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有制政治经济学探索 （初稿） 第三章，价值_风闻

**3-1，**欲望、利己和价值观

 笔者认为要说清价值就必需得从价值观说起。

我认为“欲望”、“利己”和“价值观”是研究人性的三大要素。

“理想”、“需求”、“追求”、“愿望”、“想要”等都属于“欲望”，我认为欲望可分为四个层面：

最底层的是动物性的，它包括吃饱，穿暖，性欲，居住等，这与普通动物没有区别；

第二层是适用性方面，包括生活、生产方面的：方便，省力，快捷，性能等；

第三层是社会性欲望，主要体现在人与人的关系方面，包括亲情、友情、从众，尊严，被关注度，权力等；

最高层的是个人爱好，主要指好奇，各种感受，科技，艺术等。

其中只有第一、二层是物质的，而第三层和第四层虽然有时用物质做“载体”而本质却是精神的。伴随社会的发展，人们的欲望的比重会逐渐从底层向高层转移，其转移的程度标志社会进步的程度。

没有欲望的人是懒惰，空虚的，欲望越强的人越勤奋，所以欲望驱是人行动的动力，也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动力。

人有意识的行为都是由“欲望”引发的，但有欲望并不一定发生行为，通常首先会对行为的后果进行判断：能否实现？会不会对自己造成伤害？有没有更好的办法？这些都可以归纳为“利己”的选择，人们最终会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行为。如果自己判断没有实现可能的理想，追求都不会产生行为。对这种“选择”的判断是通过一种“思维逻辑”，而这种思维逻辑就是“价值观”。 研究“价值观”对研究“人性”，“行为”和“社会”都是非常重要的。

什么是“利己”， 怎样才是“更利己”，或者怎样才是“更不利”？这是一个非常智慧的问题，绝不等同是自私自利的小人思维，仅仅考虑自己的结果往往对自己最不利，是智惠低下的表现；而“利他”的行为往往更加利己，是一更具有前瞻性的思维逻辑，“为公”则是更高智慧的利己，但只有在追求共同利益的条件下才成立。人对世界的认识与其生存环境，社会游戏规则密切相关，不同的社会环境，地位有实现自己利益最大化的不同途径。

现在许多人狭隘的仅把金钱，物质获取看着利己，这是一个天大的误解，其实在基本的生存条件满足之后人们的欲望多数是“精神”的。比如：你花钱出去旅游，送人一件礼物，希望被人关注，尊重，追求一个作品，一个设计的完美等等；这种精神“利己”体现在我：“满意”、“高兴”、“喜欢”、“幸福”等心态，这种心态是比较级的；而“不利”则是相反的。这种利己往往是物质、金钱或者劳动付出，而行为往往是“利他”的。人是社会性动物，地位，尊严，被人尊重才是最重要的利己。

在个人利益只能取决于整体利益的条件下人们最利己的选择其实是“为公”。为了维护家庭，朋友的和睦团结更利己的选择往往也是为公，当然这取决于相处的规则，如果寻求私利对自己更有利，这种行为不能被抑制，那么家庭和朋友圈就会解体，或者名存实亡。合作的最高效率也是来自于为公的价值观，而为公的价值观存在的条件取决于合作的规则，就是建立起只能为公，无法主张单独谋私利的合作规则。

“利己”是人的世界观，以及相对于自己所处的环境做出的判断。在不同的环境，不同的社会制度，不同的社会地位，不同的人与人的关系，不同的世界观，所产生“利己”的逻辑是大不相同的。

 所谓“思维逻辑”，就是“逻辑思考”的过程和结果。什么又是“逻辑思考”呢？“逻辑思考”就是根据经验、已知信息和所掌握的知识来预测未来的后果。“逻辑思考”也就是中国人常说的“悟”。

所谓“逻辑”就是寻找“规律”，而“后果”则是对规律的验证，这正是我们常说的“因果”关系。所谓“科学的”就是结果可以被重复验证的“思维逻辑”，而所谓理论就是对“思维逻辑”的描述。无法被验证的理论都谈不上是科学的，但逻辑思考和由逻辑思考带来的“理想”，“猜想”和“假设”却是科学创新和社会发现的起源。

