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直聘向左，前程无忧向右_风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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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年前，刚成立没多久的前程无忧（Nasdaq: JOBS），获得了一笔1400万美元的风险投资。

这笔投资让甄荣辉陷入了思考：是继续做一个百万美金年薪的打工皇帝，还是去做一个前途未卜的小公司CEO？

甄荣辉选择了后者。从前程无忧赴美上市到成为中国最大的在线招聘网站之一，甄荣辉的每一次抉择都扮演了重要角色。

前不久，作为“后浪”的BOSS直聘去美国敲钟了，而作为在线招聘“老大哥”的前程无忧却传来了私有化消息。一时间，关于前程无忧的“前程”问题，成了资本市场关注的焦点。

事实上，早在08年金融危机后，前程无忧就一直在拓宽自己的护城河。

从报纸转向网站，从“在线招聘平台”转向“人力资源服务平台”，“我觉得我们好像在跑一个5000米长跑，对手还在跑100米。”甄荣辉从容地说到。

而20多年的行业经验、三分之一的市场份额、100亿的现金储备……则给了甄荣辉足够的底气，支持他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前程无忧的长期战略转型中。

6月25日，前程无忧公布了2021年一季度未经审计财报。报告显示，公司Q1净收入为8.95亿元，同比增13.2%；毛利润为5.73亿元，同比增加6.8%。

收入的大幅增长，与前程无忧的全生态人力资源布局有关。

财报显示，前程无忧在线招聘服务收入为5.45亿元，同比下降0.3%；其他人力资源相关收入为3.5亿元，同比大增43.3%。

事实上，近五年来，前程无忧的其他人力资源收入占营收的比重也在稳步增长。

2015-2020年，其他人力资源收入从7.4亿元增加至15.42亿元，营收占比则从36%增加至41.79%。

据了解，前程无忧的其他人力资源服务，包括人事外包、企业培训、专业评估、校园招聘、猎头和薪酬分析等业务。

其中，“人事外包”提供人事事务代理、人才派遣从员工招聘到退工的一站式服务与咨询，可以帮助企业更好地管理人力资源，节约成本；“企业培训”是为企业量身定制各种公开课程、内部培训等，帮助企业员工提高职业水平。

前程无忧还会组织薪酬调查、调研咨询和典范雇主评选等一系列人力资源咨询和评选活动，提供企业人力资源的前沿理论和管理实践，为企业人才管理提供分析报告和决策参考。

相比传统的在线招聘业务，其他人力资源服务的市场更大。

人才获取主要针对传统的招聘阶段，在线招聘渗透率为10%；人力资源外包和其他服务则针对整个职业生命周期。2018年，我国人力资源市场规模为4086亿元。其中，人才获取、人力资源外包、其他服务市场规模分别为1352亿元、1785亿元、949亿元。

前程无忧在财报中表示，其他人力资源服务业绩增长，主要是受雇主对培训、就业和业务流程外包服务的需求推动。

在其他人力资源业务的带动下，前程无忧近五年来的业绩也保持着稳步增长的态势。2015-2019年，前程无忧的收入分别为20.55亿元、23.38亿元、28.81亿元、37.82亿元、40亿元；毛利分别为14.85亿元、16.75亿元、20.85亿元、27.01亿元、27.78亿元。

2020年，受新冠疫情影响，在线招聘行业也受到一定冲击。

喜欢赛车的甄荣辉对36氪比喻道：“企业管理都好像是在赛道上，有直道，有快速弯，有翻角弯，直道就是经济很好的时候，谁都可以做的好。现在的环境处于发夹弯，这时你关心的不应该是速度，提速反而会跑出赛道。”

他强调，现在关键拼的是调整。“把拐弯好，把车头尽快地对准出弯点，到直道时就能更快地给油。”

为了“把拐弯好”，前程无忧还围绕着人力资源做了一系列投资并购。

2015年，中国在线招聘行业发生了几件大事，其中几件被前程无忧轻描淡写地披露在二季报中。

当年，前程无忧先是以2.5亿元完成对应届生求职网的收购，接着又买下测评机构智鼎咨询60%的股权，完成了对校招、人才测评等领域的布局。

作为中国在线招聘龙头企业，一方面前程无忧在丰富自己的产品线，谋求更大的市场份额；另一方面前程无忧的一举一动，也意味着这个行业正在酝酿某些变化。

早些时候，中华英才网说“更懂招聘”，赶集网喊出了“简历量超过前程无忧加智联之和两倍”的口号。之后没多久，中华英才网因自身业绩亏损，被美国在线招聘巨头Monster低价抛售。赶集网也因囊中羞涩，开始与58同城抱团取暖。

