也不能联系起来，或者对二者之间所存在的联系都不能了解。这里问题只在于思维得正确或不正确，而轻视理论显然是自然主义地因而是错误地思维的最可靠的途径。但是，根据一个古老的为大家所熟知的辩证法规律，错误的思维贯彻到底，就必然要走到和它的出发点恰恰相反的地方去。于是，对辩证法的经验主义的轻视便受到这样的惩罚：连某些最清醒的经验主义者也陷入最荒唐的迷信中，陷入现代唯灵论中去了。”

       现在网上的舆论氛围，就是各种真伪莫辨的细节纠缠很多，但抓住本质和规律的理论分析很少。所以同学们往往和恩格斯笔下的科学家们一样，好不容易摆脱了或是无意中避开了这个骗局，马上又陷入另一个骗局。 

       有同学在讨论蒋方舟事件时说： 

       “我国每年都有大量的访问学者奔赴日本和美国，时间有长我国每年都有大量的访问学者奔赴日本和美国，时间有长有短，基本上都是免费的，也是国家支持的项目，因为蒋方舟这次的事件，大家好像开始讨论这背后是否有政治目的。有短，基本上都是免费的，也是国家支持的项目，因为蒋方舟这次的事件，大家好像开始讨论这背后是否有政治目的。”

       我想说：

       不少像蒋方舟这样的人，出国有一种很微妙的心理：他们说这些，做这些，还是为了提高自己在国内的地位。

       这样： 

       1.他们的确是比较媚外，以得到某些外国人的好评；

       2.他们这样做是认为外国人的好评也能带来大多数国人的好评； 

       3.这有助于提高他们在国内的地位。 换言之，大多数这样的人由于极度的民族自卑感，并没有也不敢指望外国人真的把他们当回事。他们真正想的，是用国外带回的光环，在国人面前挟洋自重，狐假虎威，不可一世。而这又有一个前提，就是他们认为：  

       大多数国人会和他们一样，把洋人的评价奉若神明，因而一定会特别高看与洋人打得火热的他们。

       如果中国人民一次又一次用行动告诉他们这个前提并不存在，他们中不少人也确实有可能另作考虑，甚至幡然猛省：

       既然我在乎的终究是同胞的评价，为什么不干脆老老实实地为十几亿同胞说话、办事呢？ 

       我一直觉得，蒋方舟这样的人，尽管在外国人面前骨头发软，尽管有种种令人诟病和愤慨的不良言行，但毕竟和真正死硬的敌对势力还有区别，还算不得真的要把中国这条船凿沉的那种人——她们的那点小心思，无非是靠着洋人背书，想在中国人面前出点风头摆摆谱，认为这是一条“成名成家”的捷径。认真审视蒋方舟过往的言行，你会发现她也关心过年轻人的“内卷”，也觉得应该多关心别人，多和保洁工人那样的普通劳动者交流……总之，虽然她民族自卑，她小资，她虚荣，但她还是有自己单纯、善良的一面，因为她毕竟也是受过新中国多年教育的年轻人，和这个国家也没有不共戴天的历史宿怨，中国垮了，对她其实也没有好处。

       敌对势力把她们抛出来，其实也是准备了两手的：

       一是利用她们反华；

       二是希望中国的爱国群众把仇恨都发泄在她们身上，对她们不教而诛，让她们无法回头，刺激她们在反华道路上死心塌地、一往不返地走下去，并且给人造成一种印象，那就是她们仅仅是因为批评了中国的某些消极现象，才被“官方”和“极左”、“民粹”打压迫害成这样的。

       对这两手，我们都要破。

       所以对这样的人，应该严厉批评，同时也要教育和帮助，让她们明白自己得罪的不仅仅是“官方”、“上级”，而是全中国的老百姓——包括她们以为自己在为之“打抱不平”的那些在她们面前发过牢骚，数落过我们这个国家种种不是的普通人。

      要让她们明白： 

     大家反对她们，鄙视她们，不是因为她们指摘了中国的不足，不是因为这种指摘太严厉或太过火，而是因为她们以此为口实而攻击和诬蔑了每个中国的普通百姓所珍视所捍卫的那些用来定义这个国家的社会主义原则、传统和精神。  

     正是有了这些原则、传统和精神，那些缺点才能被改正。用黑格尔风格的话来说，一个国家总是一个矛盾：一方面是它的存在，一方面是它的本质或概念。它的概念或本质是属于现实的。但是，现实一旦要定义自己，要用概念来把握自己，这些概念和定义，又总是会包含了超出当下现实的东西，这才引起了现实对现实本身的不满足，就会引起现实向前推进，更充分地实现这个概念。  