作为基本人性，逻辑思考能力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能，我认为这就是科学的起源。

在笔者看来：所谓“智慧”就是“独立”的逻辑思考和创新能力。如果说利己的欲望为人提供了改造世界的动力，而利己的选择思考则是人的智慧之源。

人的价值观有高低之分，是一种比较概念，高的价值观体现出的是高的智慧，他反映出来的是高水平的世界观。我们说某人“人格”高尚实际上是指世界观，价值观高尚。世界观，价值观高尚的人的言行总是能被多数人的价值观认同，往往在于看问题更全面，更深入，更有说服力，因而能产生出亲和力，凝聚力和号召力。总体看人类更高级的价值观，人格都在于最终有利于合作，和睦相处，而不是竞争；但为了实现合作，和谐的目标斗争也是必需的。

人是社会性动物，合作能力，利他也是基本人性，是更高级的人性。西方经济学产生于小农和作坊经济时代，对合作的认识有局限性是不足为奇的，所以把人性简单的理解为自私是一种偏见。

总结一下：我认为“欲望”是人行为的起因和动力，有什么样的欲望取决于人的“世界观”。“价值观”其实就是人们对自身行为选择如何才能最“利己”的思维逻辑，是人行为选择的依据，“价值观”是人的“世界观”的一部分，它的作用就是行为选择，这与自己所处的环境密切相关。

3-2**，价值与货币**

提到价值观就不得不弄清“价值”这个概念。“价值”在经济学和日常生活中是一个大家常用的概念，但什么是“价值”却很少有人能说得清，经济学没有合理的解释，马克思的的价值理论主要是总结资本主义社会的价值构成，但并没有公有制社会的定价理论，应该属于时代的局限性。在网上也没有收索到满意的答案。

我认为：“价值”是“价值观”的产物，是精神性质的，是人们选择，比较，判断事物的重要性、比如好，更好，不好，更不好的依据。就个人而言其“价值”是由价值观决定的，在社会中是一种意识形态的产物。“价值”是一种相对的“比较概念”，没有绝对值，这是因为我们并没有建立起一个标准的价值坐标体系。

举个简单的例子：比方说一个商人来到一个从未有外人到达过的岛上，与一位土著用一把手电筒换一颗钻石，这是一笔交易，很可能双方都认为是利己的：在土著人看来电筒晚上可以照亮东西，比一颗小钻石更有价值；在商人看来这颗钻石能换回几百只电筒。这个商人走了之后，又来了一位商人，用5把手电筒与这位土著换了一颗同样的钻石。如果再有人想用一把电筒与他换一颗钻石可能就不行了。现在我们来分析价值，土著与商人生活在不同价值体系的社会中，不管是电筒还是钻石的价值对这位土著来说都没有变，但他的价值观变了，是交换的结果修正了他的价值观，显然换5只电筒更加“利己”。

在资本主导的市场经济中商品“价值”是一个非常混乱和充满欺诈的体系，它被一些碎片化的玄学观念所控制。比如路易•威登，LV等奢侈品牌，一个皮包要卖几万元，在笔者看来这显然是一种误导，它利用人们想表现自己是“人上人”的心理，把这种弱智的消费行为标榜为“高尚”，其实有些山寨货便宜几倍，质量并不一定比品牌差，那个设计真的值这么多钱吗？这应该是一种高智商者玩弄低智商者的游戏，是典型的改变人的思维逻辑的案例，而我们的一些所谓的精英却认同，可见人被虚荣控制时其实是非常弱智的。

再比如如一块手表价值多少万，它早已背离了计时间的功能，其作用不过是相当于在胸前挂块牌子“我有很多钱”，吹得再“高尚”也掩盖不了“低俗”的本质。这样的价值观念扭曲了人类社会的真实需求，是一种极端腐败的价值体系。

现代“货币”的本质是一种低成本的“垄断商品”，在无纸化的经济系统中其成本可以为零，是电脑系统中的一个符号，演变成为一种纯精神的产品。这与电子游戏中的“虚拟货币”并无本质的区别，区别仅在于使用权利范围不同，现实中也有人用它换钱，可见其本质没什么不同。货币生产发行是一种垄断权利，谁掌握了货币的生产发行权就是掌握了社会控制权。货币占有的本质也是一种“权力”和“权利”的占有，在专制社会中体现出一种“发展权”和“享有权”，社会管理者对这种权利限制更多；在自由的资本主义私有制体系中货币的权力更大，是一种主导社会发展的支配和分配权，受到的限制更小；而在公有制体系中货币应当是社会资源和财富分配的工具。