当行业龙头面临扩张和转型的压力时，兼并收购成了它们普遍采取的策略。

甄荣辉表示，当用户的数量足够多的时候，提供细分的、精准和高质量的产品和服务成为继续领先的关键。

测评产品的引入，可以给雇主提供更丰富和可靠的招聘工具；收购应届生求职网，前程无忧又在每年的百万毕业生职业市场上抢得先机。

据了解，应届生求职网把有限的人力投入技术、产品，然后将销售交给前程无忧来做，“现在收入大概翻了5倍了”，甄荣辉对外透露。

2016年8月，前程无忧战略投资高顿教育，双方在职业教育、企业培训和专业人员就业等领域进行深度合作；2017年9月，前程无忧7.83亿元D轮战略投资拉勾网，占股60%，深入互联网企业人才市场；2018年，前程无忧收购脉可寻，布局中高端人才招聘市场；2019年，前程无忧投资8000万美元获得CDP公司17.5％的股权，投资2亿元入股华立大学……

依靠前程无忧的市场地位、用户规模等，CDP可以更好的完成一站式数字化人力资本管理部署；而CDP则会发挥自身优势，赋能于前程无忧的客户。对于前程无忧与CDP来说，双方的合作是互补的。

“我们希望投资不单是纯财务的合作，被投公司和我们能有商业层面的合作，产生协同效应。”甄荣辉对外表示。

前不久，华立学院联合前程无忧举办了线上双选招聘月活动，招聘活动吸引了中国联通、汇丰环球、百胜餐饮等1500余家企业报名参加。该活动不仅满足了精准化解决学生就业、企业纳才、产业升级等各方需求，也成了省内高校最具影响力的线上双选招聘会品牌。

就在前程无忧投资CDP和华立大学后没多久，CDP便向纽交所递交了IPO招股书，华立大学则在港交所成功上市。

谈及投资标的的选择，甄荣辉透露，“我们投了很成熟的公司，比如CDP、华立大学，也会投一些还在孵化阶段的公司，比如一家美国的数据科学人才测评机构。投资的关键还是标的对前程无忧人力资源生态局的促进作用。”

人力资源有着千亿的市场规模，但想要All in人力资源全生态，甄荣辉需要有足够的底气。

前程无忧不仅是第一批在线招聘企业，也是第一批上市的互联网企业。

1998年，前程无忧就已经成立。在BAT还没摸清赚钱门路的时候，前程无忧2004年上半年的净利润就超过了300万元。2004年，前程无忧率先赴美上市，融资7350万美元，全年收入达4799万元。上市首日，股价便大涨51.07%。

即便是遇到了08年的金融危机，前程无忧当年的营收依旧保持着正增长。2010年，前程无忧营收突破10亿元，净收益增长108.6%。

前不久，作为在线招聘“老大哥”的前程无忧却传来了私有化消息。一时间，关于前程无忧的“前程”问题，成了资本市场关注的焦点。

但事实是，无论从营收来看，还是注册资本、移动端设备，前程无忧在人力资源江湖依旧保持着优势。

2020年，前程无忧的市场份额为34.2%，占到中国在线招聘市场的三分之一；从注册资本来看，前程无忧位列第一梯队；从移动端的设备数量来看，前程无忧平均每月移动设备超过1100万台，远超其他平台。

“在过去二十几年，我们也适应了各种竞争，很多烧钱的竞争对手已经不复存在了。我觉得我们好像在跑一个5000米长跑，对手还在跑100米。但他们跑完了100米，仍然需要继续跑，那时比的就不是速度，而是管理能力。”

面对同行的竞争，甄荣辉表现得十分从容。他表示，前程无忧的目标就是让客户的“HR的钱包”更多的在前程无忧的平台上进行消费，去满足客户的需求。

而账面上超过100亿的现金储备，不仅让前程无忧有了对抗风险的能力，也可以更好的助力前程无忧在人力资源领域的战略布局。

“市场好的时候没有去烧钱，市场不好的时候也没有停止投入好的项目。”据甄荣辉透露，2020年疫情期间，前程无忧的销售开不了单，为了帮助他们渡过难关，公司取消了一些业绩门槛，给他们发工资，提升员工的信心。

这些正是基于前程无忧有着不错的现金储备。

不仅如此，前程无忧还在2021年一季报中提到，前程无忧打算在上海购买一幢办公楼，作为新的公司总部，来适应公司的持续增长和业务扩张。该建筑面积约为3.24万平方米，总成交价预计约为20.7亿元。

至于前程无忧的私有化问题，甄荣辉表示，“在过去几个月我们是在认真地考虑回国上市。但在设置时间表前，我们会看还有哪些问题要先解决。”

有分析称，前程无忧的股权结构比较清晰，也没有AB股问题。假以时日，如果前程无忧真的回港或回A上市，完成了人力资源转型的前程无忧，或许将迎来另一番“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