     你要觉得这些话很晦涩，那就拿我国来说吧。 

      我国无疑有很多的现实状况。但我国现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国家呢？

       要回答这问题，我们就需要用一个概念来界定我们国家——比如主流的回答是： 

       我们是一个社会主义国家。

       这个判断当然是有现实根据的，但同时我们意识到我们的现状与这个概念尚有着相当大的差距，因此我们说： 

       我们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 

        而这就是说： 

        1.社会主义是我们的本质； 

        2.这个本质远未完全实现； 

        3.我们要用这个概念指导我们作出长期艰苦努力去实现它。

        我们经常说我们有红色基因。什么是基因呢？基因当然是来自现实，来自历史的传承的，但更重要的是：基因还引导着一个生物体未来长成什么样子。一粒樱桃种子还不是樱桃树，甚至与樱桃树有很大差距，大到你认为其实它们根本不是一个东西：你从现状的外观上，会认为樱桃种子与樱桃树毫不相似，倒是苹果树更像樱桃树。但是樱桃种子的成长终究会告诉你：它才真正有着樱桃树的基因，它迟早要把基因中蕴含着的“樱桃树”这个“概念”实现出来。

       我们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国家，就是这样一颗种子，它已经从种子里挺出嫩芽，长成树苗，正在向樱桃树这个“概念”迈进。 

        有人会说，这是你说得漂亮，我们哪里是社会主义？

        那好，你以为我们是什么国家呢？ 

        资本主义？封建主义？ 

        当你用这些概念界定我们国家的时候，会发现： 

         1.这些概念与我们的现状差别更大； 

         2.我们也不是往那个方向发展；

         3.绝大部分社会成员也决不同意往那个方向发展——这意味着那个发展方向不可能凝聚社会共识，而且会遇到不可克服的阻力。  

        其实当你说讲我们是社会主义国家是“说得漂亮”的时候，不正说明你也认为社会主义是“漂亮”的、美好的吗？  

       蒋方舟们可能发现了一些问题，但因为自己的虚荣、跟风，从来没有认真考虑过解决问题的方向，更不打算和全国人民站在一起付出艰苦的努力。  

        她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种种言行，是在试图封闭或抗拒这个国家以至这个世界真正进步和革新的可能。 这是她们需要深长思之的。 

       但需要深长思之的，也决不仅是她们。因为她们之所以如此，也是多年来有以致之——比如让蒋方舟们云行景从的几十年来几乎整个曾经以“工人阶级一部分”为荣的“精英知识阶层”对无产阶级的集体背离甚至背叛，不是有值得汲取的极为深刻的教训吗？

    

       希望她们改正，但这也得她们拿出实际行动来取信于中国的百姓。

       我们全体同学也要牢记这一点：

       我们说话办事，既不是为了邀宠于外国人，也不是为了一味迎合什么“上级”，而是为了包括我们自己在内的广大人民群众。  

       要知道，即使“上级”赞赏你、栽培你、表扬你、宣传你，最终也得老百姓买你的账，真心认可你，佩服你，愿意听你的，愿意跟你走，你才会在内心深处真的感到有意思，感到自己有价值，否则你不免会和“上级”一起，被人“十目所视，十手所指”，一天到晚指指戳戳，心里是惙惙不安的。

       在《演讲与口才》课讲评几位同学关于爱国主义题材的演讲时，我回忆道：

       1997年香港回归后的某天，在餐馆吃饭时，电视上在放几天前的回归仪式，正上大一快放暑假的我和同学看得热血沸腾，旁边几位食客却冷冷地说：

       “不就是几个当官的出风头，对我们老百姓有什么好处？！”

       听他们接下去讲的话，我才知道他们是国企下岗工人，生活艰困，到这喝喝酒发发气的。 

       后来在家和父母看电视剧《白求恩》，一起观看的一位邻居感叹： 

       “当年学老三篇，现在哪还有白求恩？” 接着他就讲了身边的某人因病被天价医疗费压垮（其中不少是不必要的）的事，并说现在的医院都是黑心，治不好你的病，但一定要把你吃光抹净。  

       我和同学们说： 

       这两次，我听着他们说这些，都有一种被冷水从头泼到脚的感觉。 但人民群众所泼的这样的“冷水”，不是坏事，是好事，因为它虽然不见得都那么恰如其分，但它诚实、锐利、痛快淋漓，激发我们去观察、思考、探索，让我们不敢懈怠，不敢自我陶醉，而总要正视问题，加倍努力，把我们可爱的社会主义祖国建设得更加可爱。  

       我们讲爱国主义，可不仅仅是为了自我感动（这就是我为什么对那些动不动“泪目”、“风沙大”的朋友不以为然），更不是为了去拿个什么奖，或者为了让“领导”听了高兴，而一定要体现我们的人民立场、社会主义立场，要牢记习总书记说的“江山就是人民，人民就是江山”，始终和最广大人民群众同呼吸，共命运，心连心。 

       只有这样，我们的一切言行，才会有真正的力量。

       因为：

       “我们共产党打江山、守江山，都是为了人民幸福，守的是人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