实际上货币的价值也是由“价值观”决定的，三十年前在重庆吃2两小面花8分钱，现在得要8元钱；期货市场上的商品价格随时都在变，股票的价格也随时在变，你可以理解为物价在变，也可以理解为货币的的价值在变。

我们用货币，用GDP来度量财富其实也不过是一种“偏见”。你有一亿元财富代表什么由你的价值观决定，“能换得什么”不过是一种心理预期，这种预期伴随着价值体系和你的价值观的变动不断的在变，也许它就值一次“讨得别人的欢心”。

生产货币与生产粮食、钢材，以及生产茅台酒、LV皮包产生的GDP其社会意义各不相同，但价值是否相同却是取决于人们的价值观。一个掌握百亿基金的经理在股市上一天赚了上亿元，这与种上亿斤粮食对社会的意义显然是不同的，但在资本主导的市场经济价值体系中它们却是等值的，这不是很荒诞吗？如果我们的世界GDP全部都是金融GDP，商业GDP，那么我们吃什么，用什么呢？

事实上货币并不是财富，交换也并不创造财富。在市场经济体系中，“价值”不过是一个虚拟的观念，“需求”在很大程度上也并不是必需的，而是盲目的，被一些玄学理论诱导出来的。

独立的思考之所以重要是因为我们的世界存在太多的理论偏见，以至于许多常识实际上都是偏见，举个简单的例子：

如果在荒郊野外你受了伤，需要人背，否则可能会死掉。来了一个人，它发现你带有一万元钱，他要一万元才肯背你，结果你只好同意，但你觉得吃了亏。用经济学“交易”的观点看，你之所以同意交易是因为你的选择依然是“利己”的，对方并没有强迫你；背你的人实现了“利益最大化”，所以这个交易是公平的。你感觉“不公”是因为对方的要价超出常态的劳动价值，而你的选择是因为条件所迫；但你为什么认为常态的劳动价值就是合理的呢，会不会也是因为某些条件所迫大家才接受的呢？比方说有人的劳动价值每天上万元，而有的人却只值几十元，还有一些对社会有益的劳动一分钱都不值，这个例子告诉我们经济学中的交易公平理论实际上是站不住脚的，而常态也未必是合理的，公平的。

本次交易实际上你无法选择，而那个人的选择看似占了便宜，这种“经验”将对他的价值观产生影响，最终带来的损失可能远不止这些，实际上是不智慧的，站在社会的角度看，对社会是有害的。

笔者认为经济学之所以成不了科学，是因为没有建立起一个科学的价值体系。马克思的价值理论也是有缺陷的，市场经济中建立起来的价值理论在市场经济中却无法定价，无法与实际的物价挂钩。这是因为在市场经济中“价值”这个观念本来就是彻底的“唯心”的产物，是一个纯心理层面的概念。所以不管是“使用价值”还是“劳动价值”最终都无法说清其具体价格。谁能说清茅台酒的那种特殊的香味到底应该值多少钱？如果世界上所有的人最多只有100元钱，那么世界上最好的钻石，最珍贵的艺术品价格就不会超过100元；在沙漠中行走，危及生命时可能水比黄金更值钱；谁也说不清股票，房价到底应该值多少钱？所以价值这个概念必须要人为的界定，归纳，与真实的物价形成一种有共识的标准体系才可能变得科学起来。这就像长度如果没有标准，大家在一起讨论问题，你用的单位标准是米，人家用的标准是英寸，再来一个人用的是市尺，如果大家不统一标准就没法讨论；更糟糕的是如果本来就没有任何标准长度标准，大家依据自身利益来博弈，那长度就变得与价值一样混乱了，“物理学”也就变成“无理学”了。而市场经济中的“价值”就是一种乱了套的理念，它依靠买卖双方“博弈”，定价依赖的是“玄学”和“实力”，所以市场经济中充满欺诈，强权也就不奇怪了。

由于价值本身是“唯心”的，所以GDP，货币都与实物经济没有必然的关联，如果我们的人民币突然与美元的汇率提高一倍，那么我们的GDP立即就相当于翻了一番，收入也翻了一番，我们的实物生产能力也翻了一番吗？可以认为我国经济翻了一番吗？人们的幸福也翻一番？但与美国人的收入相比较却翻了一番，这些概念其实是非常荒诞的。

如果经济学是研究实物经济的理论，要实现科学化，实用化，就必需要建立公允的，“唯物”的“价值标准体系”。这种“标准体系”是一个“量化工具”，这个体系怎样做更好，更实用是需要共识的。其中可能还需要派生，归纳出更多的概念才能满足实用的要求，比如物质生产与服务业在经济生活中是有区别的，应该有不同的统计参数。

市场经济的出现是一种自发的，而并非是认为设计的，更不是为大众服务的，而“博弈”本来就是强权的，弱肉强食的，所以财富走向集中，垄断，最终走向专制也就不足为奇了。资本强权不喜欢价值变得科学透明起来，所以主流的“经济学”就注定只能是玄学，是与宗教一样的意识形态学。

自由市场经济之所以复杂，是因为自由发展的不确定性，就像你永远不要希望自由生长的树木会长成适合我们居住的房子是一个道理。自由市场经济反对有理想的规划，而要实现“价值”理论能够有效的为人类服务则必须人为的建立一个科学体系，使“价值”变得有序起来，并以此来导引人们的价值观，使之能影响人们的行为向有利于社会方向发展。在有规划的价值体系中我们的社会会变得透明，有序，简单，同时也会变得科学，理性，高效起来。同时可以大大减少玄学，欺诈对社会造成的危害。我认为这也应该是科学社会主义与自由市场经济思想体系的本质区别之一，谁更进步呢？

 “价值”是一个在市场经济中货物与货币交换产出来的观念，而在我们的生活中是一个非常重要而又更加宽泛的概念，是一种行为好坏，效率高低，对社会有益还是有害的观念，观念是可以改变的，合理的规划就可以成为社会管理的有力工具。

3-3，构建公有制计划经济的社会价值体系

“价值”在自由市场经济中是一个进行博弈的，通常是被“玄学”误导的概念，市场经济的价格是由一些碎片化的玄学观念控制着，没有任何科学的合理性可言。所谓创造“价值”是一种虚无的说法，因为本来价值是心理的，而实物财富才是实际的。所以现在的经济学讨论价值其实是虚无，唯心的。

在公有制计划经济体中引用“价值”是因为我们使用了“货币”作为工具，希望保留一些市场经济的中好的机制，同时也希望能够让统计更加接近和反映社会现实。在没在有共识的社会中，用价值用货币数据来讨论、研究经济是虚无的，只能是数字游戏。

在公有制社会中货币并不代表财富，而是一种实现综合分配的工具，应该明确这个工具是服务于计划的。公有制的经济学并不关注财富值多少钱，而是各种物质资源，人力资源和产品的总量，以及它们如何被合理、有效的分配和使用。

公有制计划经济的社会价值体系应该是一种设计，属于社会理想范畴。必须建立起一套科学的物价体系，否则政治经济学也无法科学化。

公有制的价值体系设计主要关注于科学的量化和公有制社会的稳定，有序，可持续。而稳定最重要的是维护社会公平。它必需有利于社会分工与合作，需要大家放弃斤斤计较的传统意识，建立和维护“为公”的社会价值观。

3**-4，资源定价**

过去我们实行计划经济多数并没有考虑资源的价值，而只考虑了开采成本，这是错误的。不可再生资源是有限的，环境资源也是非常重要的资源，应当考虑其可持续性。计划经济的定价基础应当是以可持续性作为基础，用价格调整来指导，调整人们的价值观，以达成节制稀缺资源的使用，用非稀缺资源替代的目的。

在笔者看来每种资源的使用量是应该被规划的，而不能盲目的只依据市场的需求和生产能力来决定；另一方面现在所谓市场定价是被强势的垄断资本操纵的，充满投机，毫无科学性可言。正确的定价应当是依据可持续的，环境可承受的，或者是可获取的用量来决定资源的价格。

为了避免市场定价的盲目性和投机性，完全可以采用制动控制理论来调节。比如采用最简单的类似于离散积分调节算法：

JG  = JG0+∑KI×⊿Zi；  i = 0～∞

式中：

JG是某种资源的价格；

JG0 是初始价格；

KI是积分调节系数，由经验和需要决定；

⊿Zi是周期采样获得的计划消费量与实际消费量的误差，⊿Zi = 实际消费量 - 计划消费量，实际消费量以一定的周期采样获得。

这是一种模拟自然的调节方法，最终可以使实际消费量大致等于计划消费量。可以在网上透明的公布价格和产量波动曲线，既可以建立合理的市场预期，提供合理的价格指导，平衡市场消费，又可以避免市场投机和过大的价格波动。

当然实际的调节算法可能更复杂，或者有更好的模型，这里我想说的是科学的方法一定强于盲目的市场。

（笔者注：关于上述算法模型非自动控制专业的人可能无法理解，可以请教自动控制专业人士，这并非本文的重点，不在此详述。）

3-5**，**劳动力定价

公有制社会的分配主张的是“公允性”，共识，是公有制社会凝聚力来源，被大众认同的基础，是最基础的法制。

在笔者看来：在公有制社会中，每一个人应该看成是独立的，而不应该是受家庭制约的。社会主义坚持“劳动创造财富”的价值观，每一个人都应当有劳动的义务，同时又拥有社会保障，“劳动”应当是一种基本的社会义务和道德。也就是说人从出生开始就应当享受均等的保障，包括受教育，而不需要依赖家庭；进入劳动年龄段后就应该履行劳动义务，不劳动是会被处罚的，而积极负责的劳动则应当会得到奖励；伤残，退休后又能享受到平等的社会保障和服务，同样不应该依赖家庭，人的一生应当有一个相对均等的生活质量。

分配属于人皆有之，不管老弱病残，儿童，含有理性消费的意思，用总量来限制总消耗。然后平均分配，以限制个人消费欲望。

而保障则是属于按需分配部分，比如医疗，教育，灾害补偿。事实上我国全民免费医疗是不难实现的，我国并非产能不够，医护人员是可以不断培养的，医疗技术，设施也是一个不断积累的过程。从公平角度讲医疗资源应该按人口均布。而知识本来就应该是按需分配的。

笔者认为所有按需分配部分的生产，服务环节都应该纳入生产环节，资金按需分配。总量可以用计划调节，关键是不奢侈，浪费。

那么劳动力应该怎么定价呢？我认为这只是一个成本核算问题，在产定价品中能反映出劳动资源消耗和效率。我认为比较好的办法还是用劳动者的实际工资收入作为定价标准比较好。

3**-6，普通商品定价**

社会主义的商品不是以营利为目的，而是以资源有效利用和优化配置为目的的，所以定价是有原则的，这与资本主义的市场经济大不相同。

西方经济学认为自由市场定价是最科学最合理的，但实践却告诉我们实际上既不科学也不合理，否则怎么解释，近年来的，大蒜，姜，葱，茶叶等非理性炒作？许多人把房价归罪于政府垄断，那么又该如何解释美国，日本等国以前的房价泡沫呢？这种情况难道只出现在中国吗？在笔者看来房价问题的本质是在于分配不公和生产力过剩造成的富裕资金过多，否则怎么解释一部分人拥有许多房产，而一部分人却买不起呢？

在笔者看来划经济下的商品定价，原则上应当是成本定价，有了劳动力定价和资源价格作基础，加上透明的成本核算，普通商品的定价也就有了基本的依据。成本定价是一种可以实现透明的定价法则，是一种基本的价值理念的回归。成本定价 + 消费者的选择，共同决定了产品的淘汰，生产总量控制和质量保证，它为防止产品生产过剩提供有益指导，为决策提供有用的依据。

是不是能够机械地采用成本法来定价呢？笔者认为是不行的，比方说刚开发出来的新产品在形成足够的生产能力以前谁能够最先拥有呢？粮食遇到大的自然灾害时出现短缺怎么办呢？如果仅仅按成本定价就很容易形成特权购买，所以使用市场经济中的价格工具是有意义的。世界是复杂的，变化的任何机械单一的方法都会有缺陷。但对于普通竞争性商品，实际销售价格可以高于成本价但不能低于成本价。这不是盈利或者亏损概念，而是竞争概念，它能够真实的反映的是商品的性价比和生产效率。而特殊产品，比如粮食，无法像公有品快速生产，则价格可以大幅低于成本。总之价格可以根据计划调节。

公有制的计划经济市场中强调的是“统筹”而不是局部利益，在公有制条件下的企业追求的不是利润和效益，因为企业没有经营收入，所有收入都要上缴财政；是社会对企业的奖励和惩罚决定企业职工的收入，它取决于社会对企业的综合评价，评价的最终标准是社会效益和生产效率，这是建立在全社会统筹的基础之上的，而不是分散、孤立的，单纯的盈利或经济效益。成本核算是企业综合效率的体现，它为我们提供了一个企业综合效率评价的重要依据。在这样的机制下，可以保证所有企业的行为符合全社会的利益，并实现生产效率最大化，所产生的价值观必然是“为公”。

3**-6，精神产品的价值**

在市场经济中，精神产品被当做了商品，对生产者来说，精神和知识被当成了一种谋生的工具，资本又利用载体平台来赚钱。资本控制了载体和平台就可以控制社会舆论。当今世界最流行的是“玄学”，“诡辩”和“迷幻”而不是科学和真理，社会科学的真理往往会因为无法谋生而消失。

在笔者看来，知识本身应该是无价的，它必须通过行为，才能实现其价值，还包括动用资源。单纯依靠自身的能力，再好的知识，在高的智慧都只能是说说而已，能够实现的价值都是为不足道的，要释放出巨大的社会价值就必需依赖于巨大的社会合作。这是许多人共同努力的结果，功劳不应该归于个人。而在当今世界上这种合作主要是通过权力来实现的，它可能是资本，也可能是官僚。并且知识，精神产品的价值也是由购买者决定的，购买者可能是寻求精神刺激和知识的人，或者资本，政府。政府，资本往往以工资，奖励，地位兑现。

知识产品货币化的政治弊端在于：

1，权力和资本可以控制和垄断精神，形成思想桎酷。在市场经济中，所有不为权力和资本购买的思想都会因为无法生存而消亡。

2，经济学弊端在于：可以造成货币泛滥和经济虚拟化。物质是有限的，而精神是无限的。当所有幻觉都能成为经济了，经济总量会变成天文数字，GDP会变得毫无意义。

3，对科学发展的弊端在于：基础理论研究得不到扶持，让科技变得急功近利。

谁能告诉我牛顿三大定律，马克思，毛泽东的思想值多少钱？

知识本身也是人类共同创造的，我们今天的发现和创新无不是建立在无数前人的知识积累基础上的，完全属于个人的发现和创新是微不足道的，所以知识只能是属于全人类的公共财富，在公有制社会中是不应该存在知识产权的概念的。个人拥有的应该是知识创新的荣誉权。创造其实也是人的一种本能，应该用对社会有益还是危害来判断高尚或庸俗，低劣。高尚的应该推崇，低劣的应该被抑制，这种判断都会取决于社会意识形态。

很多人不理解公有，平等的解放意义。其中最重要的就是精神解放，追求真理，在共享的公有制社会中，人们生活有了保障才可能有真正的百花齐放的思想自由。

站在社会大分工的角度看，所有社会必要劳动都是参与分工的，从事脑力劳动与从事体力不应该有多大差别。站在公有制共享社会发展成果的角度看，应该捍卫平等。

知识产权是一种落后的制度，已经不能适应全球的化的需求了。知识产权是私有制市场经济的产物，也可以说是私有制资本主义制度的产物。现代科技是分工合作的产物，各种技术进步是多方面相互促进的，知识产权制度不利于先进技术的推广普及，不利于交流，合作还容易造成重复开发的浪费。知识产权形成的利益纠葛和争夺往往会影响科技发展的理性，保护的最终是资本的垄断利益，而不是发明者利益。真正应该维护的是科技工作者发明的“荣誉权”，就是细分明确是谁最先提出的，这广大对科技工作者来说才是最大的激励。“细分”是科学的，事实求是的肯定，而笼统的把功劳归谁是官僚主义的，会打击其他人的积极性。

公有制社会是不需要知识产权的，知识产权是用来维护资本垄断利益的，全社会统筹的公有制不存在集团垄断利益，任何先进技术，工艺都可以在全行业快速普及推广，所以公有制才是最先进的。

就目前的社会现状而奖金激励也是必需的，这是因为我们的世界是不平等的，社会不可能一夜之间改变。但伴随社会发展，在社会总体物质生活水平达到一定水平之后，物质追求会不断淡化，人们会更多的追求精神富裕。所以激励最终也会是精神的。平等的公有制社会最终会让物质刺激失效。

我们现在追求发展知识经济，数字经济都是错误的理解了经济的本质，是唯心主义的。科学技术发展应可以解为有助于生产力发展，但不是生产力，生产力是物质的，知识也不是经济，经济应该是物质